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挟制着的细弱手腕,自然而然的将人揽入怀中轻声道出:“对不起……”
纪宥惜闭上眼,不可思议刚刚自己泛着怒意的举动。
怎么忍心这样做……
唐黎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仿佛有万般委屈道不尽,全部融入到了泪中,诉不出的苦,一滴滴滚烫的泪水落在纪宥惜的颈脖上焚烧着他的身心。
唐黎没有哭出声,只觉得心中苦闷,怎的这具身体如此脆弱,连他自己都觉得眼泪怎么这么多,想要自嘲,坚持这么久……
你知不知道深夜时我的无助。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抱着你。
你知不知道我怀念你的味道差点无人之时再次痛哭出声。
你知不知道我每每快要坚持不住时,想起你时又坚定的心。
你怎如此叫我伤心,叫我难过……
唐黎心脏仿佛如痉挛,疼痛纠结在一起,身体难耐的卷缩成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仿佛这样拥抱自己就能减缓痛苦一样。
无人救赎,如此伤痛。
温热修长的手掌抹掉唐黎的泪,看着唐黎难受苍白的脸,心竟然莫名跟着疼,将唐黎颤抖的身体死死拥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彼此的疼……
唐黎双眸渐渐迷糊,只觉得累极,想要一辈子缩在这具叫人流连忘返的温热怀抱,永不醒来该多好。
陆羽被找到时,他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
来人如入无人之境,看见陆羽时残酷而冷漠的笑道:“小猫出来玩的开心吗?”
“真慢……”陆羽不耐烦的甩出一句,起身从那人身旁走过。
刚到门口,腰肢被一把抓住,那人欺身禁锢他的身躯。
舌尖舔着陆羽的耳坠:“你说,这次该怎么罚你?啧啧,脸上的伤还真叫人怜惜,怎么这次竟然有人被你勾搭上了?”
“滚”陆羽毫不示弱的吐出一句。
“呵”那人使力,将陆羽细瘦的下/身贴近自己的炽热。
陆羽脸上一阵难堪,被压迫的声音断断续:“回去”
“哼,就在这里”
门外两人一身黑衣目不斜视,并不看向屋内的情形。
陆羽低下头,黑亮的发遮住脸上的表情再次说道:“回去!”
男人轻笑:“怎么?”
陆羽不耐烦的低吼:“我要回去!~”
“第一次听见你自己说要回去,啧啧”
男人直接将陆羽抗在肩上,门也没关,大步走向外面的车。
陆羽眼睛死死盯着鞋柜上的钥匙,心内嘲讽:不甘又怎样。
男人打开车门,直接将陆羽压在车位上,极富技巧的挑逗引得陆羽死死咬着嘴唇,不让恶心的呻吟声发出。
陆羽被弄的十分难耐,低沉染上□的声音愤怒说道:“宋青松,你王八蛋!”
那男人却觉得有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手上的动作不停,将陆羽的腿高高翘起,没有前奏没有润滑,似是惩罚,直接全部没入,虽然艰涩,却觉得舒服至极,然后快速律动起来。
唐黎做了一个梦,梦中,姿态高傲的纪宥惜坐在沙发上,自己将重生的事情全部道尽,纪宥惜的双眼依旧冷落的看向自己:“你说这样的话,只会让我更厌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种话你以为我会信吗?呵”
“宥惜,我是霍离啊”
“你不是他,你才不是他,他已经死了!”
“宥惜,宥惜!我真的是离啊”
纪宥惜逐渐嘲讽冷漠的表情将唐黎再次刺痛。
“不要再去模仿他,他永远不会被代替”
“宥惜,我是离!”梦中苦苦哀求他相信自己。
“不要再骗我了”纪宥惜推开自己的手,“滚”厌恶的说出最后一句,消失不见,一片漆黑。
“不要走!”
唐黎倏的睁开眼,眼中布满惶恐,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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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唐黎掀开绒被,坐在床边双手无力的放在膝上,缓缓看着周围。
房间没有开灯,视线隐隐约约,偏西方化的家居风格。
“醒了”
唐黎不用扭头看也知道是谁,面上没有表情,淡淡“嗯”道。
“今天中午,抱歉,我把你当成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