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似乎想到极可怕的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豪气也随着笑容一起低迷,我不忍见他这样。
卓卓十指交叉,撑着下颌,身子前倾,微笑看着朱猛:“不过,这不是我最想告诉朱堂主的,我最想告诉您的是……您派来做幌子的那两位前锋官,已经被我杀了。”
朱猛不可抑制地颤抖:“你!你这个残暴无情的——”
“够了,”卓卓收起笑容,一脸冷漠,“你明知把他们放在明处会有何种下场,仍派他们来送死,我为什么不承你美意,顺手杀了他们?”
“朱堂主,”卓卓仰起头,叹了口气:“你在洛阳,他在长安,本是近畿,焉能养虎为患?何况你三番五次阻挠镖局行动,又任意结交朋友,今日是我们收容杨坚,你们雄狮堂又何尝没有收留过别处的叛徒呢?雄狮堂不是育婴堂,我们大镖局也不是慈善局,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凭的不过是‘强力’二字,朱猛,我且问你,”卓卓目光如电,盯住朱猛,“你结交过哪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吗?你雄狮堂里年年比武之后,老弱病残又到哪里去了?你身边这个人,是不是太有利用价值,以至于你在我面前还要表演一套大仁大义的说辞?”
小楼里静的可怕,我头一次见卓卓这样认真,说了这么多话。
蝶舞的舞在被忽视中结束了,她如一片深秋落叶,萎然于地。
“哈哈哈哈哈,”朱猛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卓东来,我佩服你!”
一顿饭的功夫,能让朱猛佩服两次的,估计是绝无仅有的了。
不过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也算一代奇才。
我正在感叹,为什么这两个牛人就不能成为朋友呢,突然颈中一紧,我难以置信地抓向颈中——朱猛捏住我脖子的手。
“我果然没有看错,既然你这么重视他,只要有了他,我还怕扳不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