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峰的某豪华屋宇里的一个厢房内,暗香浮动,红纱帐暖,一只少年人削瘦而白润的手臂露出帐外紧紧拽住床柱。嗯嗯啊啊,呼呼哈哈,咯吱咯吱的声响夹杂在一起,让趴在窗外偷窥的三只听得脸红心跳不已。
“你确定阿舍在里面?”沈宁非伸爪子戳了戳旁边的阿朗。
阿朗压低声音答道:“没错,是阿舍的味道。”
“你确定?你是狼不是狗,也许你鼻子没有你想象的好使呢。”沈宁非低声念叨,“里面只有床上的两个人,阿舍那个小豆丁跟人做这种事,怎么可能。”
阿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旁边的小兔子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就突然热了起来,狐狸脸上满是软毛,看不出他的脸已经烧得快冒火了,浑身躁动不安地就想搂着小兔子让他给自己降降温。
沈宁非被阿幻两爪子抓住,一个劲的往火热的怀里紧扣。高热的体温和过大的力道都让沈宁非不舒服地想骂人,却惦记着偷窥不敢发出声响,只好由着狐狸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背上喘气。
“别磨叽,快戳进来啊!”一把让人耳朵发红,浑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硬起来的声音在帐中响起,“你是没吃肉吗?这点劲都不够给我挠痒痒!用力!”
“呜,呼,呼……”
“行了,快把你那东西给我。软脚虾。”还是那个酥麻低软的声音。
一声高昂的怪叫响起,吓得窗外的三只抖了抖,忙趴上窗户偷看一眼。只见那张大床终于停住了晃动,过了一会喘息声也渐渐隐去。一个露着白花花软肉的男青年被一脚踢下床,狼狈地抱起地上的衣物慌张地跑了。
透过帐子隐约可见床上剩下的那个人坐起身,盘腿打坐,似乎在运功修炼。
跑了的那个沈宁非认识!就算头发凌乱,扒光了衣服,面无人色,也能看出来分明就是数日前被白面馒头从外门招走的倒霉相师兄。原来所谓的不出门派没有危险三天就能得到十个中品灵石的任务竟是这样的……
难道床上剩下的那个是阿舍?两男的做那种事?沈宁非越发地感觉不对劲了,他一个劲地朝旁边的阿朗使眼色。
阿朗深深地吸气呼气,最后还是点头表示阿舍在里面。
“阿朗,你的鼻子真的出问题了,你自己看看那身形,怎么可能是阿舍。”沈宁非不敢提高声音,只能猛烈地挥着爪子表示激动,差点一爪子戳中阿幻的眼睛。阿幻也顾不上燥热难受了,拧着两个小肉疙瘩朝屋内看。
“什么人在外面?”帐子里的人突然开口道,声音是少年特有的明润,带着点点余韵的慵懒。
于此同时,苏睿和何东瑜踏上思过崖的峰顶,沉默地望着那根空无一狼的铁柱和被熔化断落在地的铁链。
苏睿涨红了脸,呐呐的告罪:“师父,都是弟子的错。”
何东瑜没有责备苏睿,他甚至没看苏睿一眼,他大走上前去捡起铁链细细地看那断口上烧灼的痕迹和地上的铁水凝成的硬块。
地上的一个拳头大的小坑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坑很新,也有烧灼的黑色痕迹,但这个坑的痕迹粗糙爆裂,跟铁链上那种慢慢融化的痕迹不大一样。
“呵。”何东瑜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他修长的手抚上腰间的碧玉箫,无意识地摸着,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习惯动作,“当初你们村出现的灵兽应该是三只才对,跑了一只。那只果然很有意思,紫云派防卫森严,处处设禁制,他竟然敢独自前来救伙伴。这铁链应该是他熔断的,才三阶后期的修为能熔断我的铁链……”
何东瑜转身看向苏睿,“他怎么知道你来思过崖是给雷狼送饭的?就算他抢了你的衣服和令牌伪装成你来救了雷狼,又是怎么带着雷狼出思过崖呢?你去问问门口的护卫,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是,师父。”苏睿领命而去。
何东瑜闭上眼睛,放出神识查探思过崖的禁制。他有预感护卫那边问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红纱帐被一只葱白的手轻轻撩起,探出一张眉目如画的精致少年脸庞,肤色红润如桃李,黑亮的长发垂在他光洁细腻的脖颈处,露出一段瘦削的肩膀。那少年一双杏眼勾人般微微上扬,形状色泽皆美好的唇微张,“出来。”
上下推拉的窗户“唰”地被推起露出半截缝隙,一只粉红色小狐狸飞快地钻进缝隙,跳进屋,他身后跟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和白色的大狼。
白狼在钻窗的时候因为个头过大被卡住,探着脑袋和前爪死劲往前挤。
小兔子回头想帮忙,举起小爪子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地说了一句:“你真的要减肥了。”
“我才不胖。”白狼回嘴道,用上灵力猛地跌了进来。
床上那个探出的脑袋惊呼一声飞快地缩了回去,甚至掀起被子蒙住整个人不愿再露头。
小狐狸跳上床,掀开纱帐冷笑:“蠢货,躲什么?”
“你们走吧,我,我不认识你们。”床上的美少年在被子里闷声道。
“二十几天就升了两阶,你尝到的甜头不小啊。怎么升的?”阿幻伸出脚踢了踢裹在被子里的那位,“吸取男子的精元,丹药强提,你倒学得挺快。”
裹成一只毛毛虫的美少年慢慢朝床里边蠕动。
阿幻冲上去直接整个身子踩在少年身上,喝道:“你也不怕根基不稳,灵力不纯,渡不过雷劫!”
美少年憋不住气了,豁出去地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