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庆之礼貌问好,又做了自我介绍,一副知书识礼的衣冠qín_shòu样儿,刘家人对他还挺满意,赶忙招呼着坐下吃饭。
“卫兄弟哪人啊?”
“东城人士。”
“哦,天子脚下,大过年的怎么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走亲访友,路过,四处看看罢了。”
运至的大哥见状也不再问了,大家只管吃饭。
“爷爷呢?”
“床上躺着呢。”
“啊?爷爷病又犯了?”
“可不是嘛,请了大夫瞧,也瞧不出个新鲜来,还是吃以前的药。”
大家似乎习以为常了,运至很不舒服,爷爷很疼他,祖孙俩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吃过饭,运至去看他爷爷,卫庆之也去了。
刘老爷子年纪大了,头发花白,眼神也不行了,兼之肺不好,靠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响。卫允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卫允之,小时候六弟身体不好,时不时病一回,最严重的那次小舌都给割了。
运至坐在床头跟爷爷说话,听他絮絮叨叨,要听话、要勤快、要诚实……
卫庆之还没见过运至这样安静乖巧的样子,虽知道他心性不差,却没料到他是个如此孝顺的好孩子,这下心里更是喜欢了。
“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似的……”
“您确实没见过,他叫卫庆,是我才认识的朋友,今天带他回来玩的。”
“哦,卫庆,国姓啊?”
“……啊,恩。”
卫庆之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什么,还好刘老爷子没怎么在意,问过就算了。
运至本想吃过饭就回去的,这下决定还是在家住一晚。卫庆之下午离开了,临走前跟运至说明天会帮忙找个相熟的大夫给他爷爷再看看,运至将他送到大路上,两人便分别了。
第二天一早刘家来人了,却只是个背着药箱的年轻大夫,不见卫庆之。
“卫公子已经启程回城了,只因走得匆忙,来不及当面道别,他让我代为抱歉。”
这年轻大夫是随行的太医之一,被卫庆之留下来专门给刘老爷子看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