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袭来,田甜惨叫出声:“啊~~”
许是不想任子轩有心理负担,凌野并没有把疑犯可能是编辑助理田甜的事告诉任子轩。
所以,当任子轩听到声响转过身,见倪峥站在田甜身边,而田甜握着手腕跪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时,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倪峥,田甜她?”
“任少爷,这位小姐刚刚想对您不利。”若不是见到刀锋反射的冷光,他也不会现身。
听到倪峥的话,任子轩往前走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田甜给他发的恐吓信?怎么可能,他和她能有什么仇恨?
“怎么会?”任子轩低喃道,刚说完就见倪峥从田甜的包里掏出一把足有十八公分的尖刀。
这下,罪证确凿,总不可能是田甜随身带刀防身吧。
只是还有一点他想不通,刚刚看到的那份邮件,发来还有什么意义?
任子轩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不够用了。
这时,身后传来跑步声,他扭头,见是符攸。
符攸接完电话就急忙跑下楼,见任子轩完好无损,而犯人已被拿下,便咧开嘴笑了。
他走到倪峥面前,“啪”地重重拍了对方的肩膀一下,开心地说:“峥子,干得不错!”
“队长廖赞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此刻的倪峥像是换了个人,摸着脑袋腼腆地回道。
“好好,心态不错,给你记一功。”
说完,符攸走到田甜身前蹲下,盯着已经缓过劲,双眼迸发着无限恨意的女人,冷冷地道:“以为一封虚假的求和信就能让我们放松警惕?你太小看我们了,只要我们猛将队出马,不抓到幕后黑手决不罢休!”
他摇了摇头,这人看似精明,却做了最愚蠢的事。
“任少爷,这人,我们能带走吗?”符攸回头问任子轩。
任子轩虽然还有些懵,但他毕竟不是白莲花,不可能在别人打算背后捅他一刀后还不计较,便点了点头,说:“嗯,结果出来后能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您是当事人啊。”
倪峥带着田甜走了,符攸等人没接到通知还不能离开。
随后,符攸掏出手机联系司徒狂。
任子轩没听符攸汇报情况,直接回了屋,女儿这会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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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符攸刚开口,司徒狂就急切地问:“老师没出事吧?”
“老大您放心,任少爷没事,犯人已经让峥子带回去了。”
“好,没确定她是不是真正的犯人前,你们依然留在那边保护老师他们,不能有丝毫松懈,明白了吗?”司徒狂吩咐道。
听罢,即使符攸知道司徒狂看不见,他还是抬头挺胸,立正站好,行了个标准的军礼:“yes, si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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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王志致就给司徒狂去了电话。
原来,他今早上班时,发现都过了规定时间十五分钟,田甜还没到。可他作为实习生,不好直接询问助理行踪,只好旁敲侧击。
这一问,吓得他顾不得自家老大这个点可能在开会,径直就去了个电话。
司徒狂当时确实在开会,见到来电显示时,他抬手示意发言的经理暂停,就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什么?你说那个助理去找任子轩对账目?她不是已经排除嫌疑了吗?”
“老大,其实在您接电话前,我另一部手机就收到了王极的信息。王极说,那个女的很可疑。以她的人生阅历,不可能那么‘蠢’。”
闻言,司徒狂皱起了眉头,可她如果聪明,不可能这么快去找任子轩的。
想到某种可能,他连忙说:“志致,去查一下侯聘婷的现状。”
王志致神情一凛,应道:“我现在就去,符子那边,就麻烦老大您通知了。”
挂了这通电话后,司徒狂就赶紧给符攸拨了通电话,当时符攸正在看恐吓犯昨晚发来的邮件。
符攸接完电话就急忙奔下楼,便见到了刚才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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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峥和一个伙伴带着田甜一路鸣警笛,走快捷通道,不到四个小时,就赶到了京城。从s镇到京城,照正常行驶的话,至少需要七个小时。
等人的这段时间,司徒狂已经得知,侯聘婷在国外因注射毒品过量,已于昨晚十点不治身亡。
虽然死者为大,他还是想吐槽一句——自作虐不可活。
k国警方经过十年前的事,现在办事都以严谨著称。凡是意外身亡的,只要他们接到报警,就会对外公布调查结果。
而他们公布的侯聘婷的死亡原因就是——她是自愿注射毒品过量。在她身上,他们没看到任何扭打、抓扯等强迫的痕迹,可以说,她身上除了针孔,没有任何损伤。
别人是买醉解忧,她是买毒排愁,前者已经不适当了,后者……
司徒狂摇了摇头,终究是教育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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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事情败露,又或者是因为生无可恋,田甜居然没做丝毫抵抗,在司徒狂的人还没开始询问时,她就把所有事都招了。
她原本挺喜欢任子轩的,觉得他待人温和,完全没著名作者的架子。在得知心爱的女子竟然是任子轩的妹妹时,她更加惊喜了,以为能凭借与任子轩的关系和侯聘婷有进一步的接触。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她还在辛苦算计的时候,侯聘婷发了那条陷害夕阳如虹不孝的博客。
让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