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娄琛讷了半天,才同意道:“交给世子殿下也不错,靖王府中能人不少,由他插手既避免落人口舌,又能确保万无一失。”
“那就这么决定了。”没得到娄琛赞扬的高郁也没气馁,只要能让娄琛离那个柳水袖远远地就好。
不知为何,他就是极为不喜欢娄琛将目光落到那女子身上时候的样子,一看到心里就一阵烦躁,别扭的很。
还不知道自己又背上一口锅的世子殿下还在家中酣然大睡。
夏日炎炎,睡起觉来雷打不动,风吹不醒的世子殿下睡着睡着却忽觉背后突然一冷,惊醒过来。
可一睁眼,见太阳还未到头顶,蝉鸣也如往常一样急噪、声嘶力竭之后,他又眨巴眨巴了嘴,闭眼睡了过去。
将锅甩给高显之后,高郁领着人又重新回到了雅间。
将自己的打算言说一番,柳水袖果然没有意见只连声道谢,至于寻亲之事……
“不瞒公子,小女子到京城其实已有一两日了,这两天每日一大早小女子都会到皇城外尚宫局司记司所设的小殿登记请见,只是皇宫内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领事女官只说让静待消息。”
至于消息什么时候有,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今日从宫外走出没一会儿,小女子就遇到了先前那人。那人骗小女子说他受了伤不便回家,小女子一时心软就答应送他回去,却没想到那人竟是歹人,刚同他走进一小巷子,就不知怎的晕了过去,”说到这儿柳水袖还心有余悸,“小女子醒来之时在一间小屋里,那时窗外极为嘈杂,像是在因为银钱,争论着什么。小女子也是趁着他们没有注意到之时,偷偷逃出来的。”
娄琛闻言暗叹一声,这女子不简单。
一个未出闺阁的少女能独自一人从扬州到京城已然很是不易,遇到危急之事还能如此冷静,趁机逃出来……其心思之敏捷,心志之坚定,在女子中极为难得不说,许多男子怕是也比之不及。
“原来如此。”高郁只想早点儿将柳水袖打发走,因此格外卖力,“那柳姑娘可知你姐姐在哪个宫里当差,在下有个亲戚也在宫里当差,平日联系不多,但还算帮的上忙。”
柳水袖摇了摇头:“姐姐进宫之后也就半年才回一次信,信里大多都是些问候的言语,后宫之事只字未提,因此小女子也不知道。”
“那你姐姐叫什么名字?”采选进宫的宫女若是被选中,是可以封嫔妃,册嫔位的,因此若非名字中带有忌讳之词,一般而言并不会改名。
柳水袖倒是不知道这个规矩,只老实道:“姐姐闺名水莲。”
柳,水莲……
高郁心头咯噔一跳,忽得想到了那日母妃从司灯司领来的掌灯宫女,好像就唤作“水莲”来着……
不会这般巧合吧?
想到那个小宫女,高郁心头就一阵烦躁,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才压到记忆深处的旖旎画面,也随之“突”“突”“突”,不受控制般冒了出来。
有娄琛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的,有与他唇|舌|交|缠的,有相拥而眠的……
脑里春光正好,面上却波澜不惊。
脑中遐思不断的高郁脸上一时燥的不行,连耳朵尖尖都红了,只觉自己无耻的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正主的面儿,想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真是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不敢转过头的他,只能悄悄的用眼角的余光飞快的偷看了一眼娄琛,就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可他却不知,就在他收回目光之后,娄琛却转头看了过来,见高郁面红耳赤还颇有些疑惑,眉头一挑正要问些什么,却被高郁打断了。
“今日就先这般吧,在下忽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实在紧急的很,就先失陪了。”
高郁实在不愿再逗留,吩咐于子清带着柳水袖先回客栈取行李之后,就拉着娄琛匆匆离开了。
只是这次他没再敢与娄琛乘一车,破天荒的把娄琛赶到了车外,让他赶车。
而且一路上一言未发,一个人闷在车厢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等到了靖王府,高郁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他仍然不发一语,下车后与娄琛颔首示意了一下,就径直的朝高显寝殿走了进去。
娄琛倒是不介意高郁这般态度,只是在掀开车帘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大热天的,怎还熏了檀香。
高郁也不嫌闷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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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娄琛:这大热天的,怎还熏了檀香,也不嫌闷的慌。
高郁:檀香……檀香好闻……幽香扑鼻……能凝神静气……
娄琛:世子殿下怎么看?
高显:别叫我,忙着背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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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2:
娄琛:为什么我我总觉得的哪儿怪怪的……
高郁:哪儿怪哪儿怪了,阿琛你不爱人家了,都不表扬人家……汪汪汪
高显:皇兄,你的皇家风范呢!
高郁:阿琛都不爱我了,面子拿来还有什么用!阿琛,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