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吉裹了裹皮毛衣道:“戴大帅,我来也没别的事,只是想打听下,上次在殿前司时,在我面前目无尊卑的那个都头在哪,听说他是你的亲兵,怎么我一直没看到他”
戴恩哼笑道:“石驸马这是耿耿于怀呀,些许小事你还记得?”
石保吉笑道:“事是不大,可他这不是对我不敬,是对今上不敬,本将军得让他涨涨记性,敢问大帅把他弄哪去了?”
戴恩很讨厌此人,胸无点墨,连兵书只怕都没看过几本,官家却用他为将,这明摆着是给自己为难,可没办法,人家是皇亲。
戴恩笑道:“石驸马言重了,您这般和一个小小的都头计较就不怕失了身份吗,算了,就当是给本帅个薄面,他呀,我已经让他先行去打探军情去了”
石保吉嗤之以鼻笑道:“大帅,您让他去?小小个亲兵都头也能做斥候之事?大帅,我这可是给您面子,他对我不敬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他若是探不到军情,那就是犯了军法,大帅可不能再袒护了吧”
戴恩皱着眉道:“军中胜败乃兵家常事,搜集军情也并不是什么消息都对军务有利,如此苛责于他,以后谁还敢为本帅打探军情”
石保吉道:“大帅,旁人我不问,此人我盯死他,戴大帅,您也用不着和小将置气,我这可不是冲您”
戴恩脸一沉,道:“石保吉,你别忘了,他是我的亲兵,怎么处罚本帅说了算,你走吧,到前面督军去”
石保吉扬着嘴角哼哼一笑,一边往车上挪着一边阴阳怪气的道:“尊您的令,那小子,八成早就冻死在塞北那冰天雪地了哦”
戴恩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拔马先走了。
待戴恩一走,李继隆面带怒色对马车里的石保吉道:“姓石的,好像你不应该对大帅如此无礼吧,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他的部下”
石保吉不屑道:“嘿嘿,国舅爷,这是军中,咱俩都是都指挥使,你好像也不应该命令我该怎么做吧,呀,哈哈,走!”
马车缓缓而动,李继隆铁青着脸立马在风雪之中,手里的马鞭攥着紧紧的,咬牙切齿道:“不可理喻。”
一旁的都监潘美摇摇头,苦笑着自语道:“将帅不和,这打的是什么鸟仗,驾!”随即拨马跟随戴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