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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着林照溪的腰撞击时,一只手忽然搭上了我的后背。
白修静之前承受过一次,本来已经睡了,也不知是何时醒的,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我们。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伸手触碰我的,见我看他便愣愣地收回来,翻过身去离我们远了些。
似乎在我们三人欢爱时,他总是经常被忽略的那一个。
仿佛林照溪是我的妻,而他是我的妾。
我的胳膊缓缓下落,握住了他垂在腰侧的柔软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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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闵京终于按捺不住,一大清早就支使了个小太监召我入宫。
我看看两边空空如也的床榻,平静地起身穿衣。被褥和床帐都十分整洁,看不出一点情|事后的痕迹,空气中也没有残留半分淫|靡的味道。
我进去寝宫的时候,着实被自己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闵京衣衫半褪,在那镶金的床栏上摩擦着自己的身体,一身麦色的皮肤被划出一条条红痕,看上去颇有些惊心动魄的美。他蹭了一会儿便喘着气翻过身,结实的臀部露了出来,中间处箍着的玉势也随之轻轻摆动。
他扶着那玉势,像是要自己抽|插两下,却在抬眼时看见了我。
我像木桩子一样在他面前站着,目光尽可能游离在别处,并不理会他那灼热的目光。
“蓝玉烟……”他坐起身,沙哑地开口道。
不得不说,闵京这样的姿态很是动人。我明知自己应该把君臣之礼拿出来,或是再把要成家的话念叨一遍,惶恐推拒;然而帝王的示弱,总是能让人感到愉悦的。
我沉默了半晌,一言不发地上前,把他压倒在了龙榻上。
闵京的眼眸里满是情|欲,不消我动作便把双腿大大地分开,揽着我的脖颈无声地催促着。
他的yù_wàng果真浓烈。我心里有些发凉,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一手探入他的股间,摸索到了玉势的尾端。
见我看那玉势,他便挑起眉道:“怎么,朕没有你,自己弄弄都不行么?”
我将它旋转着轻轻拔出,仔细打量着它被体|液润滑的顶端。凭着多年在小倌馆厮混的经历,我顿时就认出它是被用惯了的物什,少说,也有一些年头;这玉通体圆润细腻,而且大小合适,就算是平时戴着也不会影响什么。
闵京疑惑地看着我,像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还不赶快动作,眉眼间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心中微冷,刚想跪下来与闵京彻底撇清,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直起身时,竟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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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针扎下去会怎么样?”混沌间,我听到了闵京着急的声音。
身上不知哪个穴道突然刺痛了一下,我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隙,看到两只苍老的手正在我身上忙活着。一根根银针刺入我的皮肤,老御医的声音也模糊地响起:“……可能会有一段时日不举。”
“这怎么行!”闵京吼道。
老御医叹了口气。
这个老御医算是太医院的元老级人物了,闵京十分信任他,因此他知道我和闵京的关系,甚至也知道闵京在下,为此调配了不少补药。
我的嘴角撇出一抹颇为无奈的笑意。现在想想,他指不定还知道闵京其他的什么秘密。
老御医斟酌了一会儿,犹豫道:“皇上,为了蓝尚书的身体着想,忍耐这一段时日是必须的;况且蓝尚书近些日子房事过多,实在不宜再……”
“你说什么?!”闵京突然瞪大了眼睛。
老御医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顿时愣在那里,无措地瑟缩着。
我嘴角的笑意更无奈了。他肯定以为我行房的对象是闵京,所以才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却不想我这个狗胆包天的居然还敢给皇帝戴绿帽。这下,可算是彻底完了。
算来他也曾救过我一场,我并不怪他,只是觉得有点凄凉。
我蓝玉烟,多少fēng_liú子弟闻风丧胆的传奇人物,凭借着身体的资本纵横欢场、所向披靡,自认为不会碰上什么麻烦和挫折,谁知却在三十二岁这一年,被两个妖精给榨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86
……
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望着牢里黑漆漆的墙壁,低头悠悠地叹了口气。
抬手按揉了几下自己酸痛的腿,我枕在身下的茅草上发呆。本身就没有什么姿色,在朝中又多年碌碌无为,现在唯一有价值的资本还被榨个精光,如今的我于闵京而言,是真真没有任何用处了,原本他一杯毒酒让我了结就可,也不知是念在我身子虚,还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居然径直把我投到牢里了事。
我往四周看了看。这里还算干净整洁,没有什么蛛网老鼠,地上的茅草也是松软干燥,对于一个重犯来说,未免太过舒适。
我想闵京的用意,许是让我在这里好好地反省忏悔一番。
等我的不举之症治好,再接着用么?我幽幽地想。
我说不出自己对闵京究竟是何种感情。什么情什么爱,那是决计不可能的;然而知晓了他以前曾与无数个男子有过云雨之事,我始终无法释怀。
……原本以为自己着实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谁知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眼前的铁栅栏就被一束火光慢慢地照亮,软底的靴子踏在硬石板上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
“哎呀,闵京真是薄情。”林照溪站在铁栏外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