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本能迫使着叶红蓼无法进行任何合情合理的思考,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可叶红蓼还没来得及抬脚,军法处门前的两个士兵就已然挡在门前。
叶红蓼心里的小算盘早早被识破,顾雨山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
此刻还想跑?如何跑得过这早就写好的在劫难逃。
明白自己无路可退的叶红蓼,还是规规矩矩的杵在原来的位子,方才只想着如何逃跑,脸上挂着的泪水都没来得及擦。
顾雨山哪会看他那没有骨气的眼泪,抄起一旁桌子上的军棍,“嗖”的一声在空中划过,指向一旁的刑凳道:“趴好。”
叶红蓼被吓得双腿冻结般沉重,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哪管的着没出息的泪水,只咬着嘴唇恳求道:“将军,末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我顾家军的军服,岂是你想穿就穿,想脱就能脱的!”顾雨山更加厉声呵斥道:“你真当我顾家军军法是摆设么!”
叶红蓼颤着双肩,早已吓得声音发颤,小声嗫嚅道:“大……将军,末将知错了……”
顾雨山收了指向刑凳的军棍,瞥了他一眼,他刚才可是要唤我大哥?
见顾雨山不语,叶红蓼鼓起勇气小心抬头,才硬上顾雨山的视线,又被一声呵斥驳回。
“错了,就应该受罚!”
顾雨山挥了一下手中的军棍,冷冰冰道:“来人。”
“是!”
没等叶红蓼缓过神,身旁的两个士兵一人锁着叶红蓼的一只胳膊,像提溜着一只拔了毛的小鸡仔,从门前提到刑凳,反绞着叶红蓼的双臂,死死的安在那仿若迫不及待的等着自己的刑凳上。
另一个士兵,解了叶红蓼腰间的腰带,挥手将下衣扒去。叶红蓼那光滑白嫩的臀腿,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以这样的方式和在场的诸位初次相见。
“不要。”叶红蓼顿觉羞愧难当,刚才只顾着害怕,竟然忘了顾家军的军法是要光着屁股受罚的。
想着在场的诸位,还有门外几千顾家军此刻欣赏着自己光滑圆翘的屁股,瞬间脸颊赤红,红到耳根。
可背后暴露在空气中的臀腿极力抽搐着,仿佛在埋怨他们的主人。刚和诸位说初次见面,就要后会无期。
此刻的叶红蓼,就像是厨师刀下的一条鱼,只能等他除麟去腮,片肉切块,哪还敢有其他想法。
顾雨山没有任何的废话,上来就开打。手中的军棍在空气中划过,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落到叶红蓼的臀腿上。
军棍落到骨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叶红蓼的臀腿瞬间姹紫嫣红。
叶红蓼疼的扭动着子,试图能对那军棍带来的剧痛有些微的躲避,但是双臂被压的太死,上身根本动弹不得。下身的每次扭动,都换来更加剧痛的一棍。
叶红蓼极力忍着,消化着身后落下的剧痛,喉间不住发出“嗯嗯……”的声音。
方才井沢还在迟疑,但是看顾雨山这般打的架势,根本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军法处执行军法,若是想要手下留情,只消重重打下,军棍抬起时拖动肉皮,这样扯开皮肉,一则可以撕破皮肉,将皮下瘀血排出;二来,如此行刑则更见血肉模糊,在旁人看来,更加严厉。
但是顾雨山这种打法,重棍落下,落处抬起,力道更大不说,丝毫不损皮肉,生生打出皮下瘀血。
表面看来并不严重,实则受刑者更加剧痛难忍,且只得生生将这皮下瘀血打破,此时皮下肉早已是烂肉。要等烂肉全部结痂,新肉长出来以后,才能痊愈。
顾雨山为将军前是掌管军法处的,这种打法他自然知道。他这般行刑,当真是要了叶红蓼的命不成?
井沢暗吸了一口凉气,循了一旁江一舟,从江一舟眼神井沢明白,他也开始担忧了。
更加焦急的还有立在一旁的顾城,眉头锁得不成样子,急切的探向江一舟这边。
江一舟对顾城点点头,顾城即可会意的撤着身子离开了军法处。
纵然叶红蓼练就了吃痛的本领,也敌不过顾雨山的毫不留情。
执法的记棍士兵报数到三十五的时候,叶红蓼身后已肿起了高度,上身的衬衫已被吃痛的汗水浸湿了大片。
地上噼里啪啦滴着的,是剧痛逼出的汗水和泪水。
“啊……疼……将军……将军饶命……”
叶红蓼没头没脑的哭喊,换来的却是顾雨山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军棍。叶红蓼使尽浑身力气抬起头探向江一舟,满眼泪水的哭喊着:“啊……四哥……救我……四哥……”
江一舟还没开口,只见顾雨山手中的军棍已停,抵着叶红蓼臀腿最红肿的一处。
叶红蓼得一丝喘息的机会,他无法回头,看不到顾雨山的表情。但是从江一舟的表情来看,定不是好的。
顾雨山摆手,示意压着叶红蓼的两个士兵松开。
叶红蓼没想到被绞着的双手瞬间解放了,他试着稍微活动了下双臂,还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红蓼,你给我听清楚。你若受不了这三百军棍,就立马给我提起裤子滚出顾家军,从此再也不准踏进军营半步,你叶红蓼再也和我顾家军没有半点关系。”
顾雨山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若想要穿回顾家军的军服,就给我老老实实吃了这三百军棍,不准求饶。”
叶红蓼止住哭喊,换成了不住的抽泣,顾雨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