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眉站起身，踟蹰了一会儿，才有些战战兢兢地移动了脚步。ko一直没有催他，只是保持了招手的姿势，待到那人离得近了，一把拉过他。

郝眉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ko强硬地按坐在床上。

“你不要怕。”ko安慰他，“虽然人们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凡事也有例外。”

郝眉抬起头看他。

“莫少凡没有节操，不代表我没有节操。”嗯，他说的是事实。这种时候，他不介意出卖朋友来拉取自己的印象分，虽然其实在郝眉这件事上，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放任了这个结果的产生，并没有显得多少有节操，“我还不至于对一个高中生出手。”

郝眉睁大眼，这阵子一直灰暗的双眸渐渐透露出一些神采来。

“我们之间这种关系对你来说的确很不公平，但是，你也得认清楚一个事实，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你放弃了，那么以后，这段关系，就不是你能选择的了。你懂吗？”

“嗯。”郝眉再一次没了精神。

“所以，我不会放弃行使我自己的权利，只是这个时间会拖后一点，至少等你高考结束。在那之前，我不会行动。”

“嗯。”至少，还有半年，郝眉心想，可能是之前受的刺激太大，得到这个期限竟然意外地让他有些安心。可转念一想，其实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自己不过是个，玩物。

ko见他生气全无的样子，忍不住放低了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过分温柔：“我知道，造成这个结果其实从头到尾根本不是你的错，但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在你没有资本的时候，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失去一些东西，甚至，更多的情形是，你只有失去。你明白吗？当你没有资本的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积蓄力量。”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手也没停过。

郝眉的浴袍本来就因为尺寸过大而有些松松垮垮，再加上他最初的心思全放在恐惧上了，也没多少在意自己的形象，最后又这么不管不顾地一吻，导致他整件衣服都有些岌岌可危。

少年莹白的胸膛让ko有些口干舌燥，但是作为一个一诺千金的成年人，又怎么能马上自打脸！所以，他解开他的腰带，又重新仔仔细细系了一遍，结果反而衬得少年腰肢纤细，不盈一握，flag立得太早，不知道现在拔了还来不来得及！

“天气冷，别着凉了。”ko别开眼，说了个烂借口。空调立马不乐意了，敢情我热风吹得呼呼响，您还嫌弃我性能不好！

郝眉原本思绪还沉浸在别处，被他一句话又引了回来，这才发现对方做了个多么暧昧的动作，立刻红了脸。他皮肤本来就白，现在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朵，真正应了一个词“白里透红”，鲜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ko越来越觉得自己要做“正人君子”的决定是错误的了。

“好了，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回去，好好睡觉！”ko拉起他，送他回房间。

关上门的时候，他却突然留下了一段颇有深意的话：“你现在，有我。我就是你的资本，在我能力范围内，我想，你可以任性一点。”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眠。

郝眉琢磨着ko的话，久久无法入睡。他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认认真真地梳理了一遍，只觉得像是梦一场。不过八个月的时间，他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圈，他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梦想，失去了勇往直前的勇气，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从前的他太过天真，看似无畏，却残忍。生活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几乎让他一蹶不振。于是，他逃了，龟缩在自己的壳中，选择被圈养。

“胆小鬼。”他蜷缩在被窝里，凝固成婴儿的姿势，眼泪洇湿枕头。

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未来？他还有未来吗？

他想起包厢里莫少凡轻蔑的笑，轻佻的话。

“这样吧，你陪我兄弟玩玩儿，我就不计较那一下了。”

“大概也不会太久，就一年半载吧。就你这性格，一般人也吃不了多久吧。”

“我跟你说，趁现在年轻，卖个好价钱，人老珠黄了，谁要你？”

“想爬他床的人多的是，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

在强大的资本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可笑他之前还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他想起ko刚刚和他说的那段话，残忍而又直接地昭示了这个冷酷世界的本质。

只是从前他的世界被阳光普照，收获了太多的温暖，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浑然忘了其他的危险。

乌云会遮住阳光，月亮会代替阳光，狂风会吹散阳光，大雪会覆盖阳光，并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就像他的阳光，脆弱如琉璃。

他在泛白的天色和未干涸的眼泪中渐渐睡去，美好如一个小小的王子。

他似乎忘了，另一道独属于他的阳光，已经到来。

嘘，让我们不要叫醒他。

abc都说我俩有一腿！明明我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笔直笔直的直

第二天，ko照常上班。

过了不久，就见陆谦捧了一个大箱子进来，一边上下掂了掂一边嘴里还在嘟囔：“莫少凡搞什么鬼，大清早就让人来送东西。嗨，ko，他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ko摇摇头，一头雾水，继续干他的活：“放着吧。昨晚回来的？”

“嗯。”陆谦点点头，k集团前阵子在欧洲开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