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车厢中,紧紧的盯着车帘,直到听到动静、马车缓缓而行也没有等到来人的高郁,幽幽的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娄琛此时定是不愿意与自己的独处一室的,但娄琛的确是在排斥自己这个认识,还是让高郁心头狠狠一痛。
果真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造的孽得自己来还。
只是从未低头认错,也从未对谁退让过的高郁此时却迷茫的很,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娄琛才会原谅,又或许不解释,用行动表示一切。
高郁此时心头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处开始理起,只好靠在马车壁上,闭眼冥思。
也不知道是实在太累,还是因见到娄琛而心安,连着几天没能好好休息的高郁,没想到在嘚嘚的马蹄声与娄琛时不时响起的叫呵声中,竟真的睡了过去。
一路平静,直到傍晚时刻赶到滁州城边,娄琛才停下了。
滁州是东路与西路相邻最近的州府,面积不过寿州一半大,但却往来客旅无数,甚是繁荣。
天色已暗不便赶路,娄琛便想着暂时在城中歇息一晚再做打算,却没想停下车来叫了两声,车厢里那人却全然没有回应。
娄琛心头一紧怕发生什么意外,赶忙反身查看。
可谁料撩开帘子一看,却发现高郁正闭着眼靠在车壁上,衣衫整洁,呼吸轻缓。
难道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