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突然转变了。南秀天的声音优雅而冷酷的传入耳中,南溪,在南府犯下这种淫罪本是只有死路一条的。不过,上次成候成大人来府上作客时对你很有好感,曾和我说想让你到他府上去住段日子的。如今,我看在成大人的面上,可以饶你不死,只是家里是容不下你了,你就去成大人府上如何?
话语清晰的传入耳中,可我为什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按着跪伏在南府大厅的地上,冰冷的地砖紧贴着我的肌肤,刺骨的寒。
抬起头来,只见到南秀天一脸冷漠的神色坐在南府大厅的正位上,把玩着手上的板指。就那么冷冷的睇视着被打的起不了身的我。
大夫人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语气嘲讽的说道:这也是你的福气,若是讨得成巡抚的欢心,做个侍君,也算是南家没有白养你,好歹应该替南家出点力,好好报答才是。
环顾四周,人人都是看笑话的嘴脸。只除了四夫人,一脸的担忧却又不敢作声。可是,和彦呢?和彦在哪里?和彦不要我了吗?
身上生疼生疼的,我无力的软在地上。
拖下去吧,明日就送去成大人府上。南秀天说着起身离开。
看著南秀天离开,张口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我是你的儿子不是吗?你亲口告诉我的不是吗?我身上流的是南家的血,你是我父亲,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解释?我没有犯淫罪,我没有!
溪儿,溪儿,醒醒,快醒醒!
是谁,谁在唤我?勉强睁开眼,正对上和彦愧疚,悲伤的眼。
和彦,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哭着抱紧和彦,我只觉得那般的委屈。我没有,我没有的,你要相信我!
和彦拥着我,声音哽咽,我知道,我知道。傻孩子,我怎么会不管你?溪儿,你仔细听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有人来送你去成府。我已经安排了人,他们会在中途放你离开,这是银两,你藏好。溪儿,记住,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被抓回来,知道吗?
和彦拥着我,心疼的替我在伤口上抹药。他怎么就那么狠呢?清亮的泪滑落和彦的面颊。
侍君,有人来了,快些吧!外面有人在低声催促。
和彦擦了擦泪,溪儿,记住我刚刚和你说的,走的远远的!一定!
我的包裹,还给我!我无力的跌在地上起不了身,新伤加旧伤,让我虚弱至极。我只能看著那群人拿着和彦为我准备的包裹嬉笑着扬长而去,心里满是绝望。
好疼,好冷。我勉强睁开眼。原来下雨了,雨点砸在身上,居然那样的疼。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要死了吗?又一次?这一世,好短。那么,下一次我又会在哪里?或者,命运就要终结在这里了?
光亮渐渐掩去,我徘徊在黑暗中,惶惶然的找不到出口。
箫儿,箫儿,小箫儿,小箫儿。我看去,大师父和二师父站在一起,笑容满面的对我招手。
小箫儿,快些,那边有好玩的哦,快点,你不快点就不等你了哦!二师父笑得特别开心。
我赶去,可是,大师父和二师父却是越走越快,渐渐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无助的停下脚步,四周又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两位师父到底走到哪里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箫儿,这里。远远地有人在对我招手,谁?我努力辨认。
箫儿,来!箫儿。逸薰带着笑在不远处对我招手。
逸薰,逸薰!我向他跑去。可是,为什么逸薰也离我越来越远了呢?为什么我总也赶不上?
箫儿,来!箫儿,箫儿……
逸薰的身影已经看不见,只余下回音在我四周响着,箫儿,箫儿……
我无力的跪倒在地,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我哽咽的唤着:逸薰,逸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
“公子,公子!醒醒!”
我恍惚的睁开眼,虚弱的唤道:“逸薰!”
“公子,可是被魇着了?”灯亮了,齐远归的脸映入眼中。
有些恍神,失望涌了上来,不是逸薰!
齐远归扶我坐起,倒了茶来喂我喝下,“适才听见公子情形不对,故擅自闯了进来,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我定了定神,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怪你。你天天夜里都在外面守着吗?”
齐远归松开我,不动声色的退到床边,垂目说道:“我们四人,分作两组维护公子安全。”
动了动唇,轻声说道:“多谢你们费心了。”
“王爷所托,不敢懈怠。公子,离天亮还早,再歇会吧。”齐远归说着退出门去。
抬手触上面颊,一片冰凉,原来我真的哭了。失神的坐在床上,再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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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大家对南家的关系理不清,某箫整理了一下:
嗯,南家的儿子女儿是分开排序的,所以大家看见儿子女儿序号有重叠不要奇怪。@_@
大夫人:二儿子(南鹏源,25岁),三女儿(南月,19岁)
二夫人:大女儿(南梅,24岁),二女儿(南娟,22岁)
三夫人(已死,唐贤胞姐,唐青):大儿子(南可源,27岁)
四夫人:三儿子(南镜尘,21岁),七女儿(南涤,4岁)
五夫人(已死,易璩胞姐,易蝶):四儿子[南溪(寒箫),21岁]
和侍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