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终于结合到一起时,我仿佛打破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一道禁锢,像是欣喜,像是释然,又像是辛酸。
闵京的身躯柔韧修长,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寸步难行,几乎是很容易就顶到了深处,触到了那极尽销魂的那一点上。他闷哼一声,没有过多的呻|吟,也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极其缓慢地在我身下扭动着,直到那处在我辛勤地耕耘下巍然立了起来。
……
“皇上,还要吗?”我掠开他沾湿在耳边的长发,凑到他跟前低声道。
闵京伏在床上深深浅浅地喘息着,宽阔优美的脊梁在空中轻颤,回头恼怒地瞪着我道:“花样倒是多……”
话音未落,我俯身堵住了他的唇。
……
……
……
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闵京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一日炙过一日。
我们相处方式的变化很快引起了内阁其余几人的注意。
林照溪总是意味不明地笑着,照例点着手中的票拟上奏公事,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对这异常的气氛视而不见,可看我的眼神却总带着几分异样,还有几分微微的鄙意和若有似无的薄怒;白修静这些日子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做事总有些恍惚拖沓,乍一看竟似我般憔悴。不过,这些都不归我关心。
反应最奇怪的,莫过于灵图容渊二人。
灵图在某日散议后,留意到我仍留在原地没有丝毫迈开迹象的步伐,忍不住凑过来低声道:“叔,你和皇上……”
我叹气道:“嗯。”
灵图骇得后退一步,目光诧异地投向不远处的闵京,容渊也蓦然惊了一下。坐在帘子里的闵京停下手中的批红,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宋灵图,你这样看朕,可是有什么不满?”
灵图咬咬嘴唇,没再多说什么,面色阴霾地拉着容渊匆匆去了。
没过几日,皇上突然罢了灵图的官。
“朕看他不顺眼。”面对我的质问,他只是轻描淡写道。
我撩袍跪下,着急又认真地道:“皇上,灵图与臣相识的这几年来,一直鞠躬尽瘁克己奉公,从未有过不忠之心。望皇上三思!”
“你莫要再多说。”闵京挥挥手,我知道他这个动作代表着没有余地。“朕意已决。”
……
马不停蹄地赶到城门前时,那里已是一片萧瑟,匆忙得没有留下任何经过的痕迹。
灵图已不知去了多久,容渊抱着肩膀蹲在城门下,双目潸然。
“容儿,你怎么哭了?”我从未见过容渊这般虚弱无助的样子,吓得忙掏出帕子给他拭泪。天知道我蓝玉烟这辈子最不擅长的,便是安慰人。
容渊身形一歪,已是泣不成声。
“蓝大哥,若有朝一日你知道……千万不要埋怨灵图。”
“什么?”我没有听清那中间的词句,疑惑地看向容渊。容渊忽然破涕为笑,那笑容在泪痕的映衬下苦涩异常:“他总以为自己能瞒住我……其实他瞒不住我的。我打从一开始,便什么都知道。”
我不知所措地攥着帕子,耐着性子温声道:“容儿,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给叔说成么?别一人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说出来叔给你出主意!”
……
“对不起。”半晌,容渊自己揩干了眼泪,站起身道,“我知道他去哪儿。我会找到他的。”
我扶住他,一时间再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
天边的火烧云一朵滚着一朵,高大的城墙镀了一层金红的薄边,落日烤在身上,暖里透着凉。
我孤身站在街角,耳畔回响着容渊临走前的那句: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爱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人有什么重要的秘密在瞒着我?为何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抬眼望着,一路走回阔别已久的家中。
……
最近的日子,节奏似乎愈发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54
灵图和容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相继而去,留下一个不知所云的我和一个空空荡荡的内阁。
在闵京的默许下,我把无所事事的儒易弄进了内阁,和我一起安安静静地任凭林照溪总揽大权。儒易不知我和闵京的关系,总是表现出和我很亲密的样子,闵京对此十分不满。
闵京的yù_wàng比我想象得更加强烈,每每散了议都要将我留下来,就算不做什么也必须耳鬓厮磨一番才好。不过,即使在床上,他的表现也像是个王者,高傲的姿态总能让我与他契合得更加紧密。他的身体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容易以及适应接受男人,我很好奇平时他的妃子是怎么满足他的。
又一日闵京召我入宫,知赏突然在门口拦住了我。
“哥,你是不是……”
我知道再怎么瞒,也不会瞒过与我朝夕相处的知赏,沉默良久后仍是点了点头。知赏逆着光,脸上的表情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手臂却缓缓放了下来,终是没说什么。
我来到宫里时,夜色正浓,苗恩点燃了几只花烛后默默退下。盈盈的烛火在幽蓝的水晶帘上蜿蜒流光,闵京一如既往地坐在帘里,身上披了件华贵的云绸,镶着金线的花纹在夜色中闪着微弱的光芒。
见我看他,他掀起面前的帘子,一双凤眸里跳跃着点点烛火。“……朕好看么?”
我恍惚地点着头。
此时的闵京容颜妩媚,颇有几分以往没有的惑人风情。他伸手一勾,我便跌倒在了他怀里,耳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