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松看着哥哥,犹豫了一会儿,说:“二哥应该不会让我上战场的。”可是自己好像确实有点没用,四哥母妃为了出人头地,一直严厉鞭策四哥,自己却承蒙母后的恩惠,受地心安理得,若是长大后还这样让母后罩着自己,那也太丢人了。
“二哥只是目前看来最有希望当太子的角色而已,别抱什么希望。”林青岩啜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茶,道,“即便二哥稳妥地当上了皇帝,难不成你打算现在靠父母,长大靠二哥,就是不自立?”
林千松扭扭身子,底气不足地低声说:“二哥是三哥的亲哥啊,三哥不要对二哥那么没有信心嘛。”
大皇子与八皇子同出于皇后,二皇子三皇子为贵妃所生,这几位皇子在后宫中都是一出生就注定高其他皇子一等。
“那又如何。”
“二哥脾气比较大,三哥你这话若是让二哥听到了,二哥要不高兴的。”
二皇子虽然还没有成为太子,但已经开始随皇帝协助打理朝中事务,二皇子性格刚硬,赏罚分明且严厉,霸王之气渐显,宫中少有人敢对二皇子不敬。
夜夜偷香、26
“我敢说他,是因为他动不了我。”林青岩道,“你走吧,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林千松扁扁嘴,不停地转着上身不肯走。“大哥去世那会,我一直问宫里人大哥怎么死的,可是人人都说大哥是自己服毒死的,就你不肯实说,还淹我。”
“宫里的事,又关系到皇子,直接问是不行的,住在宫里,你就该用适合这里的法子。”
“什么法子?”
“等你有了身为男人的自觉,再来问我。”林青岩重新翻开书,视线重新放回书页上,“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
林千松只好离开御书房,无聊地到处走了走,最终回到了自己和母后住的地方。
皇后见到宝贝儿子回来,却一脸的不高兴,便温柔地笑着走了过去,摸摸儿子的脑袋,问:“怎么了,谁惹松儿不高兴了,嘴巴翘地这么高。”
林千松仰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母后,大哥的死,你后来可有查出什么吗?”
皇后微怔了一下,道:“事隔多年,松儿怎么又想起问大哥的事来了?”
“我记得大哥去世那会,母后好伤心。”林千松说,“我也很伤心,还很生气,因为所有人都说是大哥承受不住压力自杀死的,我知道大哥才不是那种软弱的人,而且大哥也没有什么压力很大的事,不可能无缘无故服毒自杀。可是身边的人都这么认为,我虽然还是不肯相信,但到后来时间久了,我就没有太介意了。”
皇后认真地聆听着。
“母后,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对不起大哥?”林千松问。
“为何要这样想?”皇后轻抚孩儿面孔,柔声说,“你大哥已经死了,这事实没有办法挽回,伤心一段时间也就够了,没有必要一直沈醉在悲痛里,你有你的人生,向前看才是对的。”
“那母后呢?大哥去世的悲痛,母后走出来了吗?”
“自然是走出来了,母后还有你陪着啊。”
“好吧。”林千松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成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正事也不干,“母后,大哥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我也一定不会是个废物,我这就去念书,等长大了,就是母后心中结实的顶梁柱。”
皇后呆了一下,没想到一向顽皮贪玩的儿子会说这种话,不由心口一热,抱着小小的儿子,开心地笑。“顶不顶梁柱的,母后不在乎,只要松儿平安陪在母后身边就好。”她道。
“孩儿会的,但孩儿也要是个能成事的人才行。”不然等长大了,拿什么保护母后。
五个月后。
虽说下定决心改头换面当个男子汉,但实际做起来可不像下决心那么简单。林千松让林青岩鞭策自己早起晚睡念书,开头那十几日着实困难,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他不爱习武,觉得念书比较重要,很多时候林青岩在练武,他坐在旁边摇头晃脑读书。
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林千松身上的稚气脱了大半,眉间出现少许英气,说话行事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随性放肆,如今已懂事了不少,只是和哥哥们比,还是差地远了。
前几日,林千松获准与林青岩一同出宫,前往护国大将军府上代皇帝的名义向谢老将军贺寿。这出宫的机会是林千松努力求下来的,只因为这种事虽然只是走走形式,但如果自己表现好,让这位老功臣觉得自己是股值得扶植的势力,对将来的人脉有利无害,二是他对宫外的东西极感兴趣,想出去见识见识。
回宫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一个会武功的小叫花子前来闹事,二人出宫只带了两个侍卫,竟都给打趴下了,让那小叫花子闯进了三皇子的轿子里。三皇子也会武功并且武功不弱,坐在轿子里把那小叫花子踩在脚下,就这么回宫了。
林千松没把这段插曲当回事,没想到没过多久,那小叫花子摇身一变,竟成了他三哥的贴身侍卫。
“我不明白,三哥。”趁着那小侍卫有事离开,林千松无法理解地凑在三哥身边问,“他当初不是想杀你吗,为何你要把这样的人收在身边?还当你的侍卫,他的武功又不如你。”
“他是想告御状,自己在外跟随师父习武,难得回家却发现家里已经被以造反的名义抄了家,他坚信父亲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