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之初他杀了人，他根据蛋糕房老板的话找到了那个小乞丐，然后用别人的手杀死了对方。

那个别人是乞丐口里的老爹，肖之初知道他是人贩子，接近他之后才知道了什么才叫疾苦。

人贩子的窝点在肖家村的北面，他们一起有十一个人，除了两个大人之外基本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小孩，肖之初见到最恐怖的那个女孩的腿和手都扭曲成一团摞在腰上。

这一群人里，好像只有那个杀死奶奶的傻子是手脚健全的，其他都是有残缺的人。肖之初进去之后就说明了来意：家里人都死光了，他肚子很饿，想跟着他们一起讨生活。

为首的“老爹”摸着下巴想着要不要收留他，另一个男人表示可以留着但必须截肢。

肖之初害怕极了，他看着男人手里的斧头，全身都在打颤，在斧头劈下来的时候“老爹”说话了：“别了，我看这小孩挺灵光的，以后接我们衣钵也行。”

接你们的屁衣钵！肖之初一边心里骂着一边跪下来叫了声“老爹”。

一连两天他都跟着“老爹”乞讨，因为在隔壁村，所以肖之初不怕肖家村的人找到他，可他的目标是傻子而不是要饭，在第三天的乞讨中他被“老爹”叫了过去。

“你带两个人去肖家村要吧，那里的人挺多的，他们忙地的时候你还可以进他们家里讨杯水喝。”

话说的不明不白，肖之初还是懂了，这男人的意思是让他趁着人不注意去偷钱！

“老爹”看着肖之初领着两个断手的小女孩出去把傻子叫了过来：“你跟着他一起去。”

傻子嘿嘿嘿直笑：“弟弟弟弟。”

“弟你马勒戈壁！”男人一巴掌打在傻子的头上，“跟着！看看人家是怎么要饭的！”

傻子胆怯的盯着他又落下的拳头，在慌乱中往肖之初走的方向追去。

肖之初是肯定不能去肖家村的，他慢腾腾的走在路上不知道怎么处理身后的两个小孩。

“哥哥，”其中一个小孩拽着他的衣服叫他，“哥哥，我想回家。”

肖之初心立马软了：“你家在哪里啊？”

女孩指着很远很远的天边：“在那里。”

看着女孩缺掉的手掌，肖之初是又恨又怕，他想放走孩子，可先不说他们的脚程能跑多久，这两个小孩在路上又被人拐去怎么办？

在心力交瘁之间傻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肖之初嫌恶地盯着他把兜里的脏馒头拿出来，看他掰了一块给自己，接过之后给了身边的女孩。

傻子以为他不喜欢吃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烂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不怎么好看的奶油蛋糕，肖之初离着很远都闻到了盒子里的馊味。

“弟弟弟弟。”傻子叫着把蛋糕递给肖之初，肖之初推开之后眼泪就下来了：就是这个人杀死了奶奶，一定是为了蛋糕杀死了我的奶奶！

四个人围着肖家村外的河转悠，肖之初一面注意着走在前面的傻子，一面把两个女孩拉到了身后：“前面有一片野桃林，我带你们过去的时候别吭声的往里面跑，等着我带你们回家。”

小女孩们懵懵懂懂的点了头，在肖之初的口哨声中牵着手往树林里奔，等傻子摘着桃子给肖之初吃时才发现妹妹们不见了。

“妹妹妹妹！”傻子喊道。

“妹什么妹妹！你这个王八蛋！”肖之初一脚踢在傻子的肚子上，在傻子倒地之后对他拳打脚踢，“你还我奶奶！你还我奶奶！”

“桃！桃！”傻子护着桃子躺在地上，在肖之初打不动的时候坐起来傻笑着把桃子递给他，“弟弟，桃。”

肖之初看着他的脏脸和干净的桃子突然没了话说，他自顾自的往回走：“是你把妹妹弄丢的！”

傻子不明白他的意思，跟着他喃喃说着“丢，丢”。

“老爹”知道他们弄丢了小孩非常生气，他听了肖之初的话后把他关进了房间里，拎着傻子的头发出去了，肖之初听着隔壁傻子的哭喊很害怕，他开始觉得刚刚自己打傻子的动作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

过了一天一夜“老爹”和那个男人进来了，他们先是两巴掌把肖之初打醒，接着用脚踹他的头，被打的半梦半醒间他觉得一定是傻子把他卖了。

打了一分钟肖之初觉得身上好沉，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身上的“东西”，那是满脸带血的傻子，他口里还喘着微弱的气息，在肖之初睁眼时小声的叫了句：“弟弟。”

这时候肖之初才发现傻子露出的身上有很多新旧不一的伤痕，还有很多烟头的烫伤，而傻子在肖之初被打时用着最后一口气扑到了他的身上帮他承受了拳打脚踢。

“妈的，这傻子还知道救人！他妈的都快死了还救人！”老爹骂道。

另一个男人感觉不对上前拍了拍傻子：“老大，他真死了。”

“老爹”吓得差点跪下，他赶紧上前打傻子的头，但傻子已经没了气息。

“妈的，妈的，”‘老爹’来回走着，“把他丢进河里！”

“现在大白天丢不出去！”男人也慌了。

“那就等晚上！”说着指着被傻子压在身下的肖之初，“让他去！”

第2章 第二章 世道不易

“老爹”和那个男人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血的傻子和肖之初。

等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肖之初才坐起来抱住傻子的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