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猛然被师兄按住,他的唇不分由说压上来,在我毫无防备的嘴里四处扫荡。我在他怀里身体一软,牵动体内的刺痛,忍不住唔唔呜咽。
他放开我,粗重的喘气。
我也喘了一会儿,才慢慢站直了身体,对他微笑,道:“我们回房好不好?”
师兄点点头,伸手将我抱了起来。动作虽快,却也小心,没扯着我的痛处。
我道:“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师兄的脸稍微红了红,看着我道:“凉儿,今早我粗暴了些,你身子现在肯定还很疼——”
我身子一重,瞪着眼道:“今早?”
他的脸更红了:“昨天晚上也做过的。”
我翻翻白眼,“大哥,原来你喜欢奸/尸啊——”
难怪会这么疼!
“你一直不醒,我想,你那么怕疼,肯定会被痛醒的吧。”
师兄抱着我往前走,春风鼓起他的长发,衣襟微动,满院桃花飘香。
我探头去看,长廊下两抹绿影淹没在血色桃花中,犹如被摘下的新生绿叶。
长这么大,师兄在我面前鲜少杀人。
之前是那个欺负我的小胖子,后来是绑架我的几个人。再后来,就是今天这两个绿衣女子。
乱花迷目,那两个妙龄的单纯女子,仿佛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师兄像是对待小孩子那样将我放到床上,拧了毛巾来擦我的上的伤口。有些疼,但我只微微皱了皱眉毛。他时不时的注意着我的表情,直到他上好药,然后拿来纱布替我包扎好,才淡淡的开口,道:“凉儿长大了,竟然也不喊疼了。”
疼痛么,我只是早已经习惯了。
冲他笑笑,却开口问道:“我听说沉素死了。”
师兄帮我将被子捂好,无甚表情地点点头,道:“不是我杀的。”
我也了然的点点头。
沉素么,不管如何,是他的恩人,他不可能杀她。
但是他不杀,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
外面天光渐渐暗了下来,代云代雨走进来,拿下了夜明珠上的灯罩。
我眨眨眼,问道:“小杏呢?他没在这里,嘉月殿的蟑螂解决了?”
师兄道:“殿里的环尘香已经撤了,小杏这两天正在盯着殿里的人打扫呢。”
我皱皱鼻子,道:“那小屁孩儿肯定特别严厉,洁癖又重,估计不把嘉月殿翻一遍都不敢再住下去的。”
师兄道:“你若是想见他,我现在就叫人过去叫。”
我摇摇头,道:“算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吃饭,快饿死我了!”
师兄冰凉的唇在我嘴边砸了一圈,笑到:“我倒忘了,凉儿可是三天没进食了。”
我翻白眼的道:“是啊是啊,睡了一天一夜爬起来喝了两碗粥又接着睡了三天,你看我都皮包骨了。”
师兄捏捏我的脸:“嗯,确实是瘦了一圈,抱起来都硬硬的了。”
我脸一红,不耐烦的挥手打开他。
桌上很快摆满了饭菜。我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让师兄听见,回头笑得花枝乱颤:“凉儿,饿了就快起来吃罢。”
我眯眯眼,让自己不要被他将神智迷了去。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立马又站起来。
他娘的,太疼了!
我怀疑师兄这两天趁我昏睡在往死里整我。
但是一想到他在我身体里面……脸一红,这次坐下的时候比较小心。
师兄眼神怪异的看着我的举动,盛了一碗清汤放到我面前,柔声道:“你太久没进食,先喝碗汤暖暖胃。”
汤上面飘着几颗翠绿小葱,可怜兮兮。
我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倒,果真只能暖暖胃。
大概是看我大病初愈,桌上的菜虽齐全,但是却清淡。
不合胃口。
我苦着一张脸,怨念的咬着筷子,想吃云大婶做的如意梅花糕。
于是晚饭没吃多少就叫人给撤了。
窗外已经升起一轮圆月,湛蓝的天幕,几颗星子暗淡无光。
师兄将我抱到床上,自己也翻身上来。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只是温柔的抱住我,头埋进我的颈窝。
看样子是——打算睡觉?
我才刚醒了不到两个时辰!
过了好一会儿,师兄在我突然啃了一下我的脖子,闷闷地说:“你在乱动我怕是会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