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吏这去见那吐蕃副相,一定不负秦大夫信重……”
金城,清虚子得到了吐蕃内部一位千夫长的举报,俘虏有一个人的身份似乎很是特殊,益喜旺波对此人很是尊重,应该是个地位很高的权贵。
这位千夫长在昨日一战被益喜旺波以作战不利的罪名当众羞辱,是以怀恨在心,便有了今夜的报复举动。
清虚子不管那千夫长的动机如何,但却知道这种识时务的人在哪里都不缺,当即命人带着他去俘虏搜寻那个地位高贵的神秘人。
结果很快抓到了人,不过却让清虚子有点失望,因为他们抓到的居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清虚子甚至以为这是益喜旺波的私生子,但少年的行为举止都透着一种加以克制的自信,又让他疑窦丛生,显然这不是一个私生子所应有的气质。
那千夫长盯着少年看了半天,忽然大声道:
“你,你是赞普?”
赞普两个字让清虚子心脏一颤,瞳孔猛然搜索。他也想到了,吐蕃的赞普年纪也在十二三下,再联系到益喜旺波对这个少年的态度,莫非真是吐蕃的少年赞普赤松德赞?
赤松德赞见身份已然暴露便不再否认。
“我是赤松德赞!”
突然,清虚子大笑了起来,笑的无开怀和得意,能够擒获吐蕃的赞普,控制一座金城,这功劳可要显赫的多了。
“快,将此人送往军,请秦大夫甄别身份……不,贫道亲自押送……”
清虚子押着少年赞普赤松德赞抵达军时,秦晋与杜乾运正坐在军帐内讨论长安的情况,他现在放心不下的还是城军民们的伤亡过甚,导致民心离散……
“大夫,吐蕃赞普被活捉了!”
军吏赶过来禀报时,秦晋一顿以为这是玩笑,但清虚子很快带着赤松德赞出现在了军帐之。秦晋从未见过赤松德赞,但杜乾运见过啊,还曾与之密谈过,自然认得这是货真价实的赞普。
赤松德赞忽然见到了“熟人”也觉得很是惊讶,但马恢复了常态。
“原来杜先生也是神武军的人,难怪,难怪……”
杜乾运则面带讥诮的报之以微笑。
“可惜你们一手好棋竟下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说起我们来还要感谢赞普和副相啊!”
赤松德赞毕竟是少年人,听了如此讥讽,伪装的镇定登时不见了,只见他又气又怒,想骂又犹豫了……
秦晋忽然得知赤松德赞也被俘获以后,第一反是在盘算着,如何能将这货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同时,他也明白了益喜旺波有意隐瞒了赤松德赞的行踪。看来此人还是贼心不死啊,妄图借着神武军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赤松德赞的落彻底打碎了益喜旺波的所有幻想。当然,秦晋绝不会再放赤松德赞回吐蕃,至少三五年内不会。
正巧,夏元吉兴冲冲的回到军帐内复命,手还捧着那一式两份的“条约”,一眼瞧见了立在当场的赤松德赞。
赤松德赞未曾在长安公开露面,所以他并不识得此人的身份,但见秦晋等人的神情马猜到了此人应不简单。
“夏尚书来的正好,条约签订可还顺利?”
“托秦大夫的福,顺利极了,益喜旺波甚至连一句废话都没有,所有条件都应了下来。”
赤松德赞觉察出了其的问题,愤怒,惊恐不断的涌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