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伊眉头幕地蹙了几分,放下手摸着杯子边缘,垂下的眸子里溢出阴冷和蔑视,片刻后褪去如常。
“拘禁?”来伊诧异的询问:“夏先生这话是从何而起?您是卡洛斯派过来的使者,是我国的上宾。”
“上宾?”夏澜朔取下眼镜优雅的擦拭着,笑道:“被限制在一个房间里,只要踏出去一步就有人贴身随同,难道在贵国看来这不算是拘禁,而是无上的荣誉?”
来伊脸上涌出无比愤怒的神情,腾的站起身,椅子大力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单手放在胸口处行着利特最高的礼仪:“夏先生,这件事我一无所知,原以为安排妥当,没想到竟出了这种差错,我深感歉意。”
接着来伊就冲门口喊道:“进来。”
话刚落,门就被推开,走进来一批人,其中就包括一直在门口站岗的两个男人。
夏澜朔重新戴上眼镜,散漫的喝着茶水,作为唯一一个看客,他愉悦的享受着这场戏的开始。
“照顾夏先生的人留下,其他人出去。”
接到命令,众人快步走出去,他们分明察觉到殿下脸上的笑透着可怕的气息。
两人身体颤抖着跪在地上:“殿下。”
瓷杯直接朝着高个男人头上砸去,瞬间成了碎片,杯中的茶叶融合着血液一同顺着对方的脸颊往下滴落,一张脸很快就被鲜血模糊。
“自作主张的下场忘了吗?”皮鞋踩在矮个男人的手背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房里响起,来伊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线,眼角高高的扬起:“竟然敢限制夏先生的自由,谁给你们的胆子?”
心里冰冷一片,目前的情形再清楚不过,殿下是要拿他们当替罪羊,两人重重的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口中重复着几个字,眼中都是绝望和恐惧,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殿下如果想要直接处死谁,那么心情一定不错,因为通常殿下心情差,受害的人都会是生不如死。
“夏先生,您看?”来伊露出友好的笑容:“是死是活,不如都交由您处置如何?”
夏澜朔笑着摇头:“殿下,法治社会应该少一些暴力和|独|裁|。”可以确定对方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那么作为一个商人该有的态度他必须扮演好。
“夏先生说的对。”来伊眼中一闪而过深意,冲着跪着的两人摆手道:“下去吧,还能活多久看你们的运气。”
高个男人和矮个男人抖着腿肚子艰难的走着,谁也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欣喜,有的是更多的惊慌和惧意,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感觉让他们不敢再活下去,神经就像是被一条铁链打穿,无数的寒冷扑面而来,唯有死才是解脱。
“他们会选择自杀的吧。”夏澜朔抿唇笑道:“殿下这一招玩的可真厉害。”
来伊似是一点也不惊讶夏澜朔的话语,他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难得碰到一个了解我的人,夏先生,中国有个词叫知己,以后我们会成为那种关系吗?”
夏澜朔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气氛一时变的静默,却又透着诡异。
“不打扰夏先生了。”来伊走出房间,带上门站在走道里目光阴沉一片。
“查出来了吗?”
“殿下,那个侍应了解皇宫的地形,我们....跟丢了。”
“丢了?”来伊笑了,云淡风轻的说道:“那你们也可以从地球上消失了。”
夜已深,顾凌曦并没有从正门进来,而是翻墙回了房间,只想涂个清静。
躺在宽敞的浴缸里,全身放松,似乎就连神经都得以舒缓,满足的叹了口气,闭上眼渐渐的躺平身子没入水中。
“还以为你淹死在浴缸里面了。”伴随着戏趣声音而至的是斯德林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顾凌曦猛地从水中坐直身子,竟然毫无察觉对方的靠近,他又一次分神了,心里暗自为自己这种松懈的状态感到不安,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出去。”
斯德林不但没出去,还把玻璃门给关上了,用手抹了一些精油涂在顾凌曦的肩膀上,沿着结实的肌肉按摩着,邪魅一笑:
“宝贝,不邀请我一同洗个鸳鸯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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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昨天给我一基友看我滴这篇文,她当场对我露出森森的眼神,阔怜又同情,同情又怨恨,怨恨中又有那么一丝失望,噗,她真挚的对窝说女穿男素大雷。。。
哦漏,为毛窝当时设定的时候完全没考虑到这一点?好吧,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地儿了。
唉......此处省略一万个感叹词
卡的要打结了,窝对不起乃们啊啊啊啊啊啊,越想要快点完结,越卡,奏素作死滴节奏啊
60完结倒计时八
“宝贝,你那三个男人还真有点用处。”斯德林的手从顾凌曦的肩膀往下移,在顾凌曦的胸口处暧昧的摸着:“夏澜朔竟然以卡洛斯使臣的身份直接进了皇宫,来伊想动他都要掂量掂量卡洛斯皇室,暗地里操纵股市的是梵诺吧,赫扬的判断力跟那份果断倒是挺适合坐我这把椅子的,黑市的军火天价是冯天羽给炒起来的吧,他还真敢那样做,啧啧。”
顾凌曦按住斯德林的手,用力朝里一弯,斯德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另一只手钳住顾凌曦的胳膊,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向他的手掌落在顾凌曦的胳膊上。
“不想让这只手废掉就乖乖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