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槿闻言,愣了半晌,是这样吗?可是他那时候明明就是才一个多月就吐得厉害。晚上睡不着觉,身上酸疼。
难道这男人和女人也有差别?
想起那些日子就来气,望向南宫静深的眼神中不自觉带了几分厉色。
“少爷,我的篮子满了。”小莫从枝叶间探出头来。
“这就过来了。”莫南槿答应一声,拿了两个空篮子,跑过去,又转身嘱咐素素一声,“素素,累了就到树下休息,别勉强了。”
素素答应一声,可没放在心上,这个东家心肠好,待人也温和,可这一篮子海棠能有多重,她提着两个篮子来回都不带大喘气的,何况现在就一个篮子。
“刚才怎么了?”南宫槿深把从树下经过的莫南槿借着换篮子的由头拉到树后面。突然狠狠的瞪着他,让他心里直打鼓。还在反思最近有做错什么事情吗?结论是好像没有啊。除了偶尔沾点小便宜,小槿都不让他近身,每天晚上都是趁他睡熟的时候,才抱到自己怀里的。
“没事,你勤快点,今天上午一定要采摘完。”莫南槿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
“遵命,晚上有奖赏吗?”南宫静深悄声附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莫南槿劈手夺过他手里已经满满的篮子,转身就走。
不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莫南槿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
这几日难得的平静日子,顾十三当然也喜欢,可是主子,您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大婚在即,却突然跑到这里。说是迎回小容王爷和两个小主子也不像啊,况且小容王爷当年的案子还在,这样贸然回京,也是不妥当,那这两个小主子的身份又怎么能得到宗室的认可?
几个人整整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在晌午之前,装了四大藤筐。
在一品斋里过了秤,两文钱一斤,近四百斤的果子,一共买了七百多个铜钱。
回到家的时候,渔阳和明月已经做好了午饭,留大壮和素素。
午饭后,大壮和素素就要回去了,渔阳选了一篮子红透的果子给他们捎上,听说素素有了身子,又放了只老母鸡。
他们推辞了半晌,渔阳又劝了几句,也就收下了。
三个小家伙去睡午觉了。
莫南槿趁着中午的日头好,选了些小个的,不太甜的海棠,切成片,放在竹筛子里,顾十三踩着梯子放到屋顶上晒着。夏天煮水,酸甜,很消暑。
渔阳和明月的手上功夫细,已经把海棠里面的果核用针剔了出来,浇上熬好的糖浆。此后两日再反复两次,家里自己做的海棠蜜饯就好了。
果园的树上还留了些,等经了霜自己落下来,天冷了放在院子里冻上几天,紫的像一个个的小硬疙瘩,样子不好看,可是吃到嘴里还残留这一点汁水,又清凉又鲜美,而且比现在还要甜上几分。
“镇上有人过世了吗?”莫南槿听到外面有吹号和敲敲打打的是声音,不同于婚嫁的热闹喜庆,很沉重的调子,莫南槿听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知道这是有人去世出殡呢。
“是镇子西边的孙大爷呢,六十多了,还很壮实的人,前天在田里还干着活儿,一头倒下去就没起来。”渔阳接过话。
“上了个份子钱了吗?”小镇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红白喜事,镇上的人多少凑个份子。
“今天上午去给的,上了十文钱。”大家一般都这个数,他们也跟着来。
大宁的习俗,亲人过世,有三年的孝期,六年就是重孝了。
马上就快六年了。
64、但愿安宁
前几天卖的海棠钱当时云掌柜就和莫南槿商量能不能迟个两天,莫家不等着这些钱急用,再说都在一个镇子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莫南槿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昨个傍晚,云掌柜又托叶青来家说,今天可以来店里取钱。
想着一品斋早上都是要出点心的,必定忙不过来。早饭后,他们先到菜地里忙活了半天,刨了山药和土豆出来,芸豆和豆角都已经老的发白了,顺便都拔了园,补种了晚芸豆,在霜冻之前还能下来一季。
两个小家伙在菜地里扑腾了一上午,小莫带着他们去洗澡了。莫南槿趁着这个功夫换了衣衫,抱着云止,和南宫静深一起出了门,顾十三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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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斋开在一个交叉路口上,远远的就能看到挂在门外的幡,迎着风猎猎作响。
今天的风大。临出门之前特地给云止加了件红色的小斗篷。
蕊黄的小罩衫,红色的小斗篷,胸前挂着上次媛媛给的长命金锁。粉团团的一个小娃娃,莫南槿忍不住香了好几口。
中间南宫静深怕莫南槿累了,想接过去抱会,云止很给面子在他怀里窝了,还没走出一个路口,就伸着小胳膊要自己爹爹抱。
叶青正在给客人包点心,见莫南槿进来了。就把手里的点心递给一旁的伙计帮忙,几步迎了上来。
“莫大哥,你来了。”
看到不离莫南槿身边的人,已经在莫家住了几日了,镇上很多人都知道了莫家来了这么一门亲戚,原先乡亲们还有些嘀咕说这莫家的人到南山镇已经五年了,怎么都没见什么亲戚来往呢,不过看莫家人颇为本分,做人也厚道,也就没往深处想的,只当这家人亲眷人丁单薄。上次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