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季禹求他，燕暝也不会慷慨到自费灵力助一只鬼修炼。“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这其一便是借尸还魂，天地至阴之时我会助你入魂，当然以后你便可以他的样貌活在人世。”

封靖轩微微蹙眉，显然有些不愿用这个方法，他开口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燕暝装作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偷偷藏在门后的那个人影，接着说道：“保持你现在的样子，以鬼的形态留在人世，只有你的结契人可以看得到你。”只有结契人可以看得到，意味着要忍住孤独，未来的日子里只能跟结契人相依为命。

“我选第二条路。”沉默半晌，封靖轩冷静地做出了选择，“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燕暝将目光从门口收回，淡淡开口：“那是自然，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选第二条路是吗？”封靖轩笑着接过燕暝的话，他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过去的我失意过也风光过，那些日子都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了，现在我只想做小哲的恋人，陪在他的身边。”在别人的眼里他已经死了，要他如何再在那些人中间自处，虽然皮囊换了但习惯和方式仍旧是他封靖轩，若是被人察觉也只会徒增悲伤而已。

门后的影子消失了，刚才的那番话，想必他是听到了吧。燕暝表情微动，突然有些羡慕他们二人，若那一世他也能像封靖轩一样果断，他跟季禹的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洗手间传来的抽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燕暝告诉封靖轩自己要稍作准备，七日之后会助他修炼，这次的修炼时间不比往常，让他跟小可爱打好招呼，不要动不动就怒气冲冲地找他媳妇儿要人。

季禹顶着一头乱发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看上去有些迷糊，睡衣松垮地半挂在身上，燕暝挑了挑眉，上前帮季禹拢了拢衣服，季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伸手把自家鬼给牵走了。

听完燕暝的话，封靖轩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下他家小可爱怒气冲冲找季禹要人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回到卧室，封靖轩栖身躺在了乔哲的身边，将他轻轻地揽进怀里，怀里的人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显然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乔哲转过身子，看向他最喜欢的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封靖轩凑上去亲了亲乔哲那双好看的眼睛，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偷听到了他跟燕暝的对话，不禁笑了笑：“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不介意……”乔哲的话被封靖轩打断了，他捂着乔哲的唇在他的耳畔开口：“我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介意，但是我会介意，我不想用别人的身体来拥抱你。所以这次，让我任性一下，好吗？”

乔哲眼眶微红，他伸手紧紧抱住了身侧的封靖轩，贴着他的心脏小声说道：“这一次，不要再骗我了。”

闭关的那天，乔哲很是不舍，抓着封靖轩缠绵亲吻了好久，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季禹打断了他们，十分不解风情地往封靖轩的身上贴了个符，瞬间便化成了一缕青烟飘进了乔哲胸前戴着的戒指里。

“禁止眼神控诉！”季禹掐着腰，冲乔哲伸出了手：“戒指拿来，早闭关不就能早出关嘛，死脑筋！”他把抢到手的戒指放到了自家鬼的手里，“东西拿到了，老公我们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