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仪声音复杂:“我不知道,我分辨不清。她之前,真的很好很好……”唐天仪的眼中一片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
“嗯——咱们也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何况即使有人犯了错,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呢。”苏兰陵摸着下巴勾起嘴角:“你既然想不明白,不如亲眼看看?”
唐天仪问:“你有什么主意?”
苏兰陵笑道:“姑父派人把叶姑娘的钱袋偷走了,她现在手里面肯定不富裕。虽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可是生活在这尘世间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咱们只许静待几日,自然会知道叶姑娘的为人。”
唐天仪斟酌许久,颔首同意。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是他现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证明,来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自己的这份感情是纯洁的,自己的爱人是善良的……
………………
唐天仪没有回唐家,苏兰陵就替他跑了趟腿儿,先去唐家安抚了他们一番才回了自己家。
西门吹雪和初一正在练武场,初一刚领悟了轻功技巧,这几天劲头十足。西门吹雪则隐约摸到了一些剑术的关窍,这几天正在反复演练思考。
不过苏兰陵一回来,西门吹雪就自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准备和他一起吃饭。
苏兰陵把事情跟西门吹雪说了一遍,又问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冷声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什么可原谅的,做过就是做过,不是她一句身不由己就能掩盖的。”
苏兰陵撇嘴:“你说的轻巧,那是因为你对她没感情。”语罢,他顿了一下,又试探道:“若做坏事的是你至亲之人呢?”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你做坏事了?”
“我当然没有!”苏兰陵强调,“我说的是比如。”
“没有什么比如。”西门吹雪淡然道,“那种人也成不了我的至亲之人。”
苏兰陵:“……”
胡伯:“……”
胡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忍不住劝道:“庄主为人就是太绝对,其实有时候人家也是有苦衷的,你也要体谅对方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体谅?”西门吹雪在这方面绝对说一不二,“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我怎么看他是我的事。如果因为这份儿感情他就要强迫我改变原则,那么这份感情也算不得什么了。”
胡伯忍不住嘟囔道:“可是小苏不也强迫庄主改变了许多嘛。”
西门吹雪一本正经道:“胡说,师弟才没有强迫我,我都是自愿的。”
胡伯:“……”爱情使人盲目:)
苏兰陵忽然被撩,忍不住笑出声来,“可以的小哥哥,这个原则是你最好的品质,要谨记。”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趁胡伯转身端菜的时候,迅速翘起嘴角给了苏兰陵一个软软的笑容。
苏兰陵哈哈大笑:“西门吹雪你真是个小调皮。”
转身回来一脸懵逼的胡伯:“???”
看着面无表情西门吹雪胡伯不禁感叹:爱情使人盲目啊!!
吃完饭,趁着天还没黑,西门吹雪开始教初一音律琴技,苏兰陵作陪。
西门吹雪现在教授初一君子六艺,音乐这一方面是西门吹雪最头疼的地方。因为初一这个小女孩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画画还好一点,起码线条什么的还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对于音乐初一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管弹多少次都是走调,连心志坚定的西门吹雪都被她带跑过好几次。
初一自己也是辛苦的很,每天挣扎着学习,指法和书本上的东西她都很明白,但是一弹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不是慢一拍就是快一拍,偏偏她自己还毫无所觉。西门吹雪反复给她演示,她都觉得两个人弹得一模一样……
苏兰陵还教她刻板记忆法,就是每个音节间隔的时间都让她牢记下来,按时弹出。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曲子一到了初一手里都有种奇异感,叫人听得牙齿打颤,全身不舒服。
叮叮当当吱吱呀呀的练到天黑,苏兰陵觉得自己耳膜都要穿孔了,从没觉得弹琴是一件如此煎熬的事情,但初一成功的让他领悟了。
西门吹雪也是烦躁的不行,所以他提起剑去练武场了……
初一伏在琴案上神情沮丧,两个羊角辫也软踏踏的垂在一边,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苏兰陵想了想,便劝她道:“人都是这样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看你虽然在音乐方面没有天赋,但是你的棋艺不是很棒吗?”
“可是棋艺不属于君子六艺啊。”音乐现在属于主科,占总成绩很大一部分,类似语文数学英语。
苏兰陵一噎,随即又反应道:“可你也不是君子啊!”
初一愣了一瞬,也附和道:“对哦!”
初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激动,是啊,她是女孩子啊!那君子六艺对她也不重要哦!
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真好,感谢初一不是男人。
西门吹雪练剑回来,听了他们的歪理,罕见的没说什么,还附和道:“这话也对,那么从明天开始就把练琴改称刺绣纺织吧。”
初一点头答应,三人心中俱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如此过了十数日,唐天仪又找到了苏兰陵。
苏兰陵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拿出两坛酒放在桌上,又叫胡伯准备了小菜,准备和他促膝长谈。
叶秀珠没有让苏兰陵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