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虽然蒂娜他们都说‘你把克雷登斯教的很好’。
但其实,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养好一个小孩。
虽然说,一个已经上了中学的孩子,不能再称为小孩了。
但克雷登斯无疑是个特例,他打从一开始,就完全没什么自理能力。
在他的身上,已经被那个虐待他的母亲打了很深的烙印。
这个烙印让他抗拒和外界接触,害怕一切会伤害、可能会伤害、也许会伤害他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一根铅笔,他都用一种恐惧的目光注视着,生恐笔头会扎到自己(或许确实有人这么干过)……
总之,一个长年受虐的孩子,需要照顾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不是说让他吃饱喝足就可以的,更重要的是精神和心理的重塑。
而且,不管还不行。
因为,这是一个身怀默默然的受虐孩子。
别的受虐孩子精神和心理得不到拯救,顶多毁灭自己一个人;
这个不声不响,看似沉默的孩子,体内的默默然一旦爆发,却很有可能会毁掉整个美国,堪比麻鸡世界的核武器。
当然,帕西瓦尔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才会同意去照料他。
高傲的魔法部安全部长大人还没丢份到那个地步,他从不因危险而妥协,只是碍于那该死的、难以割舍的责任心。
因为,第一个朝克雷登斯伸出手的人,其实不是格林德沃,而是当时还没被格林德沃取代、偶尔听下属蒂娜提过有个受虐的巫师孤儿后,难得升起一次同情心,前往查看的自己。
‘格林德沃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关注,才注意到了克雷登斯?”
“那么,是不是我间接把这个孩子推向了被格林德沃利用和欺骗的境地?”
“是我害了这个孩子?’
这些想法,难以控制地在他心中升起,让他不可避免地对克雷登斯产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心理,和难以放弃的责任感。
而之后收养了克雷登斯后,那种毫无保留的完全信任和依赖,又加深了他这方面的感情。
所以,当他望着纽特斯卡曼德抚摸克雷登斯的那只手时,莫名地居然升起了一种想要狠狠推开那只手的愤怒感觉。
‘这个孩子应该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有些荒唐的想法,从心中陡然升起,让格雷夫斯一时间惊住了。
‘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格雷夫斯在心中想、
但他望过去的目光中,却难以避免地流露出了对眼前场面的浓浓不悦之情。
另一头,神盾局的一处公开据点。
在内部大厅的走廊一侧,有一间专门为神盾局一些行政人员准备的健身房。
此时,维尼正满脸笑意地和一名从外头专门雇佣过来、身材颇为健壮,专门带着大家一起锻炼身体的男性健身教练凑在一起,谈论怎么才能快速练出八块腹肌。
这位外聘的健身教练,是专门为公司提供健身服务的那种类型。
毕竟,对于大部分做办公室的行政人员来说,他们需要的是强身健体,而不是特工培训。
神盾局这次也难得的雇佣了一位这样看似专业的教练,也是为了那些后勤技术部门,以及客服行政部门员工们的身体健康问题。
而维尼慧眼识珠地一眼就瞄上了这个健身教练,漂亮有型的胸肌、腹肌……几乎让人按捺不住地想上去摸几把。
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的哈利,在面对自家恋人又一次跑去和陌生人搭讪时,却展现出了极为淡定、大方的风度。
他站在健身房的门口不远处,整个人气场平和,不焦不恼,平静的不得了。
与此同时,
被尼克弗瑞请来做技术支持的托尼,在搞定了一堆技术难题后,一路找过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见鬼,这就是所谓的‘担心我,要陪我一起来,还要和男友一起保护我’的亲儿子?”
托尼不禁暗暗腹诽地嘀咕说:“我居然信了,还感动了。天啊,我们毕竟是亲父子,我早该想到的!对年轻的斯塔克来说,能吸引目光的,只有那么几种,比如,美女之于当年的我,和帅哥之于现在的他。”
“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忍得下去他的?”他情不自禁地问哈利。
哪怕那是自己的亲儿子,他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假话了。
“大概……就像是史蒂夫忍你一样。”
哈利出奇淡定地回应他。
“嗨,你这是对fatw说话的态度吗?”
托尼忍不住挑眉,板着脸,微微提高一个声量质问说。
“这么说,你已经同意我和维尼的婚事了?”
哈利镇定自若地反问。
“谁说的,我还没想好。”
托尼立刻改口说:“维尼可还没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