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伯父选择这个日子来,显然也是知道的,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那一年在北疆,也有一次,当时大宁的军队正在和北原对阵,他突然心跳的厉害。可是他来不及多想,北原的军队已经冲过来了,后来他回到盛京了,才知道在那一刻,容槿在乾安殿被逼的服毒自尽了。
小槿,为什么在这一刻,你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突然有即将又一次失去你的感觉。
“很难受吗?”莫南槿感觉到缠在他身上的手臂狠狠的收紧。
“没事。”南宫静深又松开几分。
“那就快睡吧。”
“小槿……”
“恩?怎么了?”莫南槿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睡意,这个时候早已过了他的作息时间。
“有点冷,你抱紧我。”南宫静深声音闷闷的。
“你还真是的……”莫南槿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怎么和那两个小家伙似地。每次一生病就趁机撒娇痴缠。
“好了,快睡。”莫南槿认命的揽住的他的肩膀,轻拍了两下。
“小槿?”南宫静深又轻唤了一句。
“恩?怎么还没睡?”莫南槿打了个呵欠,抹掉眼角的泪水,实在太困了。
“没事,你的怀里很暖和。”
父王告诉他,他是瑜王府的世子,要守护瑜王府的荣誉和家人。
母妃叮嘱他,他是瑜王府的长子,要爱护弟弟妹妹。
皇伯父教导他,他是大宁未来的皇上,要心系天下的百姓和维护南宫皇室的尊严。
这些他都可以去努力的做到,可是有时候,他想停一下,不需要很多,只要有这个人,让他想休息的时候有个安心的去处。
*
一晚上被南宫静深枕着,早上起床的时候,莫南槿觉得整个右边的肩膀都麻酥酥的。
他们都起床了,又是只剩下自己。
洗漱的用品已经放在房间里了,莫南槿收拾好了,听到后院嬉笑打闹的声音,这才打开窗子,天还未放晴,不过雨已经停了。房檐上还滴着水,落在地上的小水坑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雨后空气清新,莫南槿禁不住深吸了一口。
厨房的窗子也开着,可以看到明月正在灶间忙活着早饭。
渔阳在井边,脚边放了一个木盆,她嘴里咬着两根红头绳,梳子沾了水,给云止把头发梳匀了,扎了两个小辫子。
两个小家伙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后院里你追我赶。
景止却突然在苹果树下站住,仰头看着什么。行止从后面悄悄的潜过去,冷不防重重的推了树一把。叶子上抖落的雨水顷刻间洒了景止一身,打湿了昨天刚上身的青布掐丝秋衫子。
景止冷静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搭理,继续抬起头看着原来的地方。
“哥哥,你在看什么?”行止忍不住好奇心,凑过来。
“树上有个鸟窝,鸟窝里还有两只小鸟。”景止晃着小脑袋,说的煞有其事。
“在哪里?哥哥,你指给我看看。”行止很相信,使劲的仰着脑袋,大眼睛圆滚滚的在树杈上扫来扫去,就是没看到。
“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在那里,那里,看到了吗?”景止手指比划着,一边说着,一边后退。
“哥哥,我怎么还是看不到?”
“哎呀,不就在那里吗?”景止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然后猛地转身,飞快的踢了树一脚,得意的大笑:“笨蛋,骗你的。”
“啊!”行止惊叫一声,已经来不及躲开。
衣衫同样昨天刚上身。这下子倒是不偏不倚了。
“在笑什么?”南宫静深从后面拥过来,下巴靠在他的肩上。
莫南槿倒吸了一口气,倒不是疼,就是酸麻的难受。
“我给你揉揉。”南宫静深指尖用了劲,或轻或重的揉捏,还是挺舒服的。
“对了,你的烧退了吗?”莫南槿问道。
“恩。”南宫静深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还不待莫南槿回话,两个小家伙已经一前一后的跑进门。相互指着告对方状了。
两人对看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一个帮着脱,一个帮着穿,总算是搞定两个淘气的小家伙。
*
“少爷,早饭好了。”小莫敲敲门。
“恩,知道了,这就出去。”莫南槿答应一声,牵起两个小家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