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洛嘉把一块玉佩似地圆形东西交到银咯手中,银咯惶恐下跪,道:“师父,徒儿不敢邀功,更不敢要这样东西。”
贺洛嘉几番的恩赐之下,银咯接下了那枚似玉佩的东西,楚玉辰看那银咯惶恐致诚的表情也猜的出来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只是银咯和贺洛嘉两人推辞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是什么东西,楚玉辰现在只想让贺洛嘉快些去救人,没心情看他们师徒情深,以防夜长梦多。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房间内养伤的朱浅一无所知,当楚玉辰三天再一次来到朱浅房间的时候,朱浅仍然还是昨天的姿势,斜倚在床上,无精打采的问候道:“你们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劳宗主大驾光临。”即使是落难,在贺洛嘉面前慵懒的朱浅仍不失他小侯爷的架子。现在楚玉辰也明白为什么朱浅身上会有天生的高贵之气了,眼前跟随自己浪荡江湖的小侯爷竟然是堂堂正正的皇族,而且竟还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对于朝廷楚玉辰没有太多的了解,在别人身上会有的敬畏、畏惧之心就更不会在楚玉辰身上找到。而唯一能让楚玉辰对朝廷有一点算是深刻认识的就是眼前这个皇亲朱浅,“宗主是来为你疗伤的。”
听了楚玉辰这句话,朱浅的表情大变,但仍是没有退让、和善的意思,楚玉辰突然明白一件事,高傲的朱浅怎么会让贺洛嘉为他疗伤,果不其然,面色苍白的朱浅仍是邪恶的笑了笑,“劳烦了,我的伤何须烦宗主动手,谢过了。”
朱浅这明显的拒绝让贺洛嘉气从心来,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会扶了他的面子,朱浅的邪恶让贺洛嘉鼓着气说不出话来,甩了一句“不知好歹!”,贺洛嘉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楚玉辰静立在朱浅的房间没动,银咯去追拂袖而去的贺洛嘉。
只剩下楚玉辰和朱浅两个人的房间内一时间静默无言,倒是楚玉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过来看你。”朱浅不要贺洛嘉医治,楚玉辰无话可说,可还有崇阳道长和花无男等着贺洛嘉的救治,曾经孤高的楚玉辰,此番为了他爱的人也不得不放下高傲的自尊再去满足贺洛嘉高高在上的虚荣欲。
“等一会!我有话要问你!”朱浅对楚玉辰没有客气过,他们很少会像朋友一样相处,大多数的时候都像是一种敌人的关系,都处于敌对的状态。
楚玉辰又把刚打开的房门关上,转身回到朱浅的床边,“有什么话,你问吧。”
“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贺洛嘉先是将我软禁起来,如今又要帮我医治瘴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洛嘉为什么要将你软禁起来,是因为你是他的护身符,朝廷大军将苗疆攻下,他可以用你来保命。”楚玉辰相信以朱浅的智商,自己不必将话说的过于明白,他也能猜得出来,至于朱浅为什么要向他隐瞒身世,既然朱浅不想说明,楚玉辰也自然不会挑破。
朱浅明了楚玉辰的意思,脸上稍作变化,然朱浅脸色苍白如不细看,也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一样,“可如今贺洛嘉为什么又要救我,难道朝廷的大军退了。”
“嗯,朝廷的大军被击退了,所以贺洛嘉无需再用你保命,所以打算救你。”至于其中楚玉辰所做的辛酸的努力,楚玉辰不会向朱浅乃至花无男道明的。
“我困了,想休息了。”朱浅下了逐客令,楚玉辰也不想在多说什么,即使有些话说出来,对于朱浅的伤势也没有任何的帮助,如今朱浅不让贺洛嘉帮他医治,天底下还有谁能解此毒呢?这是让楚玉辰最为担心的事情,可如今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好在银咯交代过朱浅月余之日还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
处理感情上的事情,是让楚玉辰最为心力憔悴的,朱浅扫了贺洛嘉的面子,而如今为救花无男和崇阳道长,他还得去见贺洛嘉,委曲求全的说些好话,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孤傲凌云的楚玉辰做到今天这个样子,如果花无男看在眼里该是怎样的感动,可如今楚玉辰所付出的辛苦却没有人能知道,其中的酸涩也只有楚玉辰自己能体会,而这些都是楚玉辰无怨无悔,为了花无男他们甘愿去做的,楚玉辰更不会让他们知道为了救他们所付出的艰辛。
楚玉辰不知道银咯是用什么办法让生气的贺洛嘉平息的,但当楚玉辰返回大殿的时候,贺洛嘉很爽快的答应了楚玉辰去医治崇阳道长,但根据银咯之前所说要医治崇阳道长要等到明天,贺洛嘉笑容满面,“楚公子尽管放心,老夫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只是要医治崇阳道长要明天早晨,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老夫不和朱浅一般见识。”
“击退朝廷大军是该高兴,宗主劳累一天是该休息一下。”
在银咯的几番周旋下,楚玉辰答应了贺洛嘉,从明天早晨开始医治崇阳道长、然后是花无男。意兴阑珊的楚玉辰退出大殿,银咯也紧跟着楚玉辰出了大殿,叫住前面不知该往何方的楚玉辰道:“你不想见见花公子吗?”
银咯这样一说,楚玉辰的心才算是有了宽慰,在银咯的指引下,楚玉辰根本没用处因罗峰山腹,便在山腹之中通过暗道到了花无男所在的山洞,而花无男扔像前天一样安静熟睡,身体的毒已经除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没有醒来,这样是银咯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