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说,这些年来我是不是太宠他了。”弘宇对着弘付(先皇)的牌位,将两人的酒杯填满,而后举杯,一饮而尽。
陈年的佳酿入喉冰凉顺滑,去了酒的苦涩,饮完唇间只留下甘甜醇香,令人回味。
酒未醉人,人却感觉醉了。
弘宇盯着酒杯,继续喃喃的说着,“这些年来,我虽然时常敲打他,逼他,甚至将他所珍视的东西一一摧毁,但是真正的黑暗却未曾让他见过,甚至连战场都不敢给他上,就怕一个不小心,他也没了,到时候,这弘家的天下怕就真的断送在我手里了。”
一杯酒饮尽,摸索着又倒入了一杯。
“不过现在弘溟那小子是越来越不省心了,年轻气盛,性子太急也太躁,还需要好好磨练磨练,而且从小被关在这深宫里,看到的东西还是太窄,现在竟然说要娶我为后。”
“呵,我应该说真不愧是你儿子么,不仅长的越发与你相似,连想法都一样,你说他是不是你专门派来折腾我的,为了报复我当初的食言……想来应该是了,不过过几日我打算将他送去边疆,还有一年他便成年了(23岁成年),可以他现在的手段,掌权后怕也镇不住那些老狐狸。”
“……如果你在天有灵,记得保佑他活着回来,我也不求人健全了,只要还能生出继承人就行,如果回来后还是无法成才,我怕还得再花个十几年重新培养他儿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生……”
…………………………
长乐看着一直伫立在外不肯走的人,为难的又去敲门请示,“王爷,皇上求见,可让他进来?”
弘宇举着酒杯,恍若未闻,“……你看,你儿子又来烦我了,这几日天天都来,比你都烦人,还总是赶不走。”
“……罢了,早点让他走我反而还能清静一些。”
手随意两挥,藏在暗处的死士便将大殿的门打开,随后继续隐藏在黑暗中。
弘溟刚进入大殿,扑面而来的浓郁酒味让他皱起了眉头,十几个空酒壶滚落在地,而坐于中间的人却仿佛未看见般继续倒着酒。
弘溟连忙上前按下,眼里满是担忧,“皇叔,喝酒多易伤身。”
弘宇推开他的手,冷哼一声“你又来做什么。”
弘溟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低头开始说来意,“……侄儿有事想和皇叔商量,近日侄儿听闻边疆不太平,即将入冬,蛮夷又有了复原之意,频频滋扰边疆百姓,侄儿知道皇叔一直以来都想将蛮夷除尽,如果不是因为要管理朝中的大小事务,也不会放任他们到今天,所以侄儿在此请缨,希望能完成皇叔想要完成的事。”
闻言弘宇眼神一动,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真难得,我以为你会和你父皇一样说要以‘治’为主,然后将那些蛮人继续纳入大鎏。”
“父皇曾以郡治理蛮夷,可他们却未诚心降伏,更策划了多场暗杀,使边疆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最后逼得皇叔撕破合约挑起战旗,才能保边境稳定……侄儿认为皇叔做的才是对的,非我族者,均应除之。”
弘宇笑了,笑得几乎岔气,他第一次发觉他这个侄子稍微顺眼了些,真是孺子可教。
“……本王允了。”
“这几日你便收拾行李和林卿一起出发,不过你经历尚浅,征战之事还得以林卿为主。
平日你多与他请教请教,最好在你得胜归来时能给我带一个继承人回来。”
“……皇叔,未来这大鎏国有没有继承人还得看你。”
轻声说着,弘溟拿过弘宇手上的酒杯也一饮而尽,末了轻吻着对方唇曾触碰过的地方,说道,“如果当初皇叔肯标记我,我们现下的孩子应该也有四岁了。”
“……才一杯你就醉了么。”弘宇撑着下巴看着他,莫非在大婚之日上被拒绝后人就傻了?
弘溟见到他的反应,嘴角的笑意变得苦涩,“果然皇叔忘了。”
忘了……什么?弘宇想了想,虽然他fēng_liú成性,床下之臣无数,但向来也只偏爱oa,他没理由会碰弘溟,况且弘溟也还没成年,不过乳臭未干的小子,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兴趣。
弘溟盯着弘宇唇上那沾着的酒酿,起身撑着桌子开始靠近,想看看是不是一如既往的甜美。
“我十八岁那年,父皇的祭日上皇叔也喝多了酒,然后错把我当成了……”
“……你父皇。”在两唇即将贴近的时候,弘宇绝情的开口。
弘溟的指甲瞬间深深掐进了肉里,却依旧覆上了那双唇,厮.磨着将甘甜的酒液吞入口中。
弘宇也只恍惚一刻便推开了对方,沉默的看了一眼弘付的牌位,不由轻笑出声,“那就难怪了,我之前还想着那晚难道是许久未见么,你父皇的床上功夫怎么越来越差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说罢,弘宇轻佻起弘溟的下巴,那与弘付有八分相似的脸上平静无波。
“怎么,所以你现在是想要我负责么。”
弘溟抓起他的手,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侄儿只是想和皇叔说,这一生,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五年后,我会带着全部蛮夷的尸.首回朝,然后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为后。”
皇叔,我要你只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上床然后标记后容易怀孕,如果只上床木有标记是怀不了的,而我们皇叔向来只上床而已hhhhh所以即使后宫人无数还是没有孩子,ps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