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

“干嘛？突然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吓死人了！”

聿人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嘟着个嘴，拽着佐藤的胳膊来回晃悠。

“现在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我们吃过饭之后，出去溜达溜达吧，不要加班了。”

“这样不好吧？要尽快把这些线索理清哦！”

“偶尔的放松也是有助于破案的嘛！”聿人不依不饶的继续晃着佐藤的胳膊，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誓不罢休的意味。

“好吧，好吧，你别晃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佐藤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什么最值得期待的警界精英，抽起风就像是个外太空生物似的。“你打算去哪里溜达溜达呢？明智警部？”

“嘿嘿嘿嘿……”聿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当然是庆田右卫门的办公室啦，亲爱的佐藤法医官！”

009 意外的发现

聿人和佐藤并排站在庆田投资公司办公楼的门口，同时抬起头向上观瞧，这是一栋在京都市区里很常见的四层灰色小楼，乍一看跟那些廉价的居民公寓没有什么两样。聿人耸耸肩膀，从庆田家提供的资料上可以感觉出来，死者庆田右卫门其实是个很看重金钱的人，除了必要的日常开销之外，他不会再有额外的开支。他的这种行为说好听点是节俭，不好听的就是死爱钱，铁公鸡一个。看着眼前这栋破旧的灰楼，聿人心里想着他们家的人还真没说错，谁能想到在业界名气挺大的庆田投资公司，它的办公环境竟然是这么的……呃……恶劣。

“办公楼的地段挺不错的，处于最繁华的地方，为什么他舍得在这么好的地方买大楼，却不能花点钱装修一下？弄得跟斋藤先生的事务所有一拼，都像是危楼一样。”佐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都那么节省啊？为什么我从你的身上看不出来？”

“节省？”聿人冷哼一声，跟留守在门口的警员点点头、打个招呼，迈上三层台阶就往大楼里面走。“你用哪只眼睛看到那个变态节省了？从头到脚，他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国际大牌啊！他可不是小气的人，那样做只是不想过多的跟别人打交道，所以才把事务所设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而死者则是不同，他真的是舍不得花钱，确切的说是舍不得把钱花在自己的身上。”

“装修大楼可是必要的开支，人家看到一堂堂投资公司的办公地点这么破旧，哪儿还能对他有什么信心。”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你不了解他们这个行业，外表越是看着很不堪，资产就越是雄厚。公司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据说开了几十年都没有换地方。”

“留下那么多财产又带不走，想不明白这种人的心思。”

“可以留给他的妻儿啊！你看看庆田太太、还有他的三个子女，从他们开的车子、身上穿的衣服、手上拿的包包，都是当季最流行的新品。”伸手摁了一下电梯的按钮，聿人又接着说，“从这个方面来看，在别人眼中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庆田右卫门，对于他的家人来说，不失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所以你才说，人们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不能说谁的话是对还是错。”

“嗯，就是这个意思。”聿人点点头，“别人只是看到了他凶狠、残暴的一面，而温柔、体贴、顾家的那面，他留给了自己心爱的人以及自己的家庭。不光是他会这么做，所有的人都是一样，只不过做的没有他那么明显。”

电梯向上运行了没多长时间，就停在了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顶层。电梯的门刚一打开，两个人就听见了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嘻嘻哈哈的说笑声，聿人的眉头立马拧成了麻花的形状，一张俊脸也拉下来了。这些混蛋是在执勤，还是在休假？以为这里是酒馆呢？如果有人暗中闯进来的话，这些警员恐怕什么都不会知道，兴许还有可能丢了自己的性命，真是一群白痴！

他和佐藤悄无声息地接近董事长办公室，环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墙上，沉着一张脸看着门口那几个从辖区驻在所（类似派出所）调来的警员正围在一起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各自的女朋友。佐藤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好友越发铁青的脸色，心说大事不妙啊，明智小少爷一发飙，这几个小警员要倒霉了。轻则留薪停职，重则会被冠上玩忽职守、擅离岗位的罪名赶出警察队伍，也许还可能坐牢。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佐藤不经意地轻咳了两声，想引起那几个警员的注意。可惜他们聊得正热火朝天，并没有察觉到厄运马上就要降临在他们的头上了。

“各位，聊得很开心啊！”聿人趁着他们休息的几秒钟，冷冷地开口，“是不是觉得有些口渴啊？用不用给你们拿些饮料，再准备一些夜宵啊！”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个长着满脸麻子的矮个子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到聿人和佐藤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这里是凶案现场，无关人士不得擅自入内。”

“真不容易啊，你还知道这是凶案现场。”聿人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麻子脸，“我还以为你们会把这里当成街边的小酒馆或者是夜店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大晚上不在家睡觉上这里干什么？”麻子脸摘下警棍，冲着两个人比划了一下，“难道你就是那个凶手？是专门来破坏现场的？”

“很好啊，想象力比较丰富。”聿人露出了一个假笑。

“如