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翎柯绕了他一缕头发在指间缠着,“左使大人一门心思毁了我的香饵时,怎么没想到自己的定力这般不争气?”
萧汝默拥他进怀,“不是定力不好,是我的翎儿太勾人。”
严翎柯却不吃他这一套,从他怀里挣脱开半撑着身子轻笑,“我早就说了,你若是敢打我香饵的主意,就别想再碰我。”
一向儒雅示人的萧汝默此刻被他勾的只想把他压在身下亲吻,无奈严翎柯摆明了不从,他知道自己焚了那几颗香饵严翎柯必得跟他闹一段时间,没成想却是这种磨人的方式,只得又软下声来哄他,“那几颗香不好,过几日商队重新走货,我让袁义从波斯给你带些好的。”
严翎柯眼尾一挑,“我那些香不好?那你倒是说说,什么香是好的?”
萧汝默一把攥了他的腕子把他压在身下,头埋在他颈间嗅着,严翎柯两手被他压在头顶,未来得及作何反应,贴身xiè_yī上的云纹盘口已被解开,胸前两颗粉色茱萸将将感受到些微凉意,下一刻就被灼热的唇舌含住。他低低嘤咛了一声,眉头已蹙了起来,“萧汝默!”
萧汝默一手仍牢牢攥着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一路从小腹摸上来在粉色茱萸上轻轻揉捏,萧汝默又埋在他颈间深嗅了几口才抬起头,看着身下人泛着水光的眼睛道,“翎儿不是问我什么香最好,我觉得,翎儿身上的香味最好。”
严翎柯嗔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身上哪来的香气,快别在这胡言乱语,你起来,我还生气呢。”
萧汝默不依,继续在他胸前挑拨着,灼热的吻随之落在他唇上,攥着他手腕的手早已放开。严翎柯不觉的环上萧汝默的脖颈做着本能的反应,他的眼睛微微失神,扬着头喘息。腿被分开的时候他抱紧了萧汝默的后背,伸手挥下床帐。
一室的春光旖旎。
第二日天气晴好,穆炎凉起得早,一早就来了日曜堂审看这次走货的货物清单。
陆云归走进来,“教主,给波斯带的货都准备好了,这次商队误了近两个月,波斯那边也派了人来沙漠里接。”
穆炎凉点头,“这次是我们的失误,价钱方面跟他们说了?”
“说了,波斯那边很高兴,说我们有诚意,不仅执意要给全价,而且还预定了半年的丝绸供应。”
穆炎凉沉吟,“阿罗多那人我是见过的,他为人一向宽和,你去库里点出几坛玉醴酒来一块儿送过去,就说我请他喝酒。”
陆云归答应着去了,一时又返回来,“这次走货还是让袁义带着?”
穆炎凉想了想,“袁义这几天也累着了,让他好好歇歇罢,你告诉江风逸,让他带这次的商队。”
安排完商队的事情,穆炎凉又听了几个管事汇报这月的账目,不知不觉间日头已高,他叫过小九来,“小牧起来了么?”
小九回道,“起来了,小夫人在屋顶打坐练功呢。”
穆炎凉眉心一跳,“屋顶?他怎么上去的?”
小九为难道,“小夫人威胁我要我带他上去,不然就扣我的月例。”
穆炎凉一笑,“既然你这么听他的,那你一定也忘了一直是我给你开月例的罢,我一会儿通知云归,这个月的月例就不用给你发了。”
小九目瞪口呆,“教主……”
穆炎凉已出了门,转瞬没了身影。
小九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屋子,日月明教的侍卫们住在同一处别院,他和小十住一起。小十早就当值去了,他无人哭诉只得去找了隔壁的十一。
十一默默听他说完,从自己箱笼里翻出一个蓝布包袱塞给他,“这是我攒的,你先拿去花。”
小九接在手里沉甸甸的,忍不住解开包袱看,他再次目瞪口呆,“小十一……你何时攒了这么多银子?”
十一道,“我平日里没什么能用的地方,就一直攒着了。”
小九啧啧称道,“你攒这么多银子不花,留着娶媳妇儿啊?”他凑近了十一,故意压低声音说,“告诉师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师哥多给你留意留意。”
喜欢你。
十一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他面无表情道,“你要花就拿去,不花就给我。”
小九挑了一块儿银锭在手里掂掂,“大概五两,算我借你的,下个月还你。”
十一默默点头,小九想走,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还有事?”
十一看了他一眼,目光不自在的移向窗外,“你的月例也不少……都花到哪里去了?”
小九神秘莫测的搂过他肩膀来,“改日我得了空,带你去城中花楼里逛一逛你就知道了。”
十一的眸子暗了暗,一直看着小九出了门他才收回目光,却什么心情也没有了,直直的盯着小九刚才坐过的地方发呆。
穆炎凉大老远就看到何牧之的身影,他踩着青砖瓦晃晃悠悠的走到正中,盘腿坐下。穆炎凉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笨手笨脚的一个不小心滑下来。他飞身上了屋顶一把揽住他,“小牧,你在做什么?!”
何牧之一本正经的推开他,“早晨是一天中灵气最足的时候,我要抓紧时辰练功,不然可就不能通天了。”
穆炎凉抬头看了看快到晌午的日头,气的想笑,“这是早晨?再者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说月华才是灵气最足的?”
何牧之支支吾吾道,“可能是你脑子不好,记错了。”
穆炎凉这回是真气笑了,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