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寇准这急着满脸红涨的样子,陆飞和众兄弟哈哈大笑,再有才能的人也有他的弱点,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陆飞笑道:“既是先生无心功名,何不到禁军中任职,我愿保举先生,这可用不着科考,随时任职,最底都是七品军职,你意下如何?”
寇准一头雾水,二人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呀,我找女人,你怎么让我从军,风马牛不相及。
寇准连连推辞:“从军?哦不不,在下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从未想过从军,眼下我只想找回如月姑娘。”
陆飞哈哈一笑,指指他身后道:“你看这是谁?”
朝阳初上,照耀着戴府大门前那屋檐上吊挂的冰锥子闪闪发光,连月不开冻的积雪终于在年关前的这天早上随着不远处大相国寺那厚重的钟声而渐渐消溶,一串串冰凉的水滴顺着那透亮的冰锥滴落在院墙四周的水沟里和青石板上,不同的声音交汇而起,乍一听,倒也有几分悦耳,似乎能扫去一丝这冬日的寒意。
戴府别院,位于大宋汴梁的寺后街,南临大相国寺,西近御街朱雀街,说来也是个上等的居家所在,宅院三进三出,颇具富丽,门前一双石狮子格外威风凛凛,彰显出这戴府主人的无上尊容。
沿着戴府大门前的寺后街东西沿伸,此时的街面上行人不多,青石板铺就的街面上还残留着此许积雪,街道两旁尽是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各色被冻得僵硬的招幡比邻而去,甚是有序,也许是沾了大相国寺的光,每逢初一、十五,来此上香求福的香客众多,也使得这寺后街也繁华了起来,酒肆商铺林立。
随着戴府那朱红大门咯吱的缓缓开启,一名身着葛布衣衫的老者睡眼朦胧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手拢在嘴边打着哈欠,另只手提留着扫把,一出门便随意看了看街头巷尾,随即又如往常一样低头挥动着扫把有一搭无一搭的清扫着石阶上的积雪,看样子,他是这戴府的一个老仆人。
老仆没扫几下,便听得院门内响起一串踩踏积雪的脚步声,他刚抬头,只见几人从正屋里走了出来,领头之人是名年轻男子,发髻挽起,系上噗头以玉簪别之,身上衣着华贵,腰带悬玉,一枝带枝梅花斜插于耳际,咋一见倒也有几分风度翩翩,只是那一对粗眉又添了些许威严之气。
年轻公子一边走一边伸展着双臂,还不时将手拢在嘴边哈了几口气,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看了一眼那不太刺眼的朝阳,随口自语着:“终于是放晴了”
在这年轻公子的身后跟着四名和那老仆一样打扮的男人,只是年纪略轻,其中一人手里拎了一件红面毛领的斗篷,只见他快走几步,将斗篷给披到了公子的身上,一脸谄媚道:“少爷,咱今日去哪寻开心?要不先去状元楼吃几盅,暖暖身子”
少年斜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手上快速的将斗篷给系在胸前,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身后四名家仆也立时抖擞了精神,狐假虎威的跟着。
“少爷,您今日起这早?”门口扫地的老仆见少年出来,忙杵着雪把笑着一折腰。
少年随口嗯了一声,当即便走下了门口的石阶,举目沿着寺后街左右张望了一会,见没甚稀奇之处,便不屑的自语道:“人喊马嘶又折腾这一夜,不知道还以为党项人打到京城来了,害我这一宿又没睡好”
身后老仆忙探长了脑袋道:“少爷,今日晌午饭您回府吗?”
少年已经走的远了,没有说话,只是背朝着老仆摆了摆手。
随着太阳的渐升渐高,街面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四名趾高气扬的家仆簇拥着少年不紧不慢的沿着寺后街朝御街走着,过往行人见了他们,一个个都下意识的侧过脸去并将身子往边上缩了缩,好像这街面上的人都识得他也畏惧他。
行不一会,突然这少年公子身后的一家仆像发现什么稀罕物似的凑到了他近前,嘻皮笑脸,朝打对面而来低头行走的一年轻女子努着嘴并小声说道:“少爷少爷,您瞅,这小娘子够标志呀,要不小的跟上去看看她住哪?”
少年公子闻声看去,随即便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说道:“切,甚眼神,寻常货色,少爷我今天也没这心情”
家仆马屁拍到了马腿了,鼓着嘴悻悻退了回来,引得其余三名家仆一阵偷笑。
这时,主仆五人已经走在了寺后街和御街的十字路口,眼前豁然贯通,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远处还不时飘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卖花声。
沿着御街朝北望去,影约可见在御街的尽头处那巍峨的宫殿,明黄殿顶折射出万点霞光,甚是好看,那里便是大宋的皇宫,是凡夫俗子望而却步的天家所在。
少年对这街面上的一切都觉索然无味,领着四名家宁横穿过了御街,再往前走一会便是龙津桥,在那桥头处便是开封府最为热闹之处,新门瓦社,那里是个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什么样的新鲜事都会从那里传出来,也是京城各府的公子哥最乐意去的地方。
五人刚走上龙津桥,便见一队禁军甲士正急匆匆的从皇城方向骑马而来,马踢踏在已经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