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洛见他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猜到他心里有鬼,立即一步跨到他面前,固执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夜梓萧出神的看了他一会,然後忽然一笑,“一点小伤而已,没有大事。”
“什麽没有大事!”楚云洛满眼的担心,“你也不照照镜子,脸都白成纸了,你傻啊,知道自己那里有伤为什麽不躲,你想气死我吗?”
“怎麽会?”夜梓萧笑著答。
“怎麽不会,先是让人把我装到麻袋里绑来把我吓个半死,然後你又手上,夜梓萧,如果我不问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说了?”
“你别著急,真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我也是个医生,自己有分寸的,”
“什麽医生,什麽有分寸,我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楚云洛怕再弄疼了他,也不敢再用蛮力硬拉硬扯了,只是轻轻的扶著他的手臂,“过来,坐到沙发上,让我看看!”
“不用看了,真的没事,你别这麽紧张!”
“住嘴!”
楚云洛扶他坐到沙发上,“慢点!”看他坐好後,才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直到那一圈缠在小腹的绷带露出来後,才又气又担心的说,“什麽一点小伤,你这叫一点小伤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打的那一下,雪白的绷带上又有一团猩红渗了出来。
“急救箱呢?”楚云洛急著问。
“那边,打开衣柜就能看到!”夜梓萧抬手指了指立在角落处的衣柜。
“坐好了,不许乱动!”楚云洛起身跑到衣柜前,取了急救箱又跑回来,一圈一圈小心的将绷带解开,看著被掩盖在下面的那个狰狞可怖的血窟窿,眼眶立即变得滚烫,“这、这是--”
“你看,我说不让你看了吧!”夜梓萧挺起身子,伸出手臂摸了摸他的脸,只是似乎这样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疼的微微蹙了下眉。
“你不要命了?”楚云洛拿起了一块酒精棉球,心疼的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消毒了,只是颤抖著手不停的数落,“连这麽严重的枪伤都说是小伤,那什麽才是大伤?夜梓萧,我快被你气疯了!”
“不行,你可不能疯,我可不想娶个疯子当老婆!”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楚云洛小心的用镊子夹著棉球在伤口附近小心的擦拭,他时轻时重的咬著唇,没擦一下都要问,“疼不疼?”
“不疼!”夜梓萧平静的嗓音中带著淡淡的笑意。
“真的?”楚云洛追问,然後没等他回答就马上补了一句,“算了,问也白问,反正你就算是疼死也不会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呵呵,伶牙俐齿,你就这张小嘴厉害。”
上好药包扎好後,楚云洛才有空仔细打量起来这个富丽堂皇的房间来。
夜梓萧勾住他的脖子拉入怀里,闻著他脖间的香气问,“喜欢这里吗?”
楚云洛扬起头问,“这里是哪儿?”
“轮船上!”夜梓萧虽然受了伤,可手还是很不安份的游走在楚云洛平坦的小腹上。
“轮、轮船上?”楚云洛惊炸的从他怀里坐起来,起来之後,才又心惊胆颤的盯著他的伤口,“不好意思,没弄疼你吧!”
夜梓萧一脸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用柔柔暖暖的声音说,“我记得有天晚上,你躺在我怀里跟我说,希望有一天能够躺在大海上看星星,之前一直忙著工作,没有时间,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完全步入了正轨,来,”他说著起身,“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楚云洛眼疾手快的拎起了夜梓萧刚脱下来的衬衫,追上他,“你身上有伤到底要去哪儿,等等我,先把衣服穿上!”
出了房门,夜梓萧摆了手势不让那些保镖尾随在後。
“你现在的官好像很大啊,那些人见了你每一个不恭恭敬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夜梓萧伸手将他揽入怀中,“那你呢,见了我会不会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呢?”
“怎麽会,你就算现在成了玉皇大帝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哈哈哈--”
“你笑什麽?”楚云洛不悦的瞧著他,不过马上又微微的笑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他这样畅快爽朗的大笑了,看来,事情是真的都解决了。
“走吧!我们去看星星!”
夜梓萧带著他来到了轮船最高层的甲板上,这里建造这世界上都独一无二的观星台。
一张高级定制的大床安装在甲板正中央,正对著床头,周围包括头顶全部被一个巨大透明的半圆形玻璃罩笼罩,那玻璃经过了特殊技术的处理,看上去就好像什麽都没有,只有伸手去摸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这九直接导致楚云洛在兴奋的扑向大床时被一个不算很硬的物体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夜梓萧笑著说,“还没来及说呢,有玻璃!”
楚云洛揉著被撞的有些发疼的鼻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早说!”之後还伸手摸了摸,果真有!
走进了玻璃罩,就好像走进来热带雨林中,有种水润的湿气扑面而来,温度刚好,就算是光著膀子都不会感到冷,而那层玻璃,要不是用手去摸,基本就看不到,楚云洛仰头看著满天的星星,忍不住转了个圈,然後像个小孩子般指著深蓝色的天幕喊,“你看,我找到北斗七星了!”
夜梓萧笑著点了点头,拉他到床上躺下,宝贝似的拢进怀里,低头,目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