吃完饭,纳百川顺便在医院里把三个饭盒洗干净,带着朵朵回到了家里,提上朵朵为老爷子准备的礼物,下楼开着吉普车往老爷子家里驶去。
纳百川家在汉口,老爷子家在武昌,上了大桥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来到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70年代的武汉和2000年代的武汉差别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但是就朵朵的感觉,这里应该靠近那所一到春天就开满樱花的重点大学的附近。
纳百川一打方向盘,车子右拐,上了一个山坡。
朵朵往前看去,前面有一所铁门,铁门旁边有个传达室。
纳百川的车子在紧闭的铁门前停了下来,从传达室里走出一个门卫,把铁门上的一个小门打开,来到纳百川的车窗前,纳百川把车窗打开,出示了证件,那个门卫才把铁门推开,纳百川一踩油门驶了进去。
朵朵对这个地方依稀有点印象,前世这里叫什么干休所,具体名字她记不清了,反正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她当时是跟着她父母来这里拜会一个退了休的高官。
这个地方应该可以算得上武汉数一数二地段好,风景好,人文气氛好的地方,也只有水果湖和同济附近的军区高干大院能与之并肩。
她那时跟着父母来这里时是秋天,干休所外的山坡上开着漫山遍野的野菊花,这在前世到处都是钢筋水泥的繁华都市是难得一见的世外桃源。
干休所里只有几十幢一模一样的别墅,每个别墅都是两层半的欧式结构,顶层有个大大的阳台,并且每幢别墅前后都套着院子,其气派程度一点都不比军区高干大院差。
纳百川的车子在中间一所别墅院外停了下来。
朵朵从车窗里向外看,打量着眼前的别墅,前院的面积不算小,目测至少有一百平米,可是除了种有一棵桔子树外并没有刻意去种什么花草,杂草倒是丛生,狗尾巴草在夏风里快乐的摇曳,还有野喇叭花顺着铁栅栏爬的到处都是,倒有几分自然风光。
纳百川优雅从容的从车子里出来,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朵朵准备送给老爷子的礼物从车座上拿出来。
大概是纳百川停车的声音传到了别墅里面,从别墅里跑出来一个女孩子,见到纳百川又是羞涩,又是惊喜的叫了声:“百川哥哥,你来啦!”声音有些娇柔做作的甜蜜。
朵朵肉麻得浑身一个激灵,推开车门从车子里钻了出来,上下打量者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那女孩梳着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放在胸前,一张70年代标准的大圆脸,大圆脸上大眼睛,小嘴巴,鼻子也算长得周正,皮肤也白皙,穿了一件过膝碎花连衣裙,虽然做城里人打扮,可是难掩一身土气,一看就是个乡下丫头。
那个女孩明明就是70年代的美人标准,可是朵朵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长得不怎么样,难道是同性相斥的原因?
那个女孩本来满心欢喜,陡然见朵朵出现在她面前,笑容僵在了脸上,也探究的打量着朵朵。
屋里有个苍老但富有磁性的声音问:“菊花,是百川来了吗?”
那个女孩子这才收回停留在朵朵身上的视线,扬声应了声:“是。”
这女孩子叫菊花?朵朵都快憋笑成内伤,她这名字还能再清新脱俗些吗?
菊花咚咚咚跑下台阶,把院门打开,纳百川拎着礼物和朵朵一起进去了,菊花在他们身后又把院门关上,也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里,朵朵看见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站在屋里,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和纳百川。
那个大叔气质非常出众,儒雅,一身的书卷气,虽然一把年纪了,却仍然英气逼人,帅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要不是有纳百川珠玉在前,朵朵都怀疑自己会爱上这个大叔。
纳百川向朵朵介绍:“这位是我的爸爸。”
朵朵忙从纳百川手里接过礼物,对着那位大叔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叔,节日快乐。”然后把那一篮子鸡蛋、粽子还有那只鸡呈上。
老爷子笑呵呵的接过粽子,对菊花说:“你把篮子和鸡都放到厨房里。”
菊花嫌弃的从朵朵手里接过装鸡蛋的篮子和那只活鸡,皱着眉对老爷子说:“鸡放在厨房里脏死了。”
朵朵听了很不舒服,你一个乡下丫头来城里才几天,就嫌鸡脏,也太作了吧!
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纳百川就把那只活鸡从菊花手里拿过来:“我不嫌脏,我去把这只鸡放在后院。”说着提着那只惊慌失错咯咯乱叫的大公鸡往后门走去。
菊花一脸尴尬,冲着纳百川的背影解释:“百川哥哥,我不是嫌鸡脏,我是怕鸡放在厨房里到处拉屎。”
老爷子笑着请朵朵坐下,然后严人送来的礼物都是他们的一番心意,你这个态度是很不对的。”
菊花脸色更是难看,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朵朵一眼,提着一篮子鸡蛋转身往厨房走去。
纳百川放好鸡进来的时候,听到老爷子的话,脸上露出些笑意:“爸,朵朵不是客人,她是您的儿媳妇。”
朵朵差点急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干嘛到处把两个人的假关系跟人说啊!
老爷子一听这话喜笑颜开,连着追问纳百川:“真的吗!是真的吗!”
纳百川在朵朵旁边得沙发扶手上坐下,一只手搭在朵朵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把朵朵虚环在他的怀里,微笑着对老爷子点了点头。
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