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鹏小心翼翼地从何翔夫妇背后走出来,吱吱呜呜地地说道:「君扬,你……你消消气?」
「消气,你还好意思说,当初偷喝我的酒时怎么没想到我会生气呢,」端木君扬猛地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李清鹏的衣襟,吓得李清鹏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哼,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吃喝掉你的心情都有,可惜他妈的我最讨厌道士的血肉,尤其是你这没有操守的牛逼道士!哼!」端木君扬边说着边抓着他将他撂倒在地上,怒红着双眼狠狠地瞪着地上摔得嗷嗷叫的李清鹏。
「哦,啊——」感觉老骨头都被摔碎了,疼的李清鹏冷汗直流。
看着端木君扬那嗜血的样子,何翔慌忙将云丽搂在怀里,现在他们什么也不敢做也不能做,不然情况会更糟的,他们只有在心底默念祷告,希望端木君扬能放过李清鹏,不要在这里上演什么屠杀的血腥戏码。
「起来!看你那熊样,有那点像道士的样子,膘肥憨憨,吃的像头熊。」端木君扬一边骂着李清鹏,一边对他拳打脚踢。
噼噼啪啪地家具撞碎声,吱吱呜呜地哽咽声,咚咚的惊慌心跳声,呼哧呼哧的粗声喘气声,各种声音一时在狭小的屋子里炸了开来。
李清鹏吓得也不敢还击,双手抱着头,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他李清鹏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他当初也不知道那是端木君扬特地为月华酿的桃花酿,早知道他就不喝了。
不过,李清鹏也自知,他还是会喝的,不然当时他怎么能不怕死地一口气喝光,直到现在还能体会到那甜滑香软的美味,想到那香甜的味道,那华润的口感,一个字,爽!
看着他那陶醉的表情,端木君扬额头上的黑线又增添了好几根,踢打他的力量又增了几十倍。
疼的李清鹏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不就是几坛酒吗?我要是知道那是你给月华酿的,呜呜,打死我也不喝,」李清鹏自知理亏地缩了缩头,「何翔他们也不告诉我那酒不能喝!」哼,李清鹏感觉自己都交的什么朋友,一个为了酒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一个见死不救,这是什么世道啊!
「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要偷喝君扬的酒,你喝过后我们才知道的,再说,我们也不知道君扬酿那酒!」云丽感觉刚才没有不怕死地救他做的实在是太对了,对极了,对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听着他们的互相埋怨,端木君扬懒得去分辨,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休息。
看到端木君扬这个样子,何翔知道他又在想月华了,当初他夫妇和清鹏携游四方时,来到这里,正碰上月华离开端木君扬。
说实话,月华那瘦弱的小身材根本配不上君扬,又黑又瘦小,脸色蜡黄蜡黄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恐怕随便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到,而且又高傲阴冷,和他说话连理都不理,当时快气死他了。想他何翔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想让他理他还不理呢,他都主动自贬身份去和他搭讪,他竟然一副死鱼样子,无视他的存在。总之,看到月华,何翔就感觉浑身不舒服,那个男孩让他感觉很反胃。
何翔不知道为什么月华要离开君扬,不过那样更好,省的看着心烦,讨厌人的家伙,走了反倒好极了,妙极了。
君扬对他那么好,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小心翼翼,他还不知好歹,真是可恶的家伙!
何翔更不能理解他们男人间的爱情,在他的眼里只有香香软软的老婆抱起来才舒服。月华离开也好,至少他不会把君扬带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虽然君扬有点恶劣,有点不可爱,谁让他调戏云丽,就说他不可爱。
不过自从月华离开后,君扬还是老样子,整天嘻嘻哈哈地整人玩,自己和云丽也没再提起过月华,怕君扬又想起他。但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君扬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甚至为他酿造千年佳酿,月华都离开了两千多年了。
「我跑出去这几年过的也不好,整日担惊受怕的,怕你随时来向我索命。」李清鹏委屈地说道,「所以,我不跑了,外面真的不好玩,我回来了,你要杀要剐随你高兴。」说着,李清鹏就像个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四肢大张,摆成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