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显然也抓住了这个要点,他问岳灵珊:“师父也在犯疑?”
岳灵珊噗嗤一笑,眉眼弯弯的望着林平之,眼神十分勾人:“你还说自己不疑心,那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我就说你跟我爹爹的性格一模一样,只管自己使劲,嘴上绝对不承认。”
“哪有啊。”林平之嘀嘀咕咕,“我其实也很敬重大师兄的……”
“你还说……”
后面岳灵珊说的话被玄苦禅师的叫声掩盖住了,吴师兄没听见,也不能再听,便一口饮尽茶水,交钱出门。
临走前,吴师兄眼角还看见一个男子正一脸苍白的从楼上走下来。
因为宴请的人数众多,所以这次宴会安排在一座公馆内。
峨嵋派怎么也算是名门大派,所以去的时间也不算早,馆内此刻也算是高朋满座,贵友如云,只是公馆庞大,从门口也看不出有多少人。
胡伯此刻正站在门口招待,见来人代表的是峨嵋派和少林寺,赶忙上来搭话招呼,并叫人带他们进公馆逛逛。
吴师兄本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还没进门呢,就让人带着逛,但是到了大厅,吴师兄一下就明白了,一个红衣男子正带着两人在大厅正中间坐着呢!
即使吴师兄不认得别人,此人他也必定认得,这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啊!!
东方不败身后跟着一个蒙面纱的少女一个妇人,应该是圣姑任盈盈和魔教长老之一的桑三娘。
看见魔教的人,峨嵋派自然‘不屑’与之为伍,所以吴师兄就到别处闲逛了。等他逛了一圈再回来,东方不败和桑三娘已经没影了,只剩任盈盈一个人坐在原位,仿佛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任盈盈立马专注的盯着门口,可随即又失落的移开了目光。
吴师兄转头望去,竟然是唐敖庆带着二儿子唐天容进来了。
又来个死敌……
吴师兄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他可不想走了,唐家哪有日月神教可怕,他要抓紧时间坐会儿,等东方不败回来了他再走。
唐敖庆进门就去找朋友了,留唐天容一个人在大厅里,唐天容左右扫视了一番,也选了一个正对门的位子坐下,专心致志的盯着门口看。
吴师兄嘴角抽了抽,这还是冬天呢,一个个的心花都开了,年轻人啊……也不嫌冷!
又过了一会儿,华山派的人也到了,吴师兄只见那位任大小姐的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
哎呦,有意思了!
吴师兄打量着进门那两个青年才俊,一个家境丰厚容貌俊朗,一个孤苦无依脸色苍白,任大小姐这是看中了哪一个啊。
吴师兄正想着,却忽然见那任大小姐又起身离开了,这让他不禁产生怀疑,真是这俩人吗?要不怎么突然走了呢。
时间逐渐流逝,第三帮进门的是几个身穿白布花衫的女子。
她们所有人耳上都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拳头大小。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花里胡哨,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带起飘逸。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么大冷的天,她们双脚却都是赤足!
为首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这女子神情很放松,她一边进门还一边哼唱着小调,曲意古怪,吴师兄没能听清楚一个字,但音调却很妙,既似叹息,又似呻吟。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限,狂放不禁,让屋内被长辈扔下的一众青年男女登时忍不住面红耳赤。
吴师兄的眼睛也不由眯起来,此女风韵绝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那女子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声音尖锐嘹亮,绝非好惹的!
这时,忽然一个下人出现在该女身边,低声问道:“可是云南五仙教的蓝教主?”
女子停下歌声,脾气倒也温和:“有事?”
那下人递过去一张纸条:“一个姑娘让我转交给你的。”
蓝凤凰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嘴角扯起微笑,冲华山派的那桌走去。
吴师兄心道坏了!岳不群不在,剩下的这三个年轻人绝对不是蓝凤凰的对手!
女子逐步走进,令狐冲作为大师兄自然要起来见礼,于是他脸色苍白的拱了拱手道:“在下华山令狐冲,敢问蓝教主有何见教?”
蓝凤凰笑道:“苗家女子,不懂你文绉绉的说话。”这句话颇为无礼,不过蓝凤凰笑语晏晏,神色可亲,不带丝毫敌意,到叫人生不出怒气。
岳灵珊见蓝凤凰衣着奇怪,模样轻佻,便对令狐冲道:“师兄别理她。”
可令狐冲又怎能不理,只又一拱手,问道:“蓝教主,您有什么事吗?”
蓝凤凰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如此暧昧的言语,蓝凤凰却说得落落大方,当庭广众丝毫不见扭捏。
这话令狐冲不好作答,旁边的岳灵珊也有些生气,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插在令狐冲和蓝凤凰之间,指着蓝凤凰厉声问道:“妖女!你做什么!”
蓝凤凰对岳灵珊可没有令狐冲那么好脾气,她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落下,嘴里重复道:“妖女?”
吴师兄不知道岳灵珊怕不怕,反正他已经冒了冷汗,五仙教的威力这江湖中人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岳灵珊竟然敢得罪蓝凤凰,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果然,只一个呼吸间,原本还傲气凌然的岳灵珊就忽然尖叫起来,胳膊忍不住在空气中甩动。吴师兄定睛一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