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逃离我身边么?”千江雪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拥有怀里这个人,从一开始,他就不停地想逃,“为什么?是因为你又见到他了么?你忘不了他,是不是!”
凌非没回答,他不能辩解,越是辩解自己对他的感情,只会让他们的分开变得更痛苦。千江雪却愤怒起来,他把凌非从怀里拉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问你!回答我!”
凌非别开眼,千江雪一咬牙,一个耳光重重地扇过去,凌非被他打地跌在地上,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千江雪惊慌地看着他,又看着自己打凌非的右手,忍不住微微发抖。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却在出门之后露出寂寞悲伤的神情,好像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伤害凌非。从他得到他开始,凌非身上的伤就不断,好了旧的,他又给了新的。
他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接近凌非,可他还是不愿放开他。
一连几天,千江雪都没有来看凌非,凌非想,他大概是生气了,他开始悄悄做着离开的准备,就像一年半前在凤凰神殿一样。去哪里,他没想好,他没有家,也许可以去满月镇,去打扰青娥和瑞芸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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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紫却很不好过,她并不知道千江雪和凌非之间的事情,但是她听说,千江雪要为她选一个夫婿——流沙堡主吕天成。她可没忘记上次宴会上,吕天成□的眼神,她可不要嫁这样一个人。
她冲去找千江雪,“你要把我嫁给吕天成?”
千江雪冷眼看着她,他不喜欢她,并不觉得用她与别派联姻能得到好处,这件事只是几位长老提出的。对于吕天成的品性,他早有所闻,但他恨千紫,他喜欢看她痛苦,他答应了这门亲事。
“我这辈子,只会嫁给我爱的人。”千紫坚决地说。
千江雪冷笑起来,眯起眼,“你爱的人?你不是很爱凌非么?好,只要他愿意取你,我就不让你嫁给吕天成。”
千紫的脸色苍白起来,咬着下唇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不告而别
是谁的唇如此柔软?
是谁的身体在这微凉的夜中滑如丝缎?
凌非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诱人身体。千紫!
凌非惊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推开身上的人儿,“千紫,你做什么?”
月光透过窗上的烟罗照进来,少女的身体染上了烟蓝色,千紫没有用手遮掩自己身体的羞处,双眼水光盈盈,眉头微敛,樱唇上还有几许湿润,“凌非,抱我。”
她张开双手向着凌非扑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不放。凌非用力挣扎,扯开她,“千紫,你疯了!”
千紫被他推得跌坐在床上,有些哀怨地看着他,“凌非,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么?”
她不在乎他与大哥的关系,也不在乎他是断袖,能在他身边就好。
“千紫,你怎么了?”凌非有些愧疚,放软了声调。
千紫一下哭了起来,“大哥说,除非你肯取我,不然他就要把我嫁给吕天成。”
她抬起泪眼,“凌非,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你,一直爱着你,我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求你,取我——”
凌非叹口气,用被子将千紫□的身体包好,“千紫,我不能取你,因为我无法爱你,若我取了你,将来你一会后悔,会怪我的。”
“不会,我不会的!”仿佛看到一线希望,千紫身子猛地前倾。
凌非摇头,“我不能取你,但我可以帮你杀了吕天成。”
千紫楞了一下,又颓然地垂下肩膀,“你连武功都不会,怎么杀他。”
凌非轻笑,“谁说没有武功,就不能杀人?”
他曾是凤凰神殿最好的细作,死在他手里的高手数不胜数,他没有忘记吕天成看他的眼神,淫猥,充满yù_wàng,他有把握杀了他。
千紫怔怔看着凌非的笑容,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她恐惧地拉住凌非的袖子紧紧不放,“不,凌非,不要去!”
流沙堡是西漠第一大派,吕天成就是西漠第一人,岂是说杀就杀的?
凌非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安抚道,“好,我不去。”
千紫睁大眼睛看着凌非的双眼,直到看见那眼中的神情不像在说谎,才稍稍安心,但还是不肯松开手。
他们就这么静静相对坐了一会儿,千紫忽然看见凌非枕头下露出墨色长箫的一段,她想起第一次遇见凌非时,他就是静静对着鸿渠吹着长箫。
“凌非,你吹一曲广寒调给我听好不好?”
凌非点头,抽出长箫,放在唇边,吹起那首他最喜欢的广寒调,他身上的睡袍袖子很长,右袖的一角还被千紫紧紧抓着。她听了一会儿,一脸倦容侧躺在床上,凤翎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半弧阴影。
她喃喃低语,“如果我没有帮你逃跑,也许三哥后来就不会离开。”
“如果我没有留下你,也许你就不会遇上大哥。”
凌非有些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傻瓜,这世上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凌非,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广寒调?”
凌非凝视着空气许久,说,“因为这支箫的主人喜欢。”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