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峰瞥了她一眼,想到这女人之前惦记过自己老婆,冷着脸说,“放着吧,我拿给他。”
陈三妹脸红得滴出血,喏喏地将衣服放到他手边。顾崇峰以为差不多就行了,谁知道这姑娘忽然重新跪倒,“寨主,请问神医在哪里?他……他……我想亲口道谢。”
顾崇峰立马警觉了,“跟我道谢一样,你要说什么?”
陈三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
陈阿生此时也注意到了,之前让走都不走的神医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顾崇峰觉得陈三妹可能对自己老婆还没有完全死心,脑子一转,张口就黑小狐狸,“他怕死,趁乱逃了,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小狐狸立即不爽,偷偷挠了一下顾崇峰大腿。
陈阿生明显不信,神医不肯离开的时候,他可没觉得那是装出来的。
陈三妹失落道,“这样,那……那就麻烦寨主转告神医,小女子多谢他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神医不嫌弃,小女子愿……愿终身服侍神医。”
“啥玩意儿?!”顾崇峰大惊。
陈三妹给吓了一跳。她毕竟也是身家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多喜欢神医也不可能委屈自己给人家做小,要不是他一而再地救了自己,觉得只有这样才算报恩,她也不会提。不过想到寨主也是神医的妻子,觉得他不答应也情有可原,但神医就不一定了,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况且她自恃有三分美貌,又是报恩,神医不会拒绝的。
陈三妹鼓足了勇气道,“寨主,我的意思是我愿意……”
顾崇峰打断她,“你再觊觎我汉子,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丢进贼窝里被轮x个遍?”
陈三妹瞪大了眼睛,眼泪又要流出来,“让我亲自告诉神医,我只想报恩。”
“报恩也不是这么报的,”顾崇峰说,“我汉子不纳妾。”
“为什么?”陈三妹还觉得委屈呢,凄凄惨惨地趴到顾崇峰近前。
“因为我不高兴。”
小狐狸又挠了一下他,这下子顾崇峰是真不高兴了,提起小狐狸往外走,走到没人的地方,指着他鼻子问,“你老挠我干什么?你还真想纳妾?!”
小狐狸说,“你别吃醋,我是想说咱别搭理她了,我都看到她手搭你手背上了,咱回山寨吧,我想睡觉。”
顾崇峰一听这话,心里爽了不少,喊了毛力一起回山寨,路上说,“擦,你刚刚说谁吃醋,谁他妈的吃醋了,反正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速之客
村民们搬回村里,虽然依旧缺少食物,但总算没有冻死人的事情发生。而且气色也好很多,顾崇峰又能看到有村民在山里挖挖草根扒扒树皮了。
他们气色好了,顾崇峰烦的要命。因为他们总在白天天气暖和的时候上山来请神医去村里转转。
村民们如今喜欢神医的程度,真是当菩萨来拜了,威名远播程度,匪夷所思,甚至有不少远在隔壁镇的村民千里迢迢地跑来拜见神医,也不求医,提两篮鸡蛋,说是拜拜神医,沾沾福气。顾崇峰都不明白小狐狸到底做了什么就有这么高的人气,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身上出尘又亲民的气质?最让顾崇峰气愤的是,这群刁民们一致认为自己救他们都是因为听从了夫命!tnnd,什么人哪!
因着他们这层盲目崇拜,小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搞得他晚上想换几个姿势,一旦一不小心玩过头,惹小狐狸不高兴,他就说要去村里溜达溜达,可把顾崇峰郁闷的,晚上爬床都小心翼翼的。
白天神医是没有的,晚上更不可能放他出门,开什么玩笑,一天十二个时辰,只有两个时辰变人,放床上都来不及,哪能让他出门。
半个月来,村民们请神医请了不下十次,以至于顾崇峰远远看见他们就关大门。
不过这次与往常有所不同,陈阿生亲自上门来了。
陈阿生这人不像其他村民,讲话做事都是彬彬有礼的,是可以与之讲道理的人,讲不听就揍一顿,他识时务,揍了就听了。他也不是乱来的人,一旦出现就说明确实有点事。
所以大部分时候,顾崇峰一看见这人就烦。
而他这次来,竟然还领着一位老朋友上来。
一顶华丽的明黄色轿子缓缓爬上坡,围绕在轿子周围是骑着枣红大马的二十人亲卫队,面沉如水,处处谨慎,最前面是两列穿戴统一、步伐整齐的士兵开路,后面另有两列士兵垫后,足足有两百来人,把这顶轿子护卫地天衣无缝。陈阿生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这么大的阵仗,顾崇峰想起很久之前在水湾镇上的场景,那个高高在上的韵亲王。
轿子停在路口,离寨子大门大约三丈远,队伍从始至终都没有声音,陈阿生朝整个队伍领头的一个看上去像将军的人弯了弯腰,直到那将军点了点头,陈阿生才小跑向寨子。
“顾先生,”陈阿生抹了一下冷汗,扭头看了看那队伍,压低声音说,“官府来人了,我跟他们说你是一年前出门做生意亏本后流浪到这里来的,定居下来后就哪也没去过,你可千万别说漏了。”
“谁呀?”顾崇峰好奇。
“韵……韵亲王。”陈阿生又抹了一下冷汗,他人虽精明,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