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的热度让他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舒适感,更让他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胡宁远环住秦孟劲瘦的腰,双手不老实地摩挲着,感觉到布料覆盖下的躯体比之前更结实更有吸引力,让他热血沸腾,忍不住想要得到,占有。
他内心蠢蠢欲动,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抬起头,小声祈求着,“哥,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话音刚落,不等秦孟回答,胡宁远已将唇覆了上去。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他双臂使力,将秦孟抱得更紧,不容许他推拒。
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却又不容抗拒地在对方的唇上描摹着,像小狗一样一点一点舔舐着,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在等待一个允许的信号。
终于,秦孟轻叹一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一手环住他腰部,凑过头主动地吻住他,一步步引导着他向内探寻。这一吻无比绵长而温柔,就像美酒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如果换做清醒的时候,或许胡宁远并不敢这样大胆地索求。他太害怕了,就怕自己走错一步,秦孟就会因为受不了他的热情就此弃他而去。一直以来他都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不敢作出过界的举动,努力平衡着两人之间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关系。
然而今天晚上,酒壮人胆,他终于向前踏出一步,宣泄出自己内心的渴望。
当两人喘息着分开始,他突然动作迅速地扯开秦孟的腰带,推下拉链,然后像无数次预想的那样,毅然决然地蹲了下去。
还没等秦孟从这一吻中回神,突然感觉自己半硬的东西被人握在手中,寒冷的室温与温热的手心形成了鲜明对比,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哥,这是我给你的回礼。”
“宁远!不要……!唔……”
话音未落,一个火热绵软的事物已将他包裹住。
没有男人能抗拒这样强烈的诱惑,何况秦孟这具身体还青涩得未经人事。在强烈的快感中,他无法思考,只隐隐感觉到胡宁远明亮的眼睛正从下往上炙热地仰望着自己。
他的面皮开始发热发烫,说不清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羞耻。一想到胡宁远正蹲在地上帮他做这种事,他一颗心激烈跳动得都快要爆炸了。这实在是太刺激,也太疯狂!
在迷乱人心的快感中,他无意识地将手伸进胡宁远的黑发,剧烈喘息着,按着他的头顶让他随着自己想要的节奏律动。强健的身体撞击着身后的木质门板,发出可疑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中不断回荡。
终于,在一声急促而压抑的呻|吟过后,二人结束了这次急促而又激烈的交锋。
秦孟靠在门板上,呼吸粗重,头脑一片空白,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无法思考,也不愿意思考。
胡宁远咳了一阵,终于恢复正常呼吸,他抹着脸上和嘴角的白浊,小声嘟囔着:“射得可真多……”
秦孟被这话狠狠刺了一下,“够了!”语气之严厉,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黑暗中,胡宁远的脸霎时白了。
秦孟快速将自己的衣服胡乱塞好,凭着记忆从玄关上抽了几张抽纸。黑暗中两人都视物不清,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轮廓,可谁都不愿意开灯。因为一开灯,让人难堪的事实更是无从遮掩。
秦孟蹲下来,靠近胡宁远,清楚地感觉到他努力压抑的呼吸。他心瞬间软下来,捉住他的下巴,用纸巾给他小心地擦脸。“宁远,以后别这样了……”
胡宁远似是要求证什么似的盯着他,急促地说:“你不喜欢?”
“别说了!你醉了。”秦孟垂下眼,不愿与他对视。
胡宁远抢过纸巾胡乱擦了两下,将纸巾团成一团丢在地上,“好,我明白了。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说完,他一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一时间,秦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确实不讨厌胡宁远这样做,或者说,这快感太过刺激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失去了自我。
一想到胡宁远蹲在自己两腿之间,用他漂亮的嘴唇包裹住自己那件肮脏的东西,毫不介意地吞吐吮吸,他的心里就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慰。那绝不只是身体上的快感,还有心理上的满足。
这种邪恶的满足感与他理智上的羞耻感纠缠在一起,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划开一隐秘的一角,让他意外地发现了自己内心居然有那样见不得光的欲念!一种想要不顾一切地去征服的欲念!
而他又是凭什么,能让胡宁远这样抛开同为男性的尊严来服侍?!前世他曾经那样无情地一次次推开他,伤害他,狠着心说一些伤人伤己的话。
甚至到了这一世,他终于领悟到胡宁远对他的好,却还是矜持着,推拒着,无法放开心胸真正去接纳。他哪里值得胡宁远这么对他?
秦孟缓缓站起来,看一眼胡宁远房门的方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此时胡宁远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昂贵的西装被他随意丢在地上,衬衫扣子更是解得七零八落,领带歪歪扭扭的横在敞开的胸口。残余的酒意已醒得差不多了,他头脑放空着,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
他的眼睛虽然盯着电视,思想却已魂游天外,不知在哪个角落游荡。
秦孟推开门,走过去坐在床沿,接过电视遥控器将电源关上。
胡宁远惊觉后坐起身,“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