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华灯初上,县城昔日叫卖声一片的街道,现在人去楼空,所有人早早回家,应对很快到来的台风。
就连繁荣兴旺的鸿运商行也已打烊了,铁将军把门。
冷风阵阵,天空上不时有闪电掠过。
倦缩在鸿运商行前的犀利哥,没有家,更没有家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一名猪狗不如的街头流浪汉。
不知走过多少座的城市,走过多少村庄与路桥,遇到过多少的人事物。
但他脑海几乎没有一丝的记忆,不知道自己的籍贯和姓名,只知道自己有一次曾在一处很高的天空还是山峰什么的跌落下来,摔得鼻青脸肿,身躯要散了架似的,浑身上下都是血,痛苦不堪,几乎要死了一样,不过好在命大,挺了过来。
前阵子,刚到康城时,有几个流氓地痞不知因为什么,狠狠揍过自己几顿,同样的鼻青脸肿,差点到地府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也不知道是流氓地痞下狠手打的原因,还是曾经哪里摔得特别严重的后果,自己经常性突发头痛,一阵阵地发作,仿如电击、刀刮一般,让自己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一天发作三四次,次次惊心动魄,就似百千股力量不要命地虐打自己,抽取灵魂。
好像自己曾学过修真,曾学过医术,可能还是法力不错的修士,于是凭着那么一丝的记忆,不由自主在野外采摘了一些不知名的药草,卷成烟抽,竟然有点帮助,吸着吸着,好像没原来那么的疼痛。
近来,自己的运气好似来了,前几天附近有几个好心人,竟然给自己送来了一些不错的华丽衣服,和好吃的食物。
对了,自己的岁数好像不小了吧,自己的家人在哪里,自己叫什么名字呢?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空白!
脑海里的一切,都是空白。
好像老天下了可怕的诅咒,来惩罚自己一样的似的。
难道说,自己是一个故事背景的人,上天要考验自己;自己还是万恶不赦的坏人,上天要严厉惩罚自己。
鸿运商行门口的两只大灯笼,在冷风飘摇不止,黄暗色的灯光显得有些幽暗和苍白。
不过,犀利哥不在乎,好歹有个藏身之行,不至于栖身露天。
终于吸完最后一口烟,他抬起左手,轻轻吹破那个渐行渐远的雾圆圈。
这时,他发现手里的刻有东西,好像是个字。
他第一次认真端详自己的手,真的发现刺有字:
“求”
非常奇怪!
正常的人,怎么在手心刺字?
难道说是自己给自己刺的?
既然左手有字,那么右手呢?
他一瞅右手,在手心发现真的也刺着一个字:
“败”
“求”和“败”,就是“求败”。
难道说,“求败”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那么自己姓什么呢?
不知道,想不起来。
管他呢,反正没有名字,那以后自己就叫“求败”好了。
他,这个自己起名叫“求败”的犀利哥,便打定了这个主意。
求败看到,身前有一小坛烧酒,和一只竹纸包裹、由泥土煨烤而成的煨鸡。
酒,是本地的一种老酒,为一些老牌作坊特醇的土酒,味道甘美。
这一小坛烧酒,约有二斤来重,得花二十纹银子,或者一块下品灵石。
煨鸡,是临安陈记煨鸡,由本地一家私房菜坊独家出品。
煨鸡,又名叫花童鸡,是临安名菜中的一种特色品种,历来脍炙人口。
据说,煨鸡采用童子母鸡作原料,宰杀洗净后,在腹中填满猪腿肉,川冬菜以及葱、姜、八角等调味品和香料,用猪网油包裹鸡身,再包以荷叶,涂上用绍兴酒脚拌和的酒坛泥,放在文火中煨烤四小时左右即成。食用时当场把泥巴敲开,荷香扑鼻而来,入口油润,原汁不走,鸡肉酥嫩香烂,形成了特殊风味。尽管煨鸡好吃,售价却可不低,一般人并不会经常买。
这是今日傍晚时,一位身边带着丫环的不知名的妙龄少女送的。
她没说名字,他也没请教对方芳名。
不过,好像是她特意买来送给自己。
临走时,她还对他笑了笑,就像一朵绽放的粉红色外迷人。
求败不知道妙龄少女这是为了什么,他也没去留意去想。
反正,自己没什么被别人所惦记和利用的。
有美酒,有香喷喷的煨鸡,那就慢慢品,慢慢食。
毕竟,这种日子真的不是一般享受。
好像是第一次。
喝着喝着,喝醉了的求败头一歪,直接睡着。
夜色朦朦胧胧,却不漫长这夜,似乎眨眼就过去了,康城迎来了晨曦。
东方没有升起太阳,风却刮起得更猛了。
楼房和街道不时被吹刮走一些东西,接着雨便来了。
天上乌云滚滚,大风大雨呼啸。
水,积水,到处都是水。
放眼全城,满天空在倾泄着“稀里哗啦”的大雨。
随之,风雨裹挟着雷电冰雹,刷刷而下。
一些有二三手指大的冰雹,“叮叮咚咚”掉落,砸在地上;被风吹过的冰雹斜落。
在室外的花草树木,被硕大的冰雹砸蔫。
一些院子里的树也被风刮倒,砸到了屋顶上。
所见之处,几乎狼藉一片。
天空炸雷,花草砸坏,窗户砸烂,屋顶掀翻,吓得求败躲在屋檐下不敢出来。
强风暴雨大约持续二到三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