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弘历怎么还不叫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雍正低着头感到身上探究的目光:难道,弘历发现了朕?!雍正心中一惊,想到永琪的作为,再想到自己这几日的动作。心中一凛,朕只顾着对弘历,对永琪不满,只顾着做好一个皇子的本分,竟然忘了本尊的作风!雍正发现问题,额上有些微凉,他尽力控制身体的反应,一遍遍的安慰自己现在补救还来得及,想着永琪的作为,大着胆子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胤礽,“皇阿玛……”
胤礽看他抬头,疑惑的看他,脸上带着些不满,微笑一下,上前扶起雍正,对着奴才们斥道:“你们这些奴才怎么照顾主子的!怎么让永琪在太阳下晒着!”
景阳宫的人赶紧跪下,“请皇上恕罪。”明明是您要站在这里的。
雍正崇拜的看着胤礽,“皇阿玛,是儿臣自己要出来迎驾的,”雍正惭愧,“您那日训斥了儿臣,让儿臣养病,但儿臣知道皇阿玛的意思,皇阿玛是让儿臣在景阳宫思过的。儿臣这几日想了很多,觉得儿臣真是有负皇阿玛期待,实在是不孝极了……”雍正又凝视胤礽的眼睛,“儿臣这几日见不到皇阿玛,实在是煎熬极了,这时见到您,就想早点儿见到您,和您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雍正说这段话自己腻歪的想吐,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按在地上暴打一顿,把这个喜欢脑抽的、教子无方的混蛋打醒了,可是面上偏偏要做出情真意切的样子。可怜雍正一辈子都没花这么大力气谄媚一个人,此时遇上一个,竟然是自己儿子,心里的难受劲儿就更不用说了。
胤礽看着雍正眼神黝黑,里面似是藏着千言万语,又似藏着一个千年寒潭,冷得厉害。和他脸上孺慕崇拜的表情十分不搭。胤礽将这些看在眼里,也不十分上心。他只觉得这人十分有意思,让他生出逗弄的心思,不知道怎么做这人才会将眼底的寒冰爆发出来,不知道这寒冰会不会化成三千业火,毁天灭地?!莫名的,胤礽竟想到那晚他在康熙身上的作为,让他浑身战栗。胤礽觉得有些眩晕,一手抚着额头……
雍正眼看胤礽神情不对,眼底脸上都闪过一丝疯狂的兴奋,但这兴奋太过复杂,里面还有很多别的情绪,一闪而逝,快的他都抓不住。“皇阿玛……”这神情……雍正心中一阵儿恍惚。这神情他在二哥脸上看见过!
胤礽被雍正一唤,立刻神思清明。看着雍正关心的观察他,眼里带着探究,携着莫名的惊喜,又有些期待。胤礽反手握着雍正的手,笑的豪放,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人不是他。道:“永琪就是有孝心,走,咱父子进去谈谈心!”
雍正微不可察的皱眉……
“怎么,可是握疼你了?”胤礽笑,抹起雍正的袖子,看着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些引子,轻轻揉着,“老五啊,你这样皮娇肉嫩的可不是我们满人的做派啊……”
“儿臣以后定好好练习骑射,不会给皇阿玛丢脸。”雍正失落,若是二哥,断不会这般亲热的对朕,更不会和他说这些!
两人说话间,进了大殿,宫女忙上了茶点,恭敬的在一旁伺候着。
胤礽笑,“你这孩子就是认真,你的骑射,也是兄弟中不错的,朕只是奇怪了,你平日也没少起马,出宫历练更是比别的皇子多些,经历的风霜也不少,怎么就没晒黑?”
雍正低着头,“儿臣愚昧。”这人真的是来探病的?竟然只是闲话家常?!
“哈哈哈,”胤礽看着雍正认真的样子,当场大笑,“朕与你说笑的,这么当真,真是个孩子!”胤礽笑看着雍正,摇着头感慨。自在的饮了口茶,道:“你这几日出宫也勤,都去了哪里玩了?”
雍正听着胤礽闲话家常,似是对京城的名胜很感兴趣,又似随口一问,雍正想了想,道:“回皇阿玛,儿臣也没去哪里,只是陪着小燕子四处逛。一般也就去去天桥,看看小燕子在大杂院的朋友,然后在柳青柳红开的会宾楼盘桓一阵儿,然后就回宫了,并没去其他地方。”到底要怎么说含香和蒙丹的事情。
“哦,会宾楼啊,这个朕倒是有印象,朕记得开张那天,朕还去看了!那个火把舞组织的不错,朕还真有些怀念……”胤礽一笑,顿了一下,似是在想话儿,“那家酒楼现在如何了?”
雍正闻言,豁然开朗,笑道:“店里还不错,前段时间阿里和卓走的时候,一些回部的人留了下来,有几个还被招进会宾楼做活计,听柳青说,那些人虽说汉语差,但干活还不错!”
“哦……”胤礽喝口茶,漫不经心。
雍正看着胤礽似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心里着急,大骂弘历笨,又不敢再说,怕流于痕迹。
胤礽放下茶杯,似是想到什么,笑道:“对了,前段时间,尔康放走的回人查得如何了?”
雍正弄不清楚胤礽是不是故意的,他觉得这人是在猫捉老鼠一般的套他的话,又觉得这人是故意在说这话,借以观察他的反应!“这个,还没有线索,他们大概逃走了吧。”
胤礽歪着头,笑看着雍正,轻柔问道:“你们是怎么查的,不过一个回人,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