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央的四月,城里盛开着白色的槿花,槿花花期极短,一夜绽放,一日盛开,一夜凋落,花开那一日就是临央城的春祭,街面上很热闹。
陵江边上,踏舟而来的少年,白衣玉带,眉眼清亮,“阿槿。”
“小槿,你说什么,是要喝水吗?”南宫静深凑到他唇边,待听清楚,眼中寒芒爆闪,倾身覆上唇,辗转相就。
他听到,莫南槿喊的名字是:
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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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来更了。
23、天气晴好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来更了~
这场雨下的时间很长,一直持续了十来日,好在就是前头三四天,雨势很大,后面停停下下的,雨水不是很多,河水有涨,但没酿成什么大灾。
莫南槿被勒令在床上好好休息,天天又是汤又是药的轮流吃,他吃过早饭又睡了一觉,此时醒来,雨竟然停了,太阳出来,屋里很亮堂,南宫静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这次真把他们都吓坏了,听他们说自己昏睡了两夜一天,还胡话不断。
今天没看到小莫和明庭,听说去地里排水去了,积水太多的话,庄稼和菜就该得烂根病了。
莫南槿避过南宫静深下床,想了想,又帮他取了件外衫盖上,活动两下手脚,感觉身上轻快多了,决定先去书房看看。
书房前后都开了窗通风,雨后荷花的清香怡人,莫南槿深呼吸一口,感觉一直憋在胸口的闷气也散去不少,这里面的书籍莫南槿看地并不算多,很大一部分都是田程当年留下来的,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偶尔会翻翻,大部分时间就是摆设。
刚下过雨,后院里,明月带着三个孩子正在采摘木耳,那是地头上以前枯死的一棵老榆树,枝干歪曲,也没派上什么用场,拖回家就一直在墙根下放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雨后就生了木耳。
莫南槿从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书,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他们玩闹。
“爹爹,你起来了,你看好多木耳。”景止先看到自家爹爹,手里抓着一把木耳就跑了过来。
后窗下是一颗黄花梨,低低的枝叶垂下来,搭在窗台上,景止踮着脚。正好被树枝勾到头发。
莫南槿见此笑笑,放下手中的书,帮他松开发带,探身下去,将窗下的孩子抱进来。
“爹爹,你生病好了吗?”娘说爹爹生病了,所以他们晚上都不可以和爹爹在一起睡了。
“恩,爹爹已经好了。”莫南槿轻轻应了一声,将孩子的头发重新绑好。自我感觉一下,自我感觉手艺还是不错的,起码比父王的好多了。他小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和父王住在一起,父王那人粗手粗脚的,偏偏还要时不时表现一下父爱,结果每次帮他绑头发都是东掉一缕西散一把的,让人很无奈,不过那时候娘还在,一家人可以在一起,真好。
“爹爹?”景止拉拉莫南槿的衣袖。
“怎么了?”莫南槿回神。
景止仰着小脑袋,一脸期待的看向他,“爹爹,那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莫南槿忍不住捏捏他水嫩的小胖脸,
故意逗他,“为什么?在娘那里睡得不好?”
“可是我很想爹爹了。”景止嘟着小嘴,扑到他怀里撒娇。
莫南槿的心顷刻间软成一软温水,“好吧,今晚回来睡吧。”其实他也知道这两个孩子自小和他在一起,乍一给他们换个地方,肯定是睡不好的。
南宫静深觉得自己只是小眯了一会儿,再醒来,床上已经不见了莫南槿的身影,明知道在家里不会出事,心里还是着急,听到动静看到人,这才放心。
“静叔叔。”景止乖巧的喊了一声,孩子太小,过往的恩怨他们并不知情,他们就知道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叔叔,和爹爹很要好,经常呆在一起。
南宫静深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槿的孩子的缘故,他对这双生子竟然也无法真的厌恶,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爱屋及乌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天是晴了,但风这么凉,你别在风口上坐着。”南宫静深进门,将窗子关上,只留一条缝隙。
莫南槿并没有阻止他。
“你竟然也看这样的书了?”南宫静深好奇问了一句,莫南槿手里的《经义考据》,是由本朝所谓的名士大儒编纂的,是应试的秀才举子必看的书籍之一。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的。”莫南槿一语双关,他以前是说过不喜欢这类引经据典,不知所云的书。
南宫静深点点头,撩开衣摆,就近坐在莫南槿旁边。
不提过往,两人难得平心静气的说了会话,自从他醒来后,南宫静深只字不提带他回京的事情,他也不上赶着找麻烦,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一种暂时的逃避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解释。”南宫静深说完,身边的人没反应,他侧脸看过去,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阳光透过树杈落下来,两人的身上都是那种暖暖的小光点,风过来,跳动不停。
“小槿?”
“恩?”莫南槿迷迷糊糊中下意识的答应一声。
“你要不要回房再睡一会?”
“没事,我就在这里躺一会就行,你有事就去忙吧。”莫南槿眼睛勉强撑开一条缝,这些天可能睡过头了,越睡越困。
“恩,你睡吧。”。
南宫静深在空气里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
小槿,就算你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