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欲往后撤,可身后哪有退路,是一火燃正烈的炉子。顾雨山一把托住荷衣的身子,另一只手接住他手里的盘子,就在火炉刚好不能伤及荷衣的地方。
荷衣才不敢看他的脸,匆忙挣开了顾雨山逃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留顾雨山一脸茫然。
顾明山倒是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少有的戏笑。顾雨山关门进来,看着顾明山的表情很是不解。
第10章 第九章 失而复得
荷衣才不敢看他的脸,匆忙挣开了顾雨山逃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留顾雨山一脸茫然。
顾明山倒是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少有的戏笑。顾雨山关门进来,看着顾明山的表情很是不解。
溪苏正在大厅床边看书,察觉到溪宅的大门又被人擅自踹开,溪苏嘴角微扬,他知道,能用脚开门的,定是那守城归来的人。这叶红蓼人未出现就喊了起来。
“溪苏,溪苏啊!”
叶红蓼喊了几声无人回答,见大厅门开着,便自觉进去。
那么冷的天气,屋子里竟然连个火炉都没有。一年四季都如此阴冷。
早就想让溪苏搬离这栖墓园,守着那么多的将士亡魂,宅子里总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叶红蓼将身上的雪抖了抖,脱了大衣,摘下军帽,看到桌子上一碗冒着热气的浓汤,抓起一饮而下。
“你也不怕这汤里有药。”溪苏头也不抬的说。
叶红蓼看到溪苏一身青袍端坐在窗边,身上简单只批了一件灰色披风,正拿着一本青布古书读的深沉。
这都满大街效仿西洋人西装革履的年代了,溪苏却过得像个古代人。
叶红蓼坐到溪苏旁边道:“再毒的药,也比不上你溪大夫给我喝的汤药。”
叶红蓼小声嘀咕,哪里是汤药,苦的要人命,还不如直接喝□□呢。
“六爷这是怪溪苏药喂得不好?”
叶红蓼忙摆手:“哪有哪有。”转而一想问:“不对,为什么是“喂”?”
溪苏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的说:“你哪次不是不省人事?,不是“喂”是什么?”
叶红蓼忙赔笑脸点头,拿起溪苏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溪苏,你这茶真好喝。”
比药好喝多了。
溪苏又抬头撇了他一眼说:“六爷不嫌弃就好。”
叶红蓼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乖乖将茶杯放回原处。溪苏将茶杯里的水重新倒满,推到叶红蓼面前。
他哪里是因为这个不悦。
“不回顾府,来我这里做什么?”
平常巡城回来,叶红蓼都会与顾城一起回顾府,对他们俩而言,顾府才是他们的家。
但偶尔叶红蓼也会来溪宅休息,以往也不见溪苏这样问。
叶红蓼心想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怕顾允康因听香阁的事责怪才不敢回顾府的。
“顾府来了个姑娘,回去多有不便。”
“荷衣照顾的是明二爷,何来与你不便?”
叶红蓼心想,溪苏连这个都知道,那听香阁的事他也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他肯定都明白。
本来就怕他嘲笑自己,才千万拜托顾城他们不要告诉溪苏,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足不出户知天下事的。
叶红蓼索性不解释,说了声“我先睡了”,就一边解扣子一边走向卧室。
溪苏继续看着书,本以为叶红蓼已经睡了,哪知不一会叶红蓼隔着半个大厅扔来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揉着眼睛说:“你好歹一个大夫,不知道天寒多加衣么?”打了个哈欠,又回卧室了。
叶红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的透彻。胡乱穿了衣服来到客厅里,扒拉了几口桌子上的粥,看到溪苏坐在窗前的位子上,像是一夜没睡过似得,只是青袍外加了件大衣。
溪苏见他衣衫不整,说:“先去洗脸,把衣服穿好再来吃饭。”
叶红蓼放下正要塞进嘴里勺子,拉了拉领子去内堂洗漱了。
等叶红蓼再次出来时,看到顾城正在吃着他的早饭,立马上前夺了粥,可是为时已晚,粥碗已然见底。嗔嗔道:“溪苏,都怪你!”
叶红蓼这才注意到一角站着的荷衣,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叠药,一看就知道是溪苏包的,想来是在给顾明山拿药。本来给顾明山拿药的一直都是自己,现在有人替他拿了,心里却有一种道不出的感觉。
顾城将叶红蓼的大衣和军帽扔给他,谢过溪苏,催促他赶紧走,陆文冲在等他们了。
荷衣随他二人一起离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溪大夫刚才拿药时说的那句话。
溪苏说:“药可医身,人可医心。”
再不久就是新年,这刚过了战争的岳陵城越发的热闹起来。叶红蓼与顾城来到城门前,陆文冲和江一舟一行人早已等在城门口。
一见到叶红蓼和顾城如此涣散,陆文冲就气不打一处来,人还没站定就大骂到:“你俩还不给我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叶红蓼和顾城赶紧加快步伐跟上队伍,好在井沢不在。
叶红蓼还纳闷呢,每次巡城井沢必将是亲力亲为的,尤其是现在大战刚息的时候。
叶红蓼用手臂撞了撞身旁的顾城问,“三哥今天为何没来?”
顾城很是不解的反问:“你是想三哥看到因为我们出军延迟了?”
叶红蓼白了他一眼,想来他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