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两日,小世女只得勉强靠着零嘴过活,一时间过得很是颓废,原本行动间嫩白肥脸乱颤的小世女,现如今走路时肉颤的频率都减少了,惹得一些府中的小郎君看着这般“消瘦”的小世女,都频频揪心、暗自伤怀不已。
温孤桐阿从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善茬,于是,在忍无可忍的三天后,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小世女终于爆发,甩了筷子又甩了自家老娘一脸色,随即气冲冲的朝着明明搬得离她的主院又近了些,却愈发不好好给她做饭的小厨娘处进军。
一路上,温孤桐阿将有限的脑力投入到无限飙升的怒气值上,发挥了十二万分的想象力,联想着见到小厨娘后该给她多少点颜色看看。
然而,一切雄伟壮阔的幻想巨人,终究还是被那一进院子便飘入鼻息的一缕缕香气征服成了一只流着哈喇子会摇尾巴的小饿狼。
茗茜原本是去给朗月送饭的,只是送的不多,毕竟郎月的食量搁那儿放着呢,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器皿装载,即便有,那她也提不动,故而只是拿了一些给朗月垫垫肚子的量,二人又小小的活动了一番,回来后差不多胃里已经空了,茗茜倒是不觉得,但朗月定是没吃饱的,因此回来后趁着暑气还没上身,便又一头钻进厨房给妹子捣鼓午饭去了。
一阵响动后,茗茜料理出了一“簸箕”的拼盘。
是的,那是个簸箕形状、大小的镂空木质端盘,是茗茜特意为朗月定制的餐具。非如此,她得来来回回跑许多趟,虽说朗月大了些,也很懂事,知道自己盛饭盛菜,但是茗茜私心里还是相当宠溺她的,愿意这么着伺候她,偏生她自个儿的胃不好,用饭的时候活动几下就得出毛病,累遭磨折,是以,茗茜便自制了这样便捷的餐具。
她们家的餐具,基本上都是这么冲击视线的体态妖娆。
茗茜十分好心情的特地将拼盘摆得精致些,拍拍手满意的端着去厅堂,只是人还未至,便听见一阵令人心惊的动静,茗茜不敢多做考虑,怔愣了一瞬即刻小步移至厅堂。
厅堂内,桌凳早已被四分五裂,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各处,木质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又一个斑驳的黑洞,本来就稀稀拉拉的摆件更是被破坏得找不着残体了。
如此凄惨的光景让茗茜一时不是那么的能够接受,故而愣了许久才被地上那两只滚打在一起的混球吸引回注意力。
地上那两只熊孩子,自然正是茗茜再熟悉不过的自家妹子和想不熟悉也难了的未来妻主。
且不说小世女是缘何出现在此地,她二人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矛盾,滚作一团,一时朗月在上,挥了团子一拳,一时团子翻身而上,同样回敬了朗月一拳,那狠劲,看得茗茜登时血气上涌,两手抽筋般地将手中的托盘扬翻,尖叫一声疾步撞了过去,团子因被突然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勾得恍了心神,愣是一下子就被撞翻了,同时也给了朗月机会,立时又翻身而上,小拳头“砰砰”落下,直看得茗茜傻眼。
她可从未见过朗月这般凶狠的一面啊,就连眉眼间都笼着一层忽隐忽现的阴鸷霭霾。
茗茜不敢多想,赶忙上前去拉开她们,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拉扯了好几下也没能揪回郎月的理智,就连她的身形都没晃动半分,茗茜一时气急,正待蓄力而发,团子被揍得杀气值上涌,腾地一下翻身起来,将朗月给压了回去,只是半道被拉扯郎月的茗茜给缓冲了气劲,没完全压制住朗月,倒是一下子将茗茜给撞倒了。
后面是甩在地上的碎瓷,茗茜落地时两手顿时中招,不仅如此,因为过强的冲力,她惯性的以右手先着地,只听得一声细微的脆响,便再无支撑力地仰躺在了一小片碎瓷中。
突至的疼痛令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手腕的陡然失控让她心底颤抖了一下,从未经历过伤筋动骨之痛的茗茜登时又痛又怕的痛哭起来,一开口嗓音都变了调,听起来分外可怜。
对面那两只还想再过三百招的熊货登时一齐望了过来。团子先是一愣,小嘴翕动,似乎是很想过去,却还是犹豫了几分,无措地抠手指。而朗月却是一反常态的反应迅速,一把将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的团子给掀了下去,连跑带爬地朝着茗茜行去。
“姐......姐姐,姐姐......”朗月跪坐在茗茜身旁,口中喃喃,两手在空中无措地瞎比划着,怎么也不敢碰茗茜,生怕会一不小心将脆弱的姐姐给碰坏了。团子见状也战战兢兢地移了过去,木愣愣的望着茗茜疼得颤抖的模样,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茗茜真觉得这是要死了。初时一阵十分尖锐失力的疼痛一过,不多时,一种酸肿刺痛的滋味便齐齐涌上心尖尖,疼得她肝颤,双眼更是像切了洋葱受到刺激般止不住地泪意汹涌,视线中模糊一片,眼眶子被刺激得忽热忽热的。她的年纪也不大,经历的事又少,即便会巫医之术那也只是外挂,是无法真正驾驭的能力,是福是祸都未可知,真要搁自个儿身上的灾难哪里还能游刃有余,更何况,医者本来难自医,如今受了苦难也不过是像个寻常的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她在地上躺着放肆的大哭,朗月也在一旁惊慌无措地低低啜泣,或许是疼过了哭累了,茗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