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把我忘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电话和自己过不去,怎么可能。
其实我特别想文艺的大吼一声,同志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男人和女人也不过是和的区别,可是我不能,我们生活在社会的阴暗角落,小心的掩藏自己的性向,我们压抑着自己的不一样,只有在网络里恬不知耻的述说自己的渴望,我们甚至连名字都不想知道就tuō_guāng光坦诚相见了,我们享受短暂的欢愉,我们不在乎你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有没有稳定工作,那些对我们来说太奢侈。都说相爱的俩个人只会有俩种结局,分手或结婚,男人与男人没办法结婚,所以对于我们来说,结局只有一种,你别无选择,你唯一能选择的是,享受那短暂的欢愉,还是隐忍的过正常的人生。
就像躺在宾馆的床上与一个陌生人翻云覆雨的我和牵着大肚子老婆的手散步的付胜言一样。我们只是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说不上对错。
新钓上的帅哥是在网上认识的,是个变异的纯1,我自认不是个欠操的人,1.ye.qing也只会选善解人意的妹妹型,就像林九。我定是被纪舒气糊涂了,要不然定不会瞎了眼因为一个网名就被骗得差点被操残了。有哪个纯一叫“玉洁冰清”,有哪个纯一长着张女人脸却有一身的肌肉。
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其实我也不算喜欢男人,至少我没办法让付胜言之外的人压我,当然,纪凌峰例外,爱情和生意不可同日而语。
人有失算马有失蹄,至少这一次是这样,当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那个万恶的变异男居然还一派轻松的说,你长得不错,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做艺人。边说边从我的裤子里抽出手机,不知道干了什么,可怜我疼得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听见就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林九,那玩意接起电话,我刚说了个“喂”字,他就扯开嗓子大叫:“你丫背着我去寻找那个某十了吧?”
“九姑娘当心,大爷我还没找到十姨太,你的位置还在。”
“我去你妈的,秦七,我老公比你强多了,谁稀罕你啊,是你们家孩子以为你丢了,急疯了。”他说着停顿的数秒,用难得听到的语气说:“秦七,我们这个圈子不容易,纪舒还小,你别害了人孩子。”他说的那叫一个中肯,我顿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异常无语的说:“九姑娘您就不能阳光点,你脑子里都他妈装的jy啊,我和纪舒?世界上的人都他妈是同性恋啊,你笑死我了…”这是我最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回到家,看到厅的纪舒,我却笑不出来了。8~2
“怎么没去上学啊,又没课啊?”我轻描淡写地问。
不理我。
“饿了吧,我给你炒个菜。”我顾不上疼得要死的屁股,缓步向厨房走去。
还是不理我。
得,纪舒瞎了,我不和他计较。其实不是他饿了,是我饿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炒了个蛋炒饭,谈不上色香味俱全,起码绝对能起到填饱肚子的作用。我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油光,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我那吧唧声,可是即使我搞出那么大动静,纪舒那小屁孩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铁了心要无视我。
“吃点啊?还是给你弄点别的?”我那如沐春风般的嗓音。
我端着碗走到他面前,扯开嘴角,满脸贱笑。纪舒那厮依旧没有抬头看我一眼的趋势。大概是我屁股上的某处猛然裂开的缘故,我的火气腾的蹿了上来:“你他妈爱吃不吃,我到底哪里惹您不顺心了,您也要吱一声啊,我就算该死也要有个理由吧!”
又是长而又长的沉默,我摔了拿在手中的碗,“您有病,我就不奉陪了。”大步走回房间,准备补觉。
就在我关上门的前一秒,我再次萌发了看来我要出去找工作,不能把大好青春浪费在吃力不讨好的老妈子事业上。
我和付胜言,他和我,本来就不是一回事。
他给不了的,这里毕竟不是家。
我真的是想去上厕所,绝对不是同情心作祟,纪舒就算真他妈是个天使,我也不想找死,看到天使的都是死人。
万年不变的姿势,我冷笑一声,刚准备转身,我一直觉得最大的缺点就是视力过好,那么远的距离,我为啥能够那么火眼金睛的看过纪舒那泛着光芒的眼泪呢!
“从来没见过比你还爱哭的,小屁孩,你是男的唉,动不动就哭,像话啊,你他妈别和林九一样变成个死娘娘腔。”我那嗓门要多豪迈有多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