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语时的心脏超负荷运转,泵出的血全部涌上了他的脑门。他愣愣地盯着木槿的眼睛,从对方一眨不眨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
“呦呦呦……看看这是谁啊?”
洛语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猛地一下抽回了手。
木槿抬头看向来人,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秋沂泽?”
秋沂泽拉开洛语时身边的板凳,挨着他坐了下来:“洛助理还是这么美艳动人。”
洛语时回头看了秋沂泽一眼:“秋总是忘了我的拳头吗?”
秋沂泽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那怎么能忘呢?托你的福,我这脸上到现在还有伤呢。”
洛语时冷道:“那就说话注意点儿。”
秋沂泽啧了两声:“个头不大,脾气不小。木总,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啊。”
木槿板着脸看向秋沂泽:“我自己的人我自己会管,轮不到你来教训。”
秋沂泽嗤笑一声:“都承认是你自己的人了,看来你们两个进展不小啊。”
木槿冷道:“这关你的事吗?”
秋沂泽点了点头:“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关我兄弟的事啊。”
木槿皱了皱眉:“你兄弟?”
秋沂泽拍了拍手:“钊子,来,见见你以前的好工友。”
洛语时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了来人:“钊子……”
金钊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金钊了,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从头到脚被秋沂泽包装了起来。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带着银色的腕表,再也没了原来嬉笑怒骂、吊儿郎当的模样。
金钊挨着秋沂泽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洛语时:“小洛,你不是说你要离开北京吗?你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洛语时蓦地一阵脊背发凉:“钊子,你听我说,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金钊打断洛语时的话,抽了根烟出来点上:“那就解释到清楚为止。”
木槿愤恨地瞪了秋沂泽一眼:“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秋沂泽耸了耸肩说:“我能干什么?我不过就是个生意人,找朋友,当然是谈生意了。这小子是金茂介绍给我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个人才。我把他从工地上挖出来,一甩手借了他八百万。呵,八百万,短短一个月,他就给我翻番了。一个工地上出来的民工,你说牛不牛?牛爆了!”
木槿一听八百万这个数字,当时就恼了。洛语时见他要起身,连忙回身拦住他的身子,向他劝道:“木槿你冷静点儿,人家这还办着酒呢。”
木槿气愤不已地收了手,胸膛因为愤怒剧烈地上下起伏。
洛语时再次看向金钊,隐忍地动了动目光:“钊子,有什么话,咱们下了席面再说。”
“好。”金钊点了点头,把烟丢进了面前的酒杯,“我等着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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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结束之后,四人就近选了一家茶社。茶社里没什么人,正好适合说话。
洛语时和金钊单独开了一桌,木槿和秋沂泽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另一桌。
木槿狠狠地瞪着秋沂泽:“出尔反尔,嗯?秋沂泽,有你的。”
秋沂泽呵呵一笑:“生意场上,这种话你也信?你是处男吗?”
木槿骂了他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