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退出他的生活,将最美好的瞬间,
印在至爱之人的内心深处,或许,他对自己的感情,
便能至死不渝。
于是,她做了一生中最痛苦的决定:自杀。
造化弄人,秦语诗意图结束自己的性命,最终却未能遂了心意
。不过,因着这件事的缘故,一向对她不闻不问的秦凤鸾,
倒是破天荒的开始关心起她。
不知道秦凤鸾用了何种方法,秦语诗的身体开始恢复健康;
虽然遇到风寒劳累,还是会发病,但比起过去的状况,
实在是好太多。
只是,从她自杀未遂的那日算起,秦语诗便再也没见过李涵澪
……
……
不破城,白素坊。
赤那巴尔思睁开了双眼,咙喉深处的黏腥感,
迫使他咳出了一口瘀血。这个如野兽般,毫无悲悯的男人,
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件事,似乎颇感意外。
距离床榻不远处,韩雨霏安静的注视着他;平静的态度,
仿佛无视了世上的一切事物。
男人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伸手去触摸自己的耳朵,
令他惊喜的是:已被白旒苏砍掉的耳朵,还在;
脸上尽是纱布缠裹,丝丝掣痛连心。
“算你命大,被神医-白草集救了性命。”
韩雨霏自桌上端起药碗,走近他:“喝了吧。”
赤那巴尔思迟疑着不肯接受,视线落在青年的脸上,
忐忑的揣摩他的思想。
“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么?”韩雨霏自问自答,
满是无可奈何的苍凉悲怆:“为了减轻罪过。
赤那修罗与小主子的恩怨,是因我而起;
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错全在我。”
赤那巴尔思听了,发出‘咯咯’的佞笑:“你以为,
救了我就可以息事宁人么?”
韩雨霏原本淡漠的表情,忽然变得暴戾,
以手腕攫住了男子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没有那样想过!”
赤那巴尔思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忍不住喃喃自语:“还真是‘
物似主人形’呢~无论是白旒苏,还是他的家臣,全都一样,
喜怒无常!”
“总之,我会医好你。”说完了这句话,韩雨霏推开了那人:“
毕竟相处过几个月的时光,你们赤那家的人不念旧情,
我韩雨霏却不会。”
将药汁一饮而尽,赤那巴尔思道出了心事:“胡日乌斯,
袭击各城的白素坊,并不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青年闻听此言,不禁睁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大漠的‘罗刹’们,瞒着族长行动了?”
“擅自发号施令的人,我不方便透露名姓。但是,
希望你记住一点:父亲大人,从来都没想过伤害你。”
赤那巴尔思说完了这些,便不再言语。
韩雨霏怔怔的立在原地,良久沉默。曾经,他是‘蝮蛇’副主-
楚砚南的情人,迫于当主-楚慕白压力,最后不得不离开‘蝮蛇’
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几经辗转,
随着一支商队到了北方,遥远的黑色沙漠。在那里,
他遇到了燕南飞,也就是狼族的首领,又名赤那修罗的男人。
无论是他与燕南飞的纠缠,还是他与白旒苏的羁绊;
一切都是由此引发,并且,再无转还的余地……
……
隔壁的房间里,白旒苏正揪着白草集的耳朵,以示惩罚;
丝毫没有尊敬老者的意思:“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神医-白草集,年过七旬,体态肥硕、须发花白,脾气古怪;
最爱便是游历山水之间,修养天地灵气。他会出现在不破城,
纯属意外;本想到白素坊暂时歇脚,孰料却目睹了血腥的一幕
被少年如此不恭敬的对待,老者表现得倒是十分镇定,
满脸赔笑:“小主子~您不希望老夫出现在这里吗?”
“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被你气到!在时雨城,小狗身中‘霜酿’
之毒,你无法及时赶到;在京城,小狗身中‘鱼贯’之毒,
你无法及时赶到。如今,在不破城,赤那修罗的儿子濒死,
你却不请自来。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白草集极尽谄媚的求少年放手,同时还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小主子,一切皆循因果,冥冥中自有定数;正所谓‘
冤家宜解不宜结’,身为一名医者,老夫既然来到了这里,
又怎能见死不救呢。”
“哼~我只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头儿,
下一次遇到这类的事情,不许你插手!”少年松开了手,
不再拉扯白草集的耳朵,并且‘好心‘的替他整理了一下发型。
就在不久之前,他本打算杀掉赤那巴尔思,怎奈,
韩雨霏执意为那人求情;自己的家臣苦苦哀求,
白旒苏势必会为之动容,最后,终还是妥协,
饶了赤那巴尔思一命。
白草集叹了口气,神色十分庄重:“小主人,
不要让霏参与这次的行动了。因为,老夫看得出来,
他对赤那家族,还是心存仁爱;怀着此种态度去与对手交锋,
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嗯,我会考虑的~”白旒苏颔首,表示赞同。“说起来,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