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恍恍惚惚地,德拉科想着不能让阿斯托利亚和小蝎子知道他受伤了,嗯,他要编个理由,编个外出的理由。他必须等到在阴暗的角落里将伤口血迹舔舐干净后才能微笑着回去,才能让妻子和父母不担心。他的父亲现在双腿残疾不能走路,身体又那么虚弱;他的母亲为了父亲这几年明显憔悴了,他不能,他不能再让父母有着一丝的担心。他那么毫无廉耻地利用着自己爬上哈利床的谣言已经…够丢脸了,不能再让父母担心他的身体。德拉科迷迷糊糊想着这次还是要利用下哈利吧,嗯,到时候装作虚弱倒在哈利的身上就行了,反正…那个救世主也很乐于被他利用。
德拉科想着怎么找到理由,怎么安排好马尔福的事务,怎么的不能留下漏洞。对了,到哈利家的事情..最好不能让阿斯托利亚和小蝎子知道,疼痛中觉得吹过身边的风是那么的冷,冷得好像不会再有温暖的时候。
直到被斯内普教授放到了医疗翼的病床,直到听见庞弗雷夫人温柔地让他把手松开。那被疼痛刺激地忘了自己已经重生的理智才重新回到现实,他这才想到好像现在已经变了,所有都变了。他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地松开了手。只听到庞弗雷夫人惊呼了一下,就立刻又是魔法又是拿药来敷脸。魔药凉凉的,身上的衣服也被庞弗雷夫人强迫着扒了下来,幸好魔药敷上去就不疼了。只是有些刺刺的有些痒。
换上了大大的病号服,庞弗雷夫人就嘱咐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德拉科,你先不要回去了。这次伤势有点严重,最好休息两天。这两天你天天要敷药,就先住在医疗翼别跑来跑去的让伤口裂开。斯内普教授,这几天德拉科就不要上课了,不然可能会好得比较慢。”
斯内普教授脸黑得和坩埚底一样,没想到德拉科的伤势这么严重,那半边脸还有身体都给炙烧地不成样子,皮肤都裂开嫩肉翻在了外面,血肉模糊着的看上去非常的凄惨。斯内普教授非常的自责,明明是在他负责的魔药课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他都不能够好好的保护他的教子,他唯一的亲人。
这样的伤一定会痛吧…为什么德拉科不哭呢?明明应该痛到忍受不住了吧。为什么,还是那么的沉默安静?
斯内普教授想着要立刻再熬些其他的魔药,恩,医疗翼的魔药肯定没有刚熬制出来的好,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德拉科突然开口了,声音有些虚弱还带着些害怕的颤抖“教…教父,能不能请您…?”
“你想说什么?我觉得你这个脑子现在想的应该是马上休息,好好养伤,不要和我说些其他的废话。”斯内普教授的眉毛都可以直接夹死苍蝇了,为什么他的教子到这个时候都不乖乖睡觉?就如同好几次已经到了半夜他明明敲了门,过一会再看,那个门缝里会再次的露出一丝亮光。
德拉科无意识咬了咬嘴唇,可是他的嘴也被溅到魔药,因为咬到了伤口痛的小小“嘶~”了一声。他低下头“没…没事了,对..对不起,斯内普教授。”
庞弗雷夫人狠狠瞪了眼脸黑得人神共愤的斯内普教授,然后对那好像有些畏缩的孩子笑着说“德拉科,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们肯定尽量的满足你。”
德拉科感激地看了眼庞弗雷夫人,还是弱弱的“我…真的没事了。”
其实,一开始,他想请斯内普教授瞒下他受伤的事情,他不想让父母有任何的担心。可是刚要开口的刹那突然的,他想到了现在的情况。如果说现在的他还要隐瞒受伤情况那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并且的,隐瞒只会让他的父母更伤心。
还没等多久,听到儿子受伤消息的卢修斯和纳西莎就冲到了医疗翼,看到儿子的样子,纳西莎拿起手帕直擦着红红的眼眶,而卢修斯则是心疼地问着儿子要吃些什么,要不要回家什么的。如果不是庞弗雷夫人的阻止,卢修斯早就抱着儿子回家了。这个冷冰冰的医疗翼怎么可能有家里舒服呢?这里怎么可能比父母的照顾更周到呢?
而德拉科则是委委屈屈地红着小眼眶的喊着脸上很疼很疼,纳西莎是心都快碎了。德拉科软软说着想吃母亲亲手做的小饼干,想要伤口好了就回家休息。他的父母是满口的答应,他们本来想看看儿子的伤势,可是德拉科嘟着嘴的“很痛很痛呢,爸爸妈妈。”
“刚才敷药的时候我都要哭了,不要看了嘛~我不想再敷药呢。”德拉科用手捂住了脸“不要不要,不要看了。等到好了再看嘛,爸爸妈妈,真的好痛好痛呢。”
看到儿子孕着水汽的眼睛,卢修斯和纳西莎只能问庞弗雷夫人儿子的情况。幸好庞弗雷夫人保证两天后他们的宝贝儿子就没事了。在德拉科的催促外加撒娇着想第二天一睁开眼就看到家里的小点心和饮料后,卢修斯和纳西莎才仍然是担心着的离开了霍格沃茨。当然,离开前,卢修斯还是跑去了斯莱特林的院长室非常直接地表达了对斯内普的不满,他的儿子竟然会在魔药课上受伤,竟然会在自己教父的课上受伤,简直是难以想象。卢修斯不禁怀疑着斯内普有没有照顾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