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眼前男人肩膀,沈迟夙毫不迟疑的凑过唇,宫城殷一愣,接着什么东西被送入他的口中,在沈迟夙的吻里,他不由吞下了那粒药丸。
许久,两人分开,宫城殷问:“方才是什么?”
“没什么。”重重抱了抱宫城殷,沈迟夙笑道:“我走了。”
仰天长啸一声,沈迟夙推开宫城殷,施展轻功向着林子外而去。宫城殷站在原地看着沈迟夙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脚迈出一步又停下,满脸痛苦的挥拳砸到身旁的树身,他低吼:“可恶,可恶,沈迟夙你这个混蛋!”
狂奔出一段距离,沈迟夙的身形渐渐慢下来,回头看去,远远还能看到那片树林,视野里却再也看不见宫城殷的身影。
“对不起,宫城。”闭上眼轻声呢喃,末了,眼眸蓦然睁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步向前行去。
虽然之前与宫城殷一同出去过一次,却终究不如现在的感觉。一个被困太久的人,对于自由有着更加深刻的体会。纵然对于他与宫城殷之间的事有些黯然,但是看到这无边无际的天空,心仿似又活了一般。双眼熠熠生辉的看着前路,那是宫城殷不曾见过的神采。
如两年前,他一路走一路行侠义之事,沉寂两年多的“冷剑公子”重新掀起一番风浪,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传闻,那时被人当做茶后笑谈的事情再次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冷剑公子’,我看不过是以色示人的娈宠。”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满脸讥讽的嘲笑。
“谁说不是呢,到如今他不是还排在那个美人榜的首位,真不知道是何模样,连黑檀教那魔头都把持不住。”
“你们说堂堂冷剑公子,会不会被玩弄的哭泣?想想那情景,啧啧……”
无声无息的一把剑架在正说话的男人脖子上,那男人吓得一个激灵,“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和您无冤无仇,还望您给小的留条活路。”
收剑回鞘,沈迟夙扔下几枚碎银,转身离开了那家酒楼。
走在街上,周围不时会有目光投到他身上,让他犹如锋芒刺背。原来已经流传到了江湖里,事已至此他何必还去计较,悠悠众口他堵不住,何况那是事实。脚顿了下,指甲深陷入肉里,带着浅浅的疼痛。
九逍山庄处于曾被宫城殷大闹一番的尾鲤城临城——闽城。此时坐于大厅中的中年男人听完了属下禀告完如今江湖上盛传的流言不由大怒。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男人气道:“真是欺人太甚!”
他身旁坐着的女人脸上带着泪痕,眼中却泛着惊喜:“老爷,你说是不是真的是夙儿?他还活着是不是?”
眼神闪了闪,沈迟夙的父亲沈谦压下心底怒气,安慰道:“我这便着人去看看,若的确是那小子,我便让人将他即刻擒回来,不知死活的小子,一失踪就是两年多,如今一出现便惹出这么多事端,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只要孩子安然无恙就好,老爷千万不要重罚他。”哀求着看向沈谦,已经停住的眼泪又不禁流了下来。
“好好好,一切依夫人的,你莫要再哭。”头疼的看着身旁的女人,沈谦最没辙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而不多久,便证实那人的确是沈迟夙不假。沈迟夙本就想着早日回家,因而看到庄里人时没犹豫便与其一同快马加鞭赶回九逍山庄。
当站到了九逍山庄门口时,沈迟夙却不敢迈出一步,唯恐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幻影。
“……夙儿,真的是你吗?”泣不成声的一句呼喊,让沈迟夙身体一颤,视线对上泪流满面的妇人,沈迟夙奔过去跪在妇人面前眼眶通红,砰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满心愧疚,“孩儿不孝,让母亲为孩儿担心了。”
沈谦出来看到这番情景,本有些怒气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拍拍儿子的背,妇人喜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因沈迟夙的归来,沉闷的九逍山庄再次恢复了往日生气,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沈谦说:“随我去书房。”’
沈夫人在身后担忧的看着,最后却没有阻拦,男人之间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插手了。
跟在沈谦身后,久别重逢的喜悦慢慢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痛。得到总是伴随着失去,只有真正失去了,才能体会到那份重要。他会让自己忘记,但那个烙印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除去,若是要现在狠狠除掉,那将如同剜掉他心口的一团肉,他不知道那时他是不是还可以坚持下去。
看一眼沈谦的背影,沈迟夙敛下眼眸,心中升起复杂的感觉,他让九逍山庄蒙羞了。
☆、第二十章 只恨其不争
进了书房,沈谦坐到书桌前,看着沈迟夙喝道:“跪下。”
面无表情的双膝跪地,沈谦看着他怒道:“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父亲问的是何事?”沈迟夙低着头问。
一听沈迟夙的回答,怒气冲冲之下,沈谦抓起书桌上放着的砚台便狠狠砸过去。
沈迟夙跪的直挺挺的,丝毫不躲。砚台砸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痕,里面溅出的墨汁染在脸上衣上,最后咕噜噜在地上滚了滚倒在一旁。
“你还和我装傻,现在江湖上已经满是你与那魔头的流言蜚语,你当我是聋子是不是?”沈谦看着沈迟夙气不打一处来。
“先前便有此类传言,我以为那是江湖宵小恶意中伤便没理会。你是我沈谦的儿子,我了解你,即便之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