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茜:“......”
想干啥啊这是?
茗茜闹不明白,但也习惯了顺着这小祖宗,总之,把人好生伺候着准没错。
先将伪面团子请进门,茗茜担心她身上穿着湿衣裳非但不舒服,还容易寒气侵体,琢磨着是拿自己的衣裳给她将就将就呢,还是拿朗月的衣裳来给她将就将就。
但没一会儿,她就不知道温孤桐阿是谁了。
也不知道她在门外蹲了多久,浑身被淋得湿嗒嗒的,要给她换衣裳她还特扭捏,死活不让茗茜给她换下来,最后茗茜杠不过她,气得气喘吁吁的瞪着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别那么凶巴巴:“没看见你自己身上都湿透了么,也不嫌冷得慌。”
伪面团子紧了紧领子,嘀咕道:“我不冷。”
茗茜瞪眼:“不冷也得换了!寒气入体是会生病的。”
闻言,伪面团子终于肯施舍给她一个正眼了,但,那眼中浓浓的鄙夷不言而喻,仿佛在无声地嘲弄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弱不伶仃,淋个雨都能生病,也是怪哉。
茗茜就,很生气,可是,还是要保持冷静,那就,很憋屈。
这个时候朗月差不多也该起了,茗茜急着准备早饭,被温孤桐阿气得不想理她,干脆将换洗的衣物甩手扔过去,气哼哼道:“我去起灶,你最好赶紧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过会儿要是还让我看见你穿着这一身杵在这儿,我就把你丢出去!”
温孤桐阿瞪圆了一双黢黑眸子,望着茗茜的背影充满了不可置信,愣是气得好半天说不话来。
茗茜也是铁了心不管她,一心在灶间忙活着,期间去了朗月房里要给她穿衣服,把近日来夜不胜眠的朗月惊了个不轻,磕磕巴巴地表示自己能穿衣服,被茗茜略微惊异和欣慰的目光好一阵洗礼,不知滋味的把自己给拾掇整齐了。
刚踏进堂屋,伪面团子和朗月一对眼,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
朗月一脸不虞,紧蹙着眉头死死盯着还在拧自己湿衣裳玩的小世女,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你又来做什么。”
小世女神经一向比较粗,压根儿没察觉出朗月的嫌弃。
往常也是小世女三天两头的跑过来搞事情,侯府里头没什么同龄人跟她玩,只朗月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她也就养成了来骚扰朗月的毛病。
朗月是从来不会去前院主动搞主人家的事的,因此温孤桐阿早已习惯了突袭这里,横竖不服就打一架,再不服就继续打,倒是不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下人嫌弃。
可她哪里晓得,自从茗茜苏醒过来后,朗月怎么瞧她都觉得碍眼,往日里“战友”的情谊早去了一干二净。
“好了,开饭啦。”
茗茜的声音本就甜腻,心情好的时候娇声娇气的十足的娃娃音,尤其是喊吃饭了的时候,土生土长的女尊人都爱听。
霎时间,小世女也不玩她的湿衣裳了,朗月也转移了苦闷的注意力,习惯地去帮茗茜收拾碗筷,以及搬来粥桶......
小世女可是想茗茜的手艺想了足有三个年头了,这时听到这一声儿吆喝,苦闷了半夜的心顿时被治愈,没等茗茜招呼便十分自觉的占了个上位。
茗茜一转身瞅见温孤桐阿活像个落水的小狒狒似的窜到饭桌上,伸出爪子就要去抓馒头,被茗茜眼疾手快的一声喝止:“不准用手抓!”
小世女被茗茜一嗓子吼得缩回了爪子,但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立马火气腾腾地瞪着茗茜,不服气地嚷嚷:“你敢吼我!”
其实,茗茜开过嗓子之后也挺后悔,此时听到温孤桐阿的追究也不敢顶撞,毕竟人家身份搁那儿放着。
或许她们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是无伤大雅,但若是小孩子急脾气上来,到有身份的家长跟前一通告状,可就不是单纯的小孩子打闹那么简单的家庭纷争了,指不定还要给安个罪名下牢狱。三年前朗月同温孤桐阿的那一次打闹何尝不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至少茗茜是认定那就是一场小孩子之间一言不合就打打闹闹的小事情而已。
茗茜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目光躲闪着,但是注意力很快又被温孤桐阿湿哒哒的模样给转移了。
一眼瞅见伪面团子整个一油锅炸熟鸡蛋的皱皮相,茗茜顿时急火攻心,上去就要把她那一身粘在身上赖皮蛇也似的湿衣裳给扒下来。
“不是叫你把这一身给换下来么,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自己瞅瞅,都揉成一团了,也不嫌憋闷得慌。”话说着便要越过饭桌伸手去抓她。
温孤桐阿本不打算理她,但是眼瞅着茗茜就要上来扒她的衣裳了,顿时吓得要夺门而出,不幸的是体型超标,一个转身竟然把桌子给撞出了小半步远,身后的凳子更是应声倒地,连着人也一齐倒了下去。
茗茜见是好机会,一个猛扑将她给压在了身下,狞笑着揪住她的衣领,道:“哼哼,小胖子,还跑啊。”
朗月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小胖子世女更是涨红了肥嫩嫩的小肉脸,仿佛拼死维护贞操的大姑娘。
眼瞅着茗茜就要把罪恶的手伸向自己,伪面团子登时崩溃地大喊:“你一个未出阁的郎君,这般不知礼数,你...你再这样,我就要休了你了!”
茗茜愣了,微微抬起身子,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圈伪面团子这一身的......肥膘,面无表情的抬头直视着伪面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