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从来都是有算计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在之前做好周全的准备,这一点,盛若初永远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就像是现在,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突然事故,在挨打,被箫御宸忽视,被盛若初破天荒的大骂了一场之后,她还是能冷静地寻找时机,根据对方的反应,找到对于自己最有利的应对方法。
盛若初的激将法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她没有立刻就冲上去和她争辩,也没有再眼含希望地去看箫御宸。
在听到盛若初说完那句话之后,她一直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就像是突然决了堤一般,汹涌着流了下来。
没有声泪俱下,也没有大哭大闹,她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看着若初,等着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完,然后带着哭声哽咽道:“若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看我,如果我以前真的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在这里郑重的跟你道歉。对不起!盛家爸爸和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我以前喜欢御宸我承认,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抢他,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就算干妈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可能成为箫家的少奶奶。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出身,没有一个偌大的公司做陪嫁,所以我也从来都不敢想有一天要嫁给御宸,更加不会去破坏你们的婚礼。但是感情的事情,你知道的,喜欢一个人,是由不得自己的,你也深有体会不是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呢?难道你是千金小姐,我是平民丫头,就连默默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林夏一番哭诉,听得盛若初却是笑了起来:“林夏,你以为今时今日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纵然你再巧舌如簧,也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盛若初是靠着家世才嫁给他的吗?是,我就是靠家世靠爸爸,那又怎么样?这是你没有却也永远都抢不去的东西,不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你不要误会我……”林夏擦了一下眼泪,急切得解释着。
“误会?呵呵,林夏,睁眼说瞎话真的没什么意思,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没用的,我恐怕没时间听下去了……五分钟,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也要到此为止了。lt;gt;”
盛若初把手里的手机晃一晃,示意林夏她之前说的五分钟时间并不是开玩笑。
林夏用有点恐慌又有点畏惧地眼神偷偷看了箫御宸一眼,然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一样,开了口:“若初,我今天说的,都是真话。以前我没想过要抢走御宸,现在我也不可能故意要回来破坏你的婚姻。如果我真的有这个心,两年前我又何必要走?”
“林夏,你没有资格提两年前的事情,不要让我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太轻了!”一听她提起两年前,盛若初还是有点沉不住气。
这件事上,林夏比她冷静得多,也因为知道盛若初的底,所以她觉得自己是有优势的。
“你不敢告诉他,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对?因为干妈的死,你们之间貌合神离了两年,到现在你都没能光明正大在她的忌日去她墓前祭拜过,也没能在她的灵位前喊一声‘妈’,对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御宸他也不会在我回江宁城的时候就和我合作,希望我能告诉他真相。”
盛若初没有错过她刚才那个眼神,箫御宸当然也看到了,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林夏想做什么。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将盛若初完全护在自己身后,才对着林夏怒声吼道:“我说过很多次了,两年前的事情和若初无关,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自己回去查,妈妈的墓前,我和若初会去拜,这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准你再多嘴一句,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你最好能记住!”
这件事在若初心里还有疙瘩他知道,他们夫妻两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解决这件事,默契地一直逃避着,他最不想的就是林夏在若初面前提起这事,可是林夏这个害人精,就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不,这件事还真是和她脱不了干系。lt;gt;”盛若初推开箫御宸的遮挡,从他身后走出来面对林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我这辈子不会说出口,也没脸到杜阿姨灵前墓地去祭拜她,但是你最好求神拜佛祈求这件事永远石沉大海不大白于天下!我只是为杜阿姨不值,她那般对你,如今你居然还敢拿两年前的事情来和她的儿子做交易,你就不怕她不甘心,从地下爬出来找你吗?”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转身往车子那边走去。
她和林夏之间,真的是言尽于此,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盛若初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箫御宸也跟着她上了车,却没有进驾驶室,而是绕过车身也进了后座。
帮盛若初把座位调整到她平常最喜欢的位置,又拿了她专用的抱枕给她,却被她一把扔到地上,箫御宸捡起来再次递给她,没有说话。
盛若初没有再扔,却也没有抱着,任由那个抱枕静静地躺在她腿上。
“回家去,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箫御宸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又回到了驾驶室去开车。
车子还没开动,之前被盛若初打开的车窗全都摇了上去,窗外的景物就都被隔绝在外了。
盛若初觉得心里难受得很,身上也有点不舒服,再次把车窗放下吹吹风,却听到林夏在外面突然说了一句:“若初,我能住在这里,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有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