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神举问自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仿佛,打从生下来开始,便是这般,护着他,便只是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
“在这里……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又不是没吃过苦头,再说了,三弟他们不见得不待见我。”宇文毓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宇文神举严肃的样子。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嗯,那就好。”
这次来,完全是宇文神举的私人动作,也就是说,远在长安的宇文邕根本不知道。即使有任务在身,但是,不见上这人一面,心里的担忧就放不下,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见面。
宇文毓不由在心里叹气,其实有时候面对一个冰山并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时候回去?”
“明日。”
“他们都出门了,没在家,不嫌弃的话,在家里吃好了。”
“嗯。”下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仅浪费体力,还浪费时间——两人相处的时间。
宇文毓这下是真的有些无奈了,便转身走进了厨房,准备生火做饭。上次的事,既然两人都没有提起,便当做没有发生,只是——
想到那日的事,宇文毓拿着手里刚从水里洗干净的一根黄瓜愣愣的发呆,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直到手里拿着的黄瓜被拿走了才反应过来,急忙侧首看了一眼,原来是宇文神举跟着来了。
“发什么呆?这样下去,天黑了也没饭吃。”
“没、没事。”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这脸上可是浮现了不明来处的红潮。
耳边觉得有些痒痒的,宇文毓心道不好,该不会是,还来不及躲开,腰上已经缠上了一双手。
“做什么?”
“如今你已经不是皇上了。”
“可是——”
一个几乎刻在心里的名字,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的发妻,怎么能背叛她呢?宇文毓手上使劲,想要把宇文神举的手给掰开,但是——
“我知道,但是,她已经走了。”宇文神举自然明白宇文毓的顾忌。
“我……”
宇文毓还来不及说什么,宇文神举已经将他转了一个方向,面朝他,背后是撑着厨房的柱子,陷入了一个宇文神举圈成的圈子里。
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宇文神举嗤之以鼻,这种话是那些没本事的人才会说出来的无志之言,对于他们,可不怎么适用。
“毓,答应我,等我。”宇文邕一日不得江山,他肩上的任务一日不能卸下。
抬眼看着这个比就就自己个头稍高的人,宇文毓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好。”面对这样的他,除了妥协还能怎么样呢?
宇文神举不敢置信的看着宇文毓,直到唇边传来凉凉的感觉,才惊醒过来。
“这样,还不信?”
“信,怎么不信?!不过……要是这样就更好了……”剩下的话淹没在两人相缠的唇舌间。
干柴烈火,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是顺其自然了,好比情到浓时,做那件事,就是很正常的。吃饭是小事,先满足多年未满的心愿,才是正事。
“嗯~你到底会不会?”
“多来几次就会了。”
说话间隐约听见几声呻/吟和低喘,够让人面红耳赤了。
“啊~慢点、慢一点……”宇文毓此刻看上去,媚眼如丝,比那有些女子还多上了几分娇媚,口若朱砂,白皙的身上处处泛红,吐出的呻/吟让宇文神举身下一禁,加快了动作。
“毓!”
“啊哈~你、你给我节制点!”
嘴上这么说,可是圈住人家的手可以半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宇文神举见状,笑了一下,向来冷冰冰的脸变得柔和了,多了几分俊逸。
禁/欲太久,若是不解放,伤身啊。
这厢两人正打得火热,一度春宵,但是——宇文觉夫妻俩从外面回来,路过这间房时,脑子一下子炸开了。
“觉,这是……”拓跋容儿不好意思的开口,脸上不知不觉的带上一抹红晕。
“咳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这也太不注意了,居然……宇文觉也觉得有些尴尬,正准备开口,不料抱着的儿子开了口。
“爹,伯伯在干嘛?房间里面还有人诶。”宇文梓铭的声音可不小,这小子从小的声音就很大,洪亮得很,可是在这会儿就……
房里的两人听见宇文梓铭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最尴尬的是宇文毓,脸憋得通红,只差没将脑袋给埋到被子里,不过宇文神举也好不到哪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这外面有人,再厚的脸皮也没好意思做下去。
这时宇文觉接着开口了。
“梓铭乖,伯伯身体有些不舒服,神举伯伯在给他疗伤,我们回房好不好?”
“这样啊,我想要去看伯伯。”宇文梓铭挣脱掉宇文觉的手臂,一下子推开了没有拴上的门。
宇文神举和宇文毓大惊,宇文毓已经慌了神,好在宇文神举脑袋够清醒,拉过被子将两人□的身子给盖住。
没有防备的宇文觉急忙冲进门,准备将儿子给拉回来。这小子,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消停,这下可是闯了大祸,撞见什么不好,偏偏……拓跋容儿知道这房中的两人,不便进来,不过,心里又像猫挠似的。
“大哥,那个……梓铭,还不快跟爹回去!”
“爹爹好凶,伯伯你身子好了没好?咦?神举伯伯,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和伯伯躺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