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韦济深深一揖,仿佛面前的李萼就是可以决定人生死的秦晋。
李萼仍旧面无表情,竟硬生生受了韦济一礼。
良久之后才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只怕令弟并非不懂事,以李某所知,杨、韦、薛三人乃是始作俑者,令弟位列其二呢!”
韦济的面色很是难堪,只硬着头皮道:
“族弟也是受了人的蛊惑,如果大夫能网开一面,韦某,韦某……”
正说话间,李萼长身而起,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笑容,说道:
“实话说吧,李某只是代为招待,做不了大夫的主,为兄有甚事还要面陈大夫才成。不过,如果韦兄信得过,李某也可以代为转达,眼下军务繁忙,请恕不能久陪!”
“这,这……”
李萼不顾而去,只留下了一脸错愕的韦济愣在当场,张口结舌。
次日一早,军令颁布,新军教官秦琰对纨绔出城一事负有失察之责,非但晋升校尉的决定撤销,连旅率也一并褫夺,仅发往军中做一名普通的军卒。
始作俑者杨砼、韦潜、薛向之按律当处枭首之刑,今日午时即刻行刑。从者处军g五十,然后撵出军中,并褫夺一切爵位荫官。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所有人都以为秦晋会顾及法不责众,仅处置几个带头闹事的就可以了,哪成想到六百余人竟一同获罪。
这个处罚决定,秦晋最终还是听从了广平王李豫的劝告,死者为大,因而取消了其中对死在城外那些纨绔的处罚。然则也仅此而已,朝廷不会对他们有追封和抚恤。
午时初刻,杨、韦、薛三人被五大绑推到了东市校场之上,围观者数以万计,广平王李豫、御史大夫秦晋、京兆尹崔光远等一众官员也纷纷到场,长安很久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刑杀,甚至连新天子登基以后,惩处不法官员也没有这般规模。
其实,秦晋也是有意为之,如果不把行刑弄出大动静来,只会让有心人以为违犯军法的成本极低,而屡屡挺身走险。
紧随杨、韦、薛三人之后的是六百多纨绔子弟,一样的五大绑,被一个个按在地上。如果不是掌旗使代为宣读行刑书,观刑众人直以为要把这六百多人一齐枭首。
随着行刑书读罢,三把明晃晃的利斧干脆利落的举起砍下,三颗大好头颅滚落当场,腔子里的鲜血喷溅了足有数丈之远。
余者纨绔无不动容,眼睁睁的看着称王称霸的杨、韦、薛三人就此授首,不少人吓的甚至n了裤子,全然没了叫嚣的底气,只哭号爱搞求饶。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性命之忧,很快就有军卒上前将他们按翻在地,又褪去了他们的裤子,六百多个雪白的p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打!”
手臂粗细的军g上下翻飞,声声打的解释,校场上立时充斥着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声。
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更加令这些纨绔子弟难以忍受的,是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体隐秘之处,又受刑的屈辱。
从此以后,就算活了下来,他们哪里还有颜面在家族中立足的余地?恐怕只会被叔伯子侄们嘲笑的无地自容。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软骨头没骨气,有甚者一面受刑,一面大骂秦晋不得好死,就算最贵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行刑才到了一半,秦晋就与广平王急匆匆的离开了东市校场,虽然可以低调,但有心人见此情形,立时敏锐的意识到,一定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