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弟好。”
白清迩四人走至那几位师兄弟跟前微微行礼,而对方也随即还礼。
“怎么都是要参加伏妖会的人?”
白清迩小声地朝着一边的樊物秋问道。
简直就像是被问到了多弱智的问题似的,樊物秋忍不住地翻了个大白眼:“让你上课不好好听!不都说了这次是让我们这些要参加伏妖会的弟子们一同下山练练手么!”
听樊物秋这样一说白清迩忽地有点印象了,然后他想到了个严重的问题。
“照你这么说,还有北苑那帮讨厌鬼要来咯?”
白清迩说着看了一眼对面那些师兄弟们,那里头没有北苑的。
“是啊,你可别闹事,当心回来被师尊罚。”
仇翊然在旁偷偷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
“真不愧是北苑的,就是那么不可一世,总要姗姗来迟让别人等。”
“就是,掌门师尊的弟子还早早地就到了,偏他们北苑最是了不起,非要让人等他们。”
白清迩在心里头抱怨着,可对面暴力派(习惯用拳头说话【划掉】)的师兄弟却没那么好脾气,全然不怕会被人听到似的大声地说起了是非。
东南西北中苑里头,东南西中四个苑的师兄弟相处虽不能说其乐融融,但也算是相敬如宾,可是北苑弟子不同。许是他们师尊江行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脾性,结果他教出来的弟子也是如出一辙,于是成功地包揽了幽云山庄众弟子们的仇恨值。
拉仇恨哪家强,幽云山庄找北苑!
“两位师弟,记得谨言慎行。”
中苑的大师兄谷子沐轻皱了皱眉头提醒道。
“是啊,此次下山这、这危难重重的,咱们师兄弟得好好团结团结。要是闹得不开心有人因此丧命了那就不好了。”
说话的是南苑的弟子朱元广,他虽长得人高马大的瞧着够结实,可偏偏说这话时是怯头怯脑的,瞧着当真是窝囊极了。但这他这样子也不算奇怪,再怎么说这朱元广的胆小在这山庄里头是出了名气的,当年若不是因为尚景淮瞧他心地善良有点天赋也绝不会收他入门的。
“是啊,连师弟、户师弟。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子弟,怎能在人背后随意指责说人坏话呢。两位师弟犯了规矩,若是给师尊们知晓了,想来可是要受罚的吧。”
说话的男子走在最前,他摇着一柄纸扇携着两名男子从一边的竹林小径走了出来,如此做作,一看就是北苑□□出来的。而北苑能做作到举手投足都充满了伪君子风格的人可不多,这其中之一就是这个怎么看怎么让人火大的人——俞逸煊,也是北苑师尊江行砚引以为傲的大弟子。
就某种程度而言的确不该与他们北苑的人扯破脸皮,毕竟这次下山还得抱着他们的金大腿呢!
“师兄、师弟好。”
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明明天气还有些凉,可俞逸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还在那里不停地扇着他那把装逼【划掉】用的纸扇。不经意间见到了那站在白清迩肩上的白灵鹫,俞逸煊冷笑道:“白师弟你终于能召唤出来了,真是不容易啊。”
那满满的讽刺,以及对于白清迩召唤出来的灵兽居然是只随处可见的鹫的鄙夷,刺得白清迩的内心一阵疼痛。
“绝对不能让俞师兄知道白灵鹫是我跟人租借来的,要不然肯定要被鄙视得更严重了……”白清迩暗自想着,流着冷汗尴尬笑着不敢回话。
没再继续为难白清迩,俞逸煊扫了一眼师兄弟们道,“看来是人齐了,那么走吧。”
“敢情这次队伍倒不归谷师兄而是给俞师兄带的?”
西苑的蒋善宇和俞逸煊结过梁子,他自然不会畏惧俞逸煊,更不可能甘心服从俞逸煊的领导,他杵在那里没有动,摆明了是在说“我不服你”。
这一问成功地让俞逸煊停下了脚步,只见俞逸煊脸上挂上了一抹薄笑,他沉默了片刻随即一副谦和般的样子说道:“哎,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谷师兄比我长,该是谷师兄带队。多亏蒋师弟心直口快提醒我了。”
说罢了,再对着谷子沐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皮笑肉不笑的,看得白清迩他们几个背上一阵鸡皮疙瘩,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样的事:这他妈是倒了什么霉,居然跟上了这样的一帮人,刚开始呢就这么地你来我去的,接下来几天还能好好玩耍么!
再看一旁的谷子沐,瞧他那样子也是左右为难得不行。拒绝了等于是打蒋善宇耳光,不拒绝吧,又招惹俞逸煊,反正两头不是人。
“看来这次最倒霉的该是谷师兄。”
“嗯,我们四个还是缩队伍后头点儿,省得殃及池鱼!”
“赞成!”
“同感!”
白清迩他们四个师兄弟互相交换了下目光,极其有先见之明,纷纷不动声色地瞧瞧退到了队伍最后头,不想这边也有个很有先见之明的人也早早地躲到了后头。
“四位师兄。”
朱元广腼腆地朝着他们四人笑了笑,宛若是被识穿了心思,四人尴尬地回以淡笑。
到了最后,结果就是谷子沐和他师弟邹疏影走最前头,西苑的蒋善宇与俞逸煊则是谁也不让谁地紧跟其后,至于西苑和北苑剩余的四名弟子则又好像势成水火地并着走在第三排,后面紧跟着的是与世无争的南苑的两个师兄,最后一排则是白清迩他们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